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飞甲同人)[龙门]安静可爱的社畜在线认大哥(88)

“尚督主什么时候来应天?”

子鹤之快马加鞭赶路骨头架要散了,脾气好不到哪里,冷呵道,“我骂不解痒,非等督主抽你几鞭子?”

艾丽莎揉揉鼻尖,无辜道,“我欠督主好几幅画,想问他要哪种。”

“算你有点良心,”他多看她两眼,这一年在外漂泊,模样变了许多,青丝及腰,发梢微卷曲,一根发带松松挽起,斜插一支玉簪,温婉灵秀,她原本讨人喜爱,现在像破茧的蝴蝶,叫人一见心喜。

子鹤之不了解艾丽莎挣扎,继续在外面,迟早会被找到,在她没有做好准备去面对,她需要帮忙。

写那封信时,那股孤独无助,挥之不去萦绕在四周,她不确定会不会有人帮她,有些事情不是以为那么简单,尚督主也有自己一套利害关系网,没必然帮忙的理由。

子鹤之说道,“督主不日来应天,你想想怎么和他说这一年发生之事。”

艾丽莎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顾一遍,是否能很好回答尚督主。

“管事,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子鹤之颔首,却说道,“预支银钱不可能。”

艾丽莎缺钱的人设太过深入人心,尬笑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那两朋友有一个生病了,想请这儿一位老医官看病,可人家看不上我们白丁的身份...”

“多难的事,明日让你朋友拿着督主拜帖去一趟。”

“谢谢。”

这一提,子鹤之想起安顿在西院的两人,“走得匆忙,我还没问,跟着来的两人什么来路?”

“是一个哥哥和姐姐,卜仓舟和顾小唐,是我在泉州遇上的,知道我要来应天,刚好他们也要去应天看病,我们就结伴,路上是他们在照顾我。”

那两人都是西厂挂牌钦犯,被东厂发现不是好事,于是顾少棠化名顾小唐,风里刀用原名,事先伪装,艾丽莎按照讨论过的故事,真假参半告诉子鹤之,有时候善意的谎言不是一件坏事。

子鹤之一眼看穿她啪嗒啪嗒地小算盘,“所以你想用督主的贴子谢人家?聪明不用在点子上,你也不瞧瞧自己,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督主知道少不了你一顿骂。”

“好了,我会在附上手信,明日让他们连同拜帖一起拿去,既是无关人等,督主府邸不留外人。”

艾丽莎乖乖地点头,等子管事写好书信和拜帖,她拿着去找伪装过风里刀和顾少棠,说出去没人敢相信,西厂通缉钦犯进了东厂提督府邸,被当做客人招待。

顾少棠看风里刀,风里刀一副早料到如此,拿到烫金拜帖,著有东厂提督官衔,坐实她来历很大。

到这会,艾丽莎没有好隐瞒的,她低着头,脚尖在地砖上划拉来回,“你们有什么想问的?”

风里刀挠了挠颊边那贴着过多的胡须,回望顾少棠,褪去嬉笑玩闹伪装后外表有一种成熟男人的包容,侧头和她‘回头和你解释’,拜帖敲在艾丽莎头上。

“朋友和朋友不需要疑问。”

艾丽莎顿在原地,她表情很奇怪,从呆滞到激动到感动,因为这是她一年来听到最动听的一句话。

她并不是自己认为孤立无援,朋友就在身边。

“等我住处安顿好,你们..会来找我串门吗?”

风里刀总是不正经,顾少棠相信他看人眼光,她替风里刀答道,“会。”

——谢谢。

钦犯生活不是电影里演的刺激,随时追逐打斗,绝大部分他们想办法避开西厂在各州府的番子眼线,一直紧绷着神经,挺累的,当她花了些时间调整状态,再去看单向恋爱没有很难受。

起码第一想法不是一走了之,没有无尽的沮丧和悲观,在悲伤到自我接受的七个阶段,她走到第五步好转,多亏了这些向她伸出援助之手的人。

又是一个秋天,艾丽莎和尚铭说起泉州见闻,运载大宗货物的船,和小山一样大,很多内陆没见过没听过的稀奇玩意,还有那些外来的传教士,金发碧眼、或是棕色蓝眼,他们靠学习感受这片土地包容大度。

“不是因为我只有二十两,付不起夹板站票,我差点登上那艘船飘荡过海回佛罗伦萨,说不定现在跟着达芬奇大师学画画。”

