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无罪三千天+番外(61)
金妮惊讶地眨了眨眼睛。她没有料到他会做出这样衷心的声明。德拉科似乎也没有,因为他眼含热泪地看着西蒙,暂时忘记了对他的刑事审判。
“没有别的问题了。”她说。“轮到你了,公诉人。”
她回到座位上,哈珀站了起来,抚平了他的灰色长袍。“谢谢你,韦斯莱律师。”他点了点头。金妮真想知道,是不是只有她听见了他说出“律师”这个词时的傲慢口吻,不过她看到德拉科阴沉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止她一个人。
“金凯德先生。”哈珀背着双手说。“你提到了一次嘎榄球意外?”
西蒙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橄榄球。”他纠正道。
“对,对。”哈珀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橄榄球。你说这位马尔福先生用橄榄球撞到了一个人的脸,那个小伙子遭受痛苦,令他心烦意乱。”
“是的。”西蒙回答。
金妮突然觉得火冒三丈,但她不知道为什么。哈珀从西蒙的证词中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西蒙似乎仍然很放心。他肯定会预见到对他的询问,并为此做好准备吧?她能这样相信他吗?
“所以他伤害了别人——不管事情是怎样发生的——而且事后非常后悔。”哈珀总结道,抬头看向威森加摩。“本法庭已经确定,马尔福先生患有所谓的分离性神游症,这种神游症是由情感和精神创伤造成的。”他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摸了摸太阳穴。“这不是很符合金凯德先生建立的模式吗?在霍格沃茨之战那晚,马尔福先生杀死了科林·克里维,折磨了帕德玛·佩蒂尔,然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不已,就此陷入了所谓的神游状态,这是完全有可能的。他造成的伤害要比无心对别人的伤害更加严重,所以他的反应也更加强烈。”
“我反对。”金妮大声说。“我的被告还没有被定罪——”
“驳回。”金斯莱说。“控方提出了一个很好的观点。”威森加摩激动不已,似乎都很赞同。
“你不同意吗,金凯德先生?”哈珀追问道。
西蒙笑了笑。“哈珀先生。”他模仿着哈珀的口气说,“这个结论是基于德拉科·马尔福确实施了杀戮咒。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无意冒犯,伙计。”他又说道。
“其他指控你也听到了。”哈珀叫道。“他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使用了夺魂咒。从控制到谋杀只有一步之遥。”
“是吗?”西蒙睁大眼睛问道。他将胳膊肘搭在椅子扶手上,十指交叉在一起。“你施过夺魂咒吗,哈珀先生?”
“这是违法的。”哈珀嘲弄道。“我当然没有。”
“我见过有人施夺魂咒。”西蒙直率地说。“他那时九岁,拿着他哥哥的魔杖。他听别人提到了这个咒语,就决定在我身上试试。”
威森加摩十分惊讶。金妮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那里,看着眼前这一幕。
“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巫师——还只是个孩子——用别人的魔杖,就能像恶作剧一样施夺魂咒。”西蒙平静地说。“相信我,咒语很强劲,我根本没法反抗。但是这个傻小子,他想对一只在他脸上飞来飞去的甲虫使用杀戮咒。他想让这讨厌的东西死掉,就像他想控制我一样,可是他做不到。”
哈珀有些慌乱,他简单地说:“这和这次审判有什么关系,金凯德先生?”
“不是任何巫师都能施用杀戮咒的。”西蒙耸了耸肩。“无论你多么优秀,或者拥有多么强大的魔法。”
“你本身就不是巫师。”哈珀轻蔑地说。“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说?”
西蒙低头看着地板。“我以前也见过有人使用杀戮咒。”他轻声说。
坐在长椅上的海勒姆突然向前扑去,仿佛要让他的儿子闭嘴。金妮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西蒙是看到了他施杀戮咒吗?
