(历史同人)大清后宫—继后本纪+番外(156)

徐扬哪里知道,寒苓是在后妃本纪上下足工夫的主儿,别看她把昭德皇后列为十二贤妃之一,本心而讲,未必不对金世宗心存鄙夷:你自己不愿意册立皇后,还得挂一个追缅亡妻的名声,蒙鬼呢!

不管那拉皇后怎么想,如意馆保质保量的按照皇后要求完成了绘画任务。

和明公主好奇地问道:“额娘,您要把这些宫训图赐给诸位妃母嫔母吗?”

寒苓正要说话,张雷入内通传:“主子娘娘,五阿哥和六阿哥请安来了。”

“来的正好。”寒苓转身上座,“叫他们进来。”

永琪永瑢瞧见宫女手中的画卷都有称赞之声:“如意馆的画师果然不凡,十二幅图画各有千秋,急切之间倒也挑剔不出瑕疵来。”

寒苓吩咐道:“我深知你们哥儿俩的书法很好,此番回去,按史书所载,把十二后妃的生平誊抄背面,要用蝇头小楷抄写,污了我的画,罚你们原样补上。”

永琪赔笑道:“皇额娘,这是宫训图,让我们来写怕是不太妥当吧?”

“你们这是为父分忧。”寒苓扶着成霜站起身来,“你们不写也使得,找两个比你们书法好的门客代劳,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能为了这种末节小事挑你们的理儿去?”

永琪兄弟欣然应允:“儿臣谨遵懿旨。”

母子兄妹正说闲话,张雷二次回道:“主子,世子爷来了。”

寒苓含笑点头:“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怎么都赶在一块儿过来扎堆。”

永瑛是为堂弟的生日规格来的:“姑妈,八月是宗亲王的冠礼之期,内务府的老爷们推了儿子打探消息,若要大办,现在就得预备了。”

“哪里轮得着他来大办生日。”寒苓想了一想,因与永瑛说道,“今年只把中秋铺排的热闹一些,赶明年五旬万寿,那时正该大庆,皇上必然要夸奖你的。”

永瑛笑道:“内务府的差使不好干,儿子私心想着,等舅舅们出孝后便躲一躲懒呢。”

“我瞧着你不比他们差到哪儿去。”寒苓吩咐成霜,“叫小厨房加菜,我留他们四个用了午膳再走。”

永瑛便道:“我瞧瞧十妹去,看她一回,整天下来心里都觉得熨帖。”

两周岁的固伦和孝公主依旧保持着见人先露笑的良好习惯,被三个哥哥抱来抱去稀罕了许久,也得了座位陪着额娘并哥哥姐姐共用午膳,直等永琪四人各自跪安,寒苓才领着闺女内殿小憩不在话下。

后宫处世,一定不能松懈怠慢,寒苓自觉皇太后暂时没有挑刺的意思,妃嫔们还算老实,皇子公主亦都康健,娘家即将出孝,当此之时,且能留出教她一享清福的空闲来,若非如此,哪里有心思把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宫训图上?正因为抱了这种心理,八月十五中秋夜宴,一下便有极大的纰漏捅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剧透一下,接下来的一年对女主是个转折。

☆、139

“额娘,您要绣完十二幅宫训图哪里是一日之功,这可好,图没绣完,先把自己给累病了。”以如意馆画作和永琪兄弟的书法为蓝本,寒苓亲绣十二幅宫训屏风,头一幅尚未完工,先就把眼睛累出症候来,连大着肚子的和惠公主都跑到宫中探望母后,“您倒是等一等啊,我出了月子,陪您一起绣去。”

“我是给自己找点儿事儿消遣,你又裹的什么乱。”寒苓捏了捏双颊,“我的外孙如何?你那婆婆和大姑没给你添乱吧?”

“您就放心罢!”和惠挑眉笑道,“锦衣玉食的养着,婆子奴才一大堆人伺候,她们倒想给我添乱呢,谁又乐意回关外受苦去?”

“那就好。”寒苓将参汤放下,“遇到一等轻狂人,福气太大,压不住也是有的,遣回原籍未必是什么坏事。”

和惠公主正要说话,张雷入内回道:“主子娘娘,兰贵人的娘家送了一批烟花进宫,想在中秋时燃放的,如今特来请旨,请问主子娘娘能否允准。”

“中秋夜宴是后宫大事,岂能因本宫一人好恶有所摒弃?”寒苓转头向和惠公主问道,“你不进来凑凑热闹?”

