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无罪三千天+番外(69)
他们把长袍放进大使馆一楼的储物柜里,珀西把钥匙装进口袋,然后他们一起走到了巴黎繁华的大街上。金妮弄清楚他们的位置后,就在前面带路,对周围的人群、商店和往来交通浑然不觉。他们走过那个拱形标志后,她才抬起头来,这意味着他们终于来到了著名的第18区——蒙马特区。珀西就跟在她身后。
“以效率的名义,”他说,“既然你不会说法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想问什么,把亚克斯利的照片给我,然后让我来说话?”
“他也许认得我,”金妮赞同道,“如果他看到我,可能一个字都不会说。我承认,我对他态度不太好。”
“的确。”珀西冷冷地说。“你把他指给我看后,就到街道另一边站着。”
金妮把她从德拉科的剪贴簿上撕下来的照片给了他,隔着一个街区给他指了指那家餐馆。她知道珀西很细致,就把需要他问的问题详细告诉了他。得知自己的目的地和任务后,珀西神气十足地挺直身子,整了整衣服,慢慢走开了,他瘦长的身体消失在人群中,只有红头发偶尔会露出来。
金妮现在只能等待了,她又觉得有些累,就去另一家咖啡馆买了一杯咖啡,一边等待一边喝着。她很想知道珀西有没有找到店主,他是不是更愿意跟除她以外的人说话。珀西是一个老练的外交官,经常代表魔法部部长参加国际峰会。如果有谁能使一个人说出他的秘密,那就是珀西·韦斯莱。
如果他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呢?金妮深吸一口气,又喝了一口咖啡,开始在心里盘算。无论珀西发现了什么,由于他在魔法部工作,就不能站在证人席上。有法律规定,他不必指证自己的家人,但是没有法律允许他反对魔法部。德拉科需要自辩,告诉威森加摩他之前和亚克斯利的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从剪贴簿上照片的数量和下面的说明来看,亚克斯利在巴黎的时候不止一次吃过德拉科做的菜,他们之间的关系比人在异国的泛泛之交要更加深厚。而且必须让亚克斯利讲一讲他所展示的记忆。
它必须是假的。虽然艳阳高照,金妮还是打了个寒颤,她将热咖啡捧在手里。她一点都不相信德拉科杀了科林,因为这在她心里是不可能的。但是,她记得几个月前亚克斯利第一次指控德拉科是凶手时,珀西对她说过的话:公众不站在他们这边。看到他杀死科林·克里维的那段记忆,只会使威森加摩认定他有罪的想法更加牢固。要说服他们,这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
她想着德拉科。他经受住了一些官员的审查、迫害和明显的偏见。当然,有几个小时的黑暗时刻,但他仍然坚强,思路清晰,决心坚定。如果他能抵挡住威胁着将他拖下去的命运漩涡,那么她也能。她别无选择,必须坚持下去。
似乎过了几个小时,她才看见珀西再次朝她走来。她首先注意到他那醒目的头发,然后是长着雀斑的脸,在拥挤的人群中穿梭,华灯初上,街上和咖啡馆里挤满了开心聊天的酒醉食客。
金妮在桌上放了几欧元,立刻站了起来,心跳得很快。她在路边与珀西会合,他把亚克斯利的照片还给了她。这个前食死徒不怀好意地看着她,她把照片放进了后兜里。
“怎么样?”她问,几乎不敢呼吸。
“现在我知道罗恩为什么说你是他们最好的傲罗之一了。”珀西说,骄傲地笑了起来。“你撞大运了,金妮。我要给你讲个故事。”
第四十五章 卡珊德拉的诅咒
珀西以前是一个严格遵守规则的人,而且可能永远都是,他告诉她,他们在这里不能随便说话。“周围都是人。”他说,意味深长地看着街上轻松谈笑的麻瓜们。“我们需要找个地方私下谈话。”
“那就快点吧,我要忍不住了。”金妮抓住他的手,沿着来时的路回到魔法界大使馆,他从储物柜取回长袍,把返回通行证交给了看管门钥匙的女巫。
女巫看到时间戳,扬起了眉毛。“从伦敦远道而来,就待两个小时?”她十分好奇地问。
“香榭丽舍大街附近有一家我们都喜欢的小酒馆。”珀西轻松地撒了个谎,金妮惊讶地眨着眼睛。“我给我妹妹过生日。”
“真是太好了。”女巫说,谢天谢地,她已经失去了兴趣。“来吧,我们下个门钥匙还有两个位置。”
不管金妮怎么努力,他们返回伦敦直至走到他的办公室之前,珀西一直一声不吭。进屋之后,他就将门锁上,施了防护咒语,免得有人窥探。
“那么?”金妮迫不及待地问。“他说了什么?”
