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同人)圈套+番外(17)
听话上前或是置之不理……
他总觉得选择前者,可能会更好一些。
第20章 殉道
他大概是饮酒太多,已经醉了吧?
华港生这样想着,却忍不住上前了一步。
每当面对着这样的鲁德培,他总是抵不过心内蠢蠢欲动的欲/望,总想要离对方近一些……再近一些。
直到与对方面对面。
目光交错,仿佛能闪出火花一般。
“你不中意我吗?”鲁德培半遮脸,笑得很是肆意,“但我……”他顿了顿,望向华港生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
“很中意你啊。”
这句话才刚刚亮出,鲁德培便有些迫不及待地直接拢住了华港生的脖颈,就着这个姿势,冰凉的唇瓣直接贴上了华港生温热的嘴唇。
柔软的舌尖在那片温热的嘴唇上舔舐了一圈,又挑逗似的钻进了华港生的唇缝中,顶着坚硬的牙齿,直接探入了深处。
华港生被对方这突袭似的吻搞得有些头晕。
但很快,他便觉得有些不知身在何处了。
鼻端呼吸着的尽是熟悉的气味,有些冷冷的淡香,在靠近的时候却又变得热情无比,就像是香味的主人一样。
华港生被吻得有些上不来气。
那条柔软的舌头重重在他口中划过,正在挑逗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经。他忍不住呜咽了一声,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指尖,想要推开,却根本无从下手。
他情不自禁地,便回想起了那个荒唐的夜晚。
对方的指尖在他的皮肤之上轻轻划过,像是带了电一般,让他忍不住颤抖,然后头晕目眩。
鲁德培含住了他的下唇,指尖在他喉结处转了个圈,呼吸瞬间变得更加粗重,连拢着他脖颈的那条胳膊便更用力了些。
“你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鲁德培的声音有些含含糊糊,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显得更加诱惑,仿佛是魔鬼的呼唤,令人情不自禁浑身颤抖,过了点似的从脚底麻到头皮。
眼看着根本抵抗不过,华港生闭上眼,心里头倒是一片平静。
他努力挣脱了对方拥着的力度,嘴唇上还有对方口中残留的津液,心脏也砰砰跳得厉害。但他还想最后再挣扎一下,于是便开口道:“这是个错误……”
但鲁德培伸手,将食指抵在他嘴唇之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
他的目光中满是侵略的意味。
“我只要你一句话。”鲁德培勾唇,眼尾微微有些泛红,“要同我在一起,或者……”他又挑眉,“死在我身边。”
华港生安静了下来。
微微发凉的手指正在从他的嘴唇上移开,然后慢慢抚摸着他的眉毛,接着是鼻尖。
一点一点地……向下。
华港生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不能更快了。
或许下一秒,他的心脏就要撞破胸腔,直接跳出来。
“你看清楚了……”他被推到后方,身子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十分艰难地把话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我是个男人,不可能像个女人一样,为你生儿育女,也更不可能被你当做一个有趣的玩具……说玩便玩,说丢就丢。”
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隐隐颤抖。
而鲁德培听完,只是轻轻皱了皱眉,接着便笑了起来——
“那你中意我吗?”
他笑着,又轻轻在华港生脸颊上烙下一吻,目光百般眷恋,柔情似水,“我一直都很挂住你,你呢?”
华港生被这样的目光逼得几乎无路可退。
他闭上眼,脑内一片空白。
“我……”
方才对方在屋内那发怒的模样深深刻在心头,不想让对方继续失望难过,华港生咬牙,豁出去了似的开口道:“我也一样。”
他的双眼紧闭,也就顺理成章地没有看到,同他面对面的鲁德培,突然笑得万分得意。
喉结隐隐作痛,他猛地睁开眼,便看到鲁德培抬起头,轻轻舔了舔唇——
“等你很久了。”
对方的腿插/入他的大腿根,像是带着某种暗示,轻轻摩挲着。
华港生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使劲,用力把人给推到了一旁,脸颊一下子变涨得通红。
“你不要这样……”他垂着头,有些不敢和鲁德培对视。
但鲁德培却毫不在意地反问:“我怎样?”