“你必须真的想让一个人死,咒语才会起效。”西蒙说,眼睛仍然盯着地板。“这与你想让虫子离你的脸远点,或者希望某个人消失是两回事。你必须从内心深处希望那个人死掉,不复存在。你必须坚定地相信那个人在浪费空间——那种极大的恨意是我远不能想象的。我很清楚。”
西蒙的发言结束之后,法庭里鸦雀无声。约翰惊恐地看着他;显然,他以前也没听过这个故事。西蒙仿佛脱离了恍惚状态,他眨了眨眼睛,在座位上坐直了身体。他看着哈珀。“所以我认为德拉科不能施杀戮咒。”他说。“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没有别的问题了。”哈珀平淡地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没等金斯莱开口,西蒙也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金妮痛心地注意到,海勒姆·金凯德一眼都没有看过他的儿子。
“辩方将传唤下一位证人。”金斯莱说,西蒙的证词仍然令他大为震撼。
金妮又站了起来。“辩方传唤卢修斯·马尔福作证。”她说。
卢修斯像往常一样镇定自若地从观众席上站了起来,朝证人席走去。威森加摩像鸟群对领头鸟一样,全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相互窃窃私语。金妮往后退了几步,让他从她身边过去,但他没有直接走向西蒙刚才所坐的椅子,而是来到了德拉科身边。金妮惊讶地看着他低下头,对他的儿子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用一反常态的温柔态度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立刻明白了他在做什么。法庭众人刚刚看到了海勒姆和西蒙的不正常关系——相比之下,卢修斯让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好父亲,能为他们赢得宝贵的优势。要不是金妮对卢修斯的表演勉强感到感激,她一定会翻白眼的。
他终于坐了下来。“马尔福先生。”金妮站得更直了。“你很清楚对你儿子的十项指控——现在是九项。对吗?”
“对,我知道。”卢修斯冷冷地说。
“然而,威森加摩可能没有意识到,其中七项指控都与同一个唆使者有关。”她朝他走了过去。“能请你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卢修斯抬头看向威森加摩,脸微微抽搐了一下,仿佛要忍住嘴角和眼中的傲慢讥笑。“大约十一年前的神秘事务司事件之后,”他慢慢地开始说道,“里德尔……对我很不满意。”他咽了口唾沫,在座位上动了动。“在他看来,我失败了。作为对我的惩罚,他转向我的儿子德拉科——我唯一的孩子——要求他去做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杀死霍格沃茨的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
如这些天一样,一提到邓布利多的死讯,人们就发出了愤怒的低语声。卢修斯一直等到观众的注意力再次落在他的身上。“还有,”他继续说,“里德尔威胁德拉科,说如果他像我一样失败了,我和我的妻子就会被杀死在他面前。他当时只有十六岁。”
德拉科在椅子上剧烈颤抖,金妮知道,他一定想起了记忆中那个阴险、像蛇一样的汤姆·里德尔。
“十六岁。”金妮重复道。“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男孩来说,要担负着——他的父母,他最亲的家人的性命,这实在太沉重了。”
卢修斯生硬地点了点头。
“于是他承担了摆在他面前的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还有什么选择?”卢修斯叫道。“他根本无处可逃。”
“他用了多长时间制定出害死邓布利多的计划?”
“整个学年。”卢修斯稍微冷静了一些。“德拉科试图用一条致命的项链诅咒他,让两个人把项链送给他,但是另一个学生先碰到了它。后来,他又试着在一瓶黄油啤酒里下毒,但是它被误送到了魔药教授那里——你的哥哥把它喝了下去。”金妮朝卢修斯扬起眉毛,让他不要像往常一样贬低她的家人——不过他并没有这样做。“然后,他修好了消失柜,成功地把食死徒偷偷带进了霍格沃茨。”
卢修斯讲述那可怕的一年时,金妮对威森加摩举起双手,一根接一根地伸出手指,直到她伸出了七根手指。“余下九项指控中的七项。”她对法庭说。“这些事都是在有史以来最邪恶的巫师的胁迫下完成的。被告当时并未成年。”她又转向了卢修斯。“你的儿子被迫做出这些可怕行为之前,他对食死徒是什么态度?”
卢修斯哼了一声。“像他不完全了解的其他事一样,他认为成为食死徒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棒呆了。’”卢修斯嘲弄地笑了笑,遗憾地看了他的儿子一眼,金妮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逢场作戏。“他会求我告诉他,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打算做什么。可是,等他被逼与他们为伍,里德尔开始注意他时,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与他想象中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