“很多事。”珀西说,若有所思地摸着嘴唇。“等一下。”
他走向桌子后面的另一个壁橱,拿出一套完整的茶具,他泡茶的时候,金妮很焦躁。他是故意这样做的。他知道这有多重要。她从没这么想给她的哪个哥哥念咒,哪怕在他们还小和罗恩对她做蠢事的时候。
“好了,”他终于说,把两杯冒着热气的茶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我必须组织思路。”
“如果你五秒钟内还不开始,我发誓——”
“夏蒙尼先生帮了我很大的忙。”珀西喝着茶,开始说道。“我告诉他,我是一名调查员,正在寻找一个失踪的人,我给他看了亚克斯利的照片。他立刻就说了起来。”
“他记得他。”金妮急切地说。
“很清楚,”他答道。“但不是从他讲起的,而是德拉科。德拉科以前在街对面的小餐厅工作,不过他每天早上都会来夏蒙尼的餐馆吃煎蛋卷并谈论食物。夏蒙尼很喜欢他,听起来他仍然对德拉科的离开感到难过,这可能就是他对你那么生气的原因。德拉科在那里待了大约五个月,然后就突然离开了。他在那里的时候,亚克斯利总在附近闲逛。”
金妮伸手从他桌上拿了一卷空白的羊皮纸和一支羽毛笔。她一边做笔记,一边说:“这是在他离开意大利之后,对吧?六年前?”
“是的。”珀西说。“德拉科在阿拉莫德餐厅当了六个星期的流水线厨师时,亚克斯利出现了,他自称欧文·理查兹。夏蒙尼没提到他的穿着,所以我猜他打扮成了麻瓜。他说自己住在附近的一家旅馆里,寻找美味的法国食物。夏蒙尼告诉他蒙马特区所有最好的餐馆时,德拉科刚好来吃早晨的煎蛋卷。据夏蒙尼说,亚克斯利和德拉科很投缘。”
“肯定是这样。”金妮哼了一声。“亚克斯利当时会想些什么呢?他在最后一战之后勉强逃离了霍格沃茨,那时已经逃脱魔法部的抓捕一两年了。然后,他突然看到一个同是逃犯的人。他可能想知道德拉科有没有其他食死徒的消息,或者还有谁被抓了。”她若有所思地说,做着笔记。“他要等到他们俩单独在一起时,再问起其他人的情况。”
“而德拉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珀西说,“亚克斯利肯定很困惑。”
“他会一再追问,”金妮继续说,“但德拉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最终,亚克斯利会意识到德拉科什么都不记得了。然后他就一直待在那里。”金妮皱起眉头,困惑地看着羊皮纸。
“夏蒙尼说,亚克斯利大概有三个星期每天都来,”珀西对她说,“他在附近徘徊,等德拉科下班,他们会聊天喝酒,直到深夜。”
“聊什么?”
珀西笑了起来。“我问了他同样的问题,夏蒙尼说他从来不偷听别人说话。他们用英语交谈,而他的英语不是很好。我看了他一眼,他终于坦白,他们会谈论食物,但亚克斯利总是问德拉科许多与他自身有关的问题。夏蒙尼认为他很爱管闲事。”
“为了确定他失忆的程度。”金妮意识到。
“我也是这么想的。”珀西表示赞同。“每当德拉科反问亚克斯利时,亚克斯利总是含糊其词地告诉他,自己是个富有的投机商,打算投资波尔多某处的一个葡萄园。但是,不管他问什么,亚克斯利总是设法把话题绕回德拉科身上,直到德拉科终于透露,他——夏蒙尼不懂‘分离性神游症’这个词,因为他不知道这用法语该怎么说,但他知道德拉科遭受过创伤,因此患上了失忆症。德拉科把一切都告诉了亚克斯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