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之反派心酸有谁知+番外(82)

张良越发收敛,不再像刚开始认识他时,那么洒脱飞扬,也许是明白了锋芒毕露的苦楚,也许是背负的责任越来越重,压得他再也不能意气轻狂。

临行之时,枝桠般细弱的蛇穿过身边,轻快地在周围的草丛窜进窜出,斑斓的蛇头吐着信子,不时地回望它的主人有没有在。

赤练说,“子房,你的东西忘了”土色小瓶交到张良手里,赤练用实际行动告诉我,她就是故意让我看到她拿了一件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张良。

如果还有什么人信过我,除了庖丁,就是走在我身边的这只狐狸,可是他也是第一个怀疑我的人。

其实,子文一直都不明白的是,就算有一天大家知道她隶属罗网,哪又有什么要紧?像她这样的罗网探子,诸子百家也杀了不少了。

为何还要玩一次这样的把戏……

罗网对儒家的监视从未松懈,冒着被人抓包的风险,除了验证农家那些事,保不齐还有其他的意图。

什么陷阱最完美?

用自己来当诱饵的陷阱最完美,罗网不可能觉察到张良行踪异常而放任不管,到时候出手帮,不免露出我不该有的身手,不帮,显示我想要隐藏的本性,那……

我也做个陷阱好了,胜不过张良的智谋,却有他绝对下不了的本钱。

为父的心思你不懂

猛然睁开双眼,又一次从梦中惊醒。

嬴政翻身坐起,看向铜镜中的自己,刚过丑时,才睡了一会儿,你们……连梦里也要和我作对?

放眼望去,寝殿里烛火通明,空旷地听得见火星呲咧的回响,却照不到最阴暗的角落。

阿音,怕是连你也忘了我的身体里,也流淌着楚人的血液,还是……你们都觉得朕无心?

血肉之躯,岂会无心;万仞之路,岂能有心。

帝苑之内,少时流亡,从一开始,注定了无情。

可……他还是你和我的儿子。

我看着你纤细的腰腹一天天大起来,明知道你被肚子里的孩子折腾呕吐眩晕不止,却没有一点办法让你不那么辛苦,那时,我第一次意识到,即便身为帝王,也有做不到的事。

你一直不知道吧?儿子来到世上第一个抱他的人是我,不是乳娘。

软绵绵、皱巴巴,好奇怪又可爱的小动物~

只是,那日你疼得昏睡了好几天,后来仲父要我处理国事,阿姆也总提醒我,为王者,万不可有被人牵制的软肋,所以很久没有去看你,也……不敢去看你。

他才会走路的那会儿,一摇一摆的,我悄悄牵着他去梅园寻你,其实不是要责怪你不识礼数,没有照顾好他,只是担心梅园的风大,正殿的台阶太高,我希望护你和孩子周全。

除掉嫪毐与阿姆生下的两个便宜弟郎后,见到你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便带着儿子过来请安,你也总是远远地施礼。

最后一次去你的宫中,宫人跪满一地,站在门外,里面的哭声戛然而止,哼,这些奴婢,别的没记住,就记住我厌恶哭声?!可见他们平日伺候你们母子有多么不用心!

门口到榻上,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却怎么也抬不起脚进去,内侍战战兢兢地提醒尊贵之人勿近逝者尸身。

转身离开,内侍以为我恼怒,吓得哆嗦又不敢不跟上,我其实是实在没有办法再冷静地去看你最后的模样。

我……阿音,你去的时候,是否对我怨恨至极?

呵,无妨,朕只希望有朝一日,他的王旗下,万众俯首。

去往上郡,路途崎岖,扶苏下了马车,策马前行几十里都没有人烟,父皇统一天下已有多年,却还有这样死气沉沉的无毛之地,可见战争带来的伤痛有多么可怕,内心深沉压抑不住的声音一遍遍说着,不要再有任何战争。

如果父皇能采用他的建议……想起嬴政转过身不愿意看自己,扶苏拉着缰绳的手使得力气大了些,扯得伤口犯疼。

“公子,你的伤?”