艾丽莎说着有些遗憾,笑容看不到一点遗憾的影子,爱让人勇敢,爱情让人盲目、欠缺思考,如果遵从失去爱情冲昏头脑的愚蠢选择,她会失去这些关心她的人,失去最开始的初心,人可以没有希望,绝对不能失去初心。

尚铭将茶盏放回茶托,嘁了一声,“咱家来应天不是来听你的废话。”抽出手帕擦指头,“咱家要听实情。”

艾丽莎小心观察对方,笑眼弯弯,“还是不要了..没什么好说的。”

尚铭绷着脸,“咱家不是善人,你不说,只能把你丢回雨化田手上,西厂有不少手段能让不想说的人乖乖说实话。”

“我欠您的画,怎么办?”

“画完再丢。”

艾丽莎低下头抠着指甲缝,“您一定要听,我只能说,我有些失控。”

“失控?”

“是那、那个方面..我知道说这个,很不尊重人,我没有想要冒犯,我只是..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去想他,控制不住倾注所有的她能给予的,错位一个地方,全盘混乱。

她尽量用平板没有感情的声音去阐述这件事,让它听起来不待歧视,还要让人明白含义。

尚铭愣着了,艾丽莎被他那双眼睛看着浑身发毛,想说点什么化解尴尬气氛,他腾地一下突然坐起,撞倒椅子砰一声。

“你这样的放以前杖毙十回都不为过..你..”花了好一阵功夫消化完她话中含义,那股恼怒冲上来,大多是怨老天不公,同是一类人,雨化田一直能得到想要。

——地位、权势、人。

尚铭撑着桌面,微微向前,眯起眼睛隐藏起不怀好意的眼光,“小艾丫头,你的信到咱家手上,无需多久他就会知道。”

一想到那个他,艾丽莎心里漂浮在海面的弄丢了锚的船,浮浮沉沉,捂着额头沮丧叹气,“他..那时候是不是很生气?我想他应该非常、非常生气,如果他知道我对他..可能就不止生气这么简单。”

尚铭提醒道,“你逃得了一时,逃不开一世。”

艾丽莎不由得脸皱成一团,就像吃到一个很酸很酸的青梅,包含无限酸苦,“我知道。”

“你现在才想起咱家?”尚铭心眼只会小,不会大,阴阳怪气道,“咱家是什么?任由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

艾丽莎吸了吸鼻子,声音哑下去,情绪低落同样暗淡下去还有她的眼神,“我很抱歉..我知道我的请求过分,我需要帮助,唯一想到的人,只有您。”

尚铭看她片刻,一年未见,她不像以前没大没小有一身活泼劲,宝蓝眼底多了愁绪,漂亮地像一幅仕女画。

“小丫头,你差我许多张画。”

艾丽莎抬起头,惊喜,“我给您补上,您想要什么样的?泉州一趟,我学不少东西。”

他仿佛看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

没多久,市面出现一种彩画,颜色亮丽,它被用四方画框框起,就像一扇窗户,透过这个窗口去看被画景色,它可能是一片茵茵树影,一只酣睡在屋顶猫,也可能是睡梦朦胧一瞥的一场幻境,浪漫、不失趣意,留下足够的空白去遐想,令人欲罢不能,没有人知道这些画都脱胎于最开始那幅斑斓色彩雏菊拥有的梦。

王钰将得到消息呈至案台,不多一句,充当起背景,姑母不在这一年多,干爹变了很多,对待那些鞑靼人手段狠辣,边军所到一处便多一处绝户,就是司空见惯的老兵,猛地来一下受不了。

上座之人面如冠玉,双目如点墨,狭长眸子透着冷厉,如一嗜血的利刃渴望再开启一次杀戮,填满|欲|望\\沟壑,几缕光穿透窗棂落在他大红织金飞鱼上,浮光跃金,衬着人绝艳如斯,也恐怖如斯。

雨化田回京次日,东厂收到他的拜帖,空无一字,子鹤之拿贴的手颤了颤,尚铭异常冷静,输了这么多回,老天该站在他这边,赢他一次。

他们都是一类人,看他像瑰丽外表下烂完的神智,尚铭知道他赢了,往后还会再赢,一直赢下去,迎来他的权倾朝野。

——想要,那就去找,只要你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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