和惠公主摇了摇头:“几位姐姐也没有入宫过节的前例,我要出来,只留他们母子在府,未免显得冷清了一些。”

亏得和惠公主不来,倒也因此躲过了一桩祸事。

“主子,长春宫急报,令嫔小产了。”昨日睡的晚,寒苓还未起身,成霜已然赶进内殿汇报了这个“坏消息”。

“怎么回事?”寒苓皱了皱眉,“这都快生了,好端端的,怎么就小产了?”

不等成霜答话,又有种露匆匆而入回禀:“主子,启祥宫急报,多贵人见红了。”

寒苓大为震惊:“怎么回事?”

一个还能说是巧合,两个人同时流产,这可就需要引起重视了。

三报已经传到:“主子,皇太后召见各宫主子去寿康宫说话。”

寒苓按了按额头:“摆驾!”

皇太后相当震怒:“昨日还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就小产了。”

徐大椿兢兢回道:“臣万死,据臣等诊断,令嫔娘娘与多贵人似乎是因为误服打胎药物,这才伤到了腹中龙胎——”

寒苓问道:“昨日的宴席是哪个预备的?”

愉妃起身奏道:“回主子娘娘的话,只因令嫔与多贵人都有身孕,臣妾格外在意她二人的膳食,除教太医察看,又命精奇嬷嬷检查了两次,并不曾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涉事太医、当值嬷嬷都予认同:“求皇后娘娘明察。”

“这话怎么说的。”寒苓深感头疼,“太后,从前也有过这样的事,咱们还是找个妥当人来查办吧!”

富察国舅再次被拎上来救场:没法子,他那搭档再过一个多月才能出孝。

傅恒也算干练,仗着公爵之贵、国舅之尊,没用几天就把二嫔(多贵人享受嫔级待遇)流产案查了个□□成明白。

“兰贵人?”弘历大吃一惊,“她为什么要害令嫔和多贵人?”

“回皇上,奴才并不笃定是兰贵人构陷了两位主子。”傅恒据实而答,“奴才查知,兰贵人送来的烟花有所夹带,这些夹带之物,正是令嫔娘娘与多贵人小产的直接原因。”

弘历问道:“这话怎么说?”

傅恒斟酌回道:“不知皇上可还记得当年的风筝案?”

简而言之,中秋御膳没有问题,不过是今日烟花代替了昔日风筝,虎狼之药替代了痘粉病毒,高明之处在于,烟花冲天一炸,并没有什么证据留下也就是了。

兰贵人吓得瘫倒在地:“万岁爷、太后,奴才冤枉。”

寒苓定一定神:“富察大人,你这样定论,可是有什么证据吗?”

傅恒躬身回道:“奴才严审了涉事宫人,依据众人口供,烟花上天时确有异味传出,奴才又在内务府查获了未及燃放的烟花一只,经太医院察看,果然有三七、马钱子等易于流产的药物夹带在表皮之内。”

弘历问道:“果然如此,在场众人因何没有察觉。”

皇太后冷哼一声:“这是钻了皇后的空子吧?”

寒苓无言可辩:她因眼疾,提早便回了景仁宫,果然不曾等到大放焰花的环节。

傅恒代为解释:“这些东西虽然霸道,只因混了烟火之气,等闲不能生出疑心来。”

弘历又道:“果然是居心叵测,何以留了一只烟花教你查到?”

“皇上圣明。”傅恒回道,“据内务府查报,那一只烟花误被打湿,主事犹恐燃它不着,败了主子雅兴,这才将它留了下来。”

皇太后立时追问:“怎么打湿的?”

伊贵人跪了出来:“奴才不过一时好奇,并非有意要弄湿兰姐姐的烟花。”

兰贵人瞪大双眼便要与伊贵人拼命:“是你——是你要陷害我。”

弘历喝道:“放肆!”

兰贵人哭诉道:“万岁爷,奴才与两位姐姐无冤无仇,怎么会用这样拙劣的伎俩加害她们腹中的皇子?”

皇太后看了寒苓一眼:“皇后怎么说?”

寒苓福一福身:“全凭皇太后圣裁。”

皇太后被噎得不轻:“你是六宫之主,出了这样的事,难道不该给皇帝一个交代吗?”

“皇太后教训的是!”寒苓行礼告罪,“令嫔与多贵人小产,臣妾难辞其咎,请皇上降旨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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