“无妨,已经丝毫不觉得痛了”……

神农令是历代侠魁相传之物,如同墨眉一样,传承农家信仰,号令农家弟子。

烈山堂和共工堂虽然与神农堂不和,可骨子里流淌着祖祖辈辈的农家血脉以及极度膨胀的权利欲望,让田虎田仲都想抢先一步得到荧惑碎片,完成神农令发出的命令,成为下一代侠魁,号令农家。

二十年前,农家还不像现在这样四分五裂。

侠魁,农家神农堂朱滑头,秦国驸马爷昌平君三人是极好的知己,一样的信仰,一样的报复,驱策着他们不断为理想中的天下前行,然功业相反,成败易变,到最后却是嬴政登上帝位,以战火杀伐,踏平天下,统一六国。

也许说出去,朱老头自己都不会相信,农家想要辅助公子扶苏,不仅仅是因为他的性情与身份,一个宅心仁厚的皇长子,秦楚两国共同的孩子,还因为对于扶苏舅父昌平君的承诺。

鱼竿颤动,又有鱼儿上钩了,把鱼儿放到竹篓里,竿放在一边,朱老头双手撑着下巴,曲着矮胖的身子像一个肉球一样安静地坐在湖边。

唉,想不到罗网这么快就对农家动手了,更想不到嬴政会将扶苏外放上郡,可惜上郡未必安全……唉,昌平君呐昌平君,你这个死老鬼倒是去得干脆,留着老子给你们擦屁股~

出了桑海,一路上的景象越来越萧条,不是冬季的寒冷干燥,而是一种,一种……想了半天,我觉得这种感觉就像当年鲁迅看到没落颓废、像死水的国家一样。

罗网对张良的监视,没有一刻放松过,除了我之外,还派了不少死士。

张良能够外出的时间非常有限,又不能引人注目,趁着夜色赶路,已过了三个长亭,月亮下去的时候,张良终于决定停下休息一会儿。

“好在前面三分之二的路程是骑马,否则靠两条腿耽误的时间就太多了”更重要的是某人会有意见。

要你说?心太累,不想开口。

子文斜靠着树坐着啃大饼,顺手从腰间解下水袋,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水了……不对,水的分量我计算过,不会没有。

“子文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和子房同饮一壶吧”张良将自己的水袋递到子文面前,见她没有伸手,带着微微笑意又往前送了送。

这这这,我可没和别人喝一袋水的习惯!

子文有点手足无措站起来,“我,我……我听见流水声,附近应该有水源,路,路还远,你的还是留着,我自己去取一点!”

张良也没有介意,收回水袋,轻轻应了一声,“好。”

子文略尴尬地绕过张良,刚跨出一步,猛然抬头!将水袋拿到身前狠狠捏了一把,并未停下,往水流声传来的方向去。

子文说去找水源,就真的循着水声而去,张良留在原地,等着夜色从树冠上一点点褪去,攥紧了手中的水囊,子文,你千万别让我失望。

树林里的视野更暗一些,暂时摒弃一个杀手的敏锐,像当初懵懂无知的自己,子文只凭着听力追寻水声,不刻意让自己受伤,荆棘划破皮肤也不嚷嚷,在他们眼里的我成长还没有那么快,只是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用这个来试我。

习惯,日积月累难以割舍的习惯。

罗网执行任务,只求结果不论过程,接受考验同去执行任务时,谁先完成谁就能活下来,得到进一步的名利,因此不择手段就是常事了。

所以,罗网之中渐渐形成了两个习惯,绝对不与人同饮一壶水,以防下毒;野外溪边喝水时,身子是随时向后侧,以防偷袭和野兽攻击。

这也许对于警惕性高的人来说没什么特殊的,张良也不会太奇怪,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习惯,一个他绝对记得的习惯。

路痴,我是一个路痴。

这是子文曾在与大家交谈中自己说过,几个月前在小圣贤庄后山亲身实践过的习惯。

试问一个从小到大路痴的人,怎么会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到林子里到处乱窜?

可惜,反应不够快,但刚才我如果退回去,刻意掩饰,就证明他的猜想是真的。

上次鱼形茧的事情恐怕他还没有完全相信,这一次再不能给出一个让他满意的答案,只怕他要动真格的了……

寻着水声,在灌木丛下,果然有一条溪流。

细细检查水囊,并没有发现任何缺口,将水囊灌满水,也没见有水漏出……也对,既然水囊要有问题,怎么会被我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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