华港生咬牙,猛地抬头盯着对面那个表情得意万分的人,只想扑上去直接把人痛揍一顿。
“你不要得寸进尺!”
他抿嘴,目光闪躲,心里头别扭到手脚都不清楚应该怎么摆放了。
这人……
怎么能这样无耻!
说完那句话,他心里头只觉得羞耻万分,几乎都有些不知道怎么接招才好。
第21章 殉道
对面用手撑着墙的鲁德培笑着,街边的路灯还亮着,微黄的光晕穿过空气,映入他眼中,亮起星星点点的光。
华港生被他用的那样的目光盯着瞧,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发僵,不知道应当如何安放。
大概是心里头那颗赤红的心脏跳得太快,再加上方才那个缠绵至极的吻,周围全都是对方身上的味道,这让他目光总忍不住闪躲。
他怕极了对方的那种眼神。
……他怕那眼神,会引诱着他,做出他自己都想不到的事情来。
华港生心里头总是觉得,如果现在他退缩,说不定他们之间还能有退路,可他却没有想到一点——自打那晚上的一夜荒唐过后,他们之间那层一直不舍得捅破的窗户纸,早就已经烂得连风都遮不住了。
“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
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耳旁,华港生只觉得自己脖颈上的汗毛都根根竖立起来,指尖如同过了电一般,忍不住哆嗦。
“你到底在怕什么?”
鲁德培再次重复就一遍这个问题。
华港生目光转向了一旁,巷子里起了风,他盯着地上被风吹动的落叶,心里头也忍不住问了自己一句。
怕什么?
也许是他思想太过保守,他总觉得这样的感情是天地所不容,所以他害怕面对他人异样的目光。
但他更怕的却是鲁德培失望的眼神。
所以他不敢回应,只能狼狈地躲藏,努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想要这件事被时间打磨然后掩埋。
可是对方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非要让他讲出一句确认的话,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不怕?
他怕的是自己一旦心软,对方便要同他一起被世人耻笑。
他更怕的是……
对方若只是一时起兴呢?
即便鲁德培的目光中透露出的是那样认真的神色,可他并不敢替未来那些未知的事情做保障。
他们彼此的身份,和一切……都是在对立面。
华港生同样也不能保证,有朝一日对方知道了自己接近的真实意图之后,心里头会是何等的受伤以及难过。
他并不想让事情照这样发展下去。
……可每当他看到鲁德培用那种复杂眼神盯着他看的时候,却总是要忍不住心软。
华港生垂下眼去,头顶的碎发落下来,软软贴在他脸颊处,有些发痒。
他伸手,想让贴着他的那位稍微离得远一些,但是错手间却摸到了对方垂在一旁的手腕。
湿湿滑滑的触感,带着些许的凉意。
他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也没顾得上反应,直接就拽住了对方的手,拉到眼前去看——
殷红的鲜血一半已经干涸,手腕上那个被划破的伤口看起来格外的狰狞,离得近了之后,那腥甜的气味虽然极淡,却依旧钻进了华港生的鼻腔。
他忍不住有些懊恼。
和鲁德培面对面这么久,他竟然才发现对方受了伤,这种事情完全不应该发生的。
一定是方才在屋里的时候搞出来的伤,是他太过疏忽了,现在才注意到这个。
狰狞的伤口边缘,还有些细碎的玻璃碴贴在那里,华港生也顾不得自己方才还是一心想要闪躲,手上小心翼翼地替对方捏去了黏在上头的玻璃碴。
看着鲁德培那副好似完全没所谓的表情,他又有些心疼。
“疼吗?”
他轻声开了口,双手只是抓着对方的手腕,也不敢用力,更不敢碰到那处伤,生怕里头要是还留着玻璃碴,他这就是让鲁德培二次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