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同人)左使夫人丁女侠+番外(7)
然而对方却没有与她对视,只是微垂下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随后轻啧一声,若无其事地移开了视线。丁敏君循着他之前打量的方向疑惑地低头看去,却没想到自己方才着急慌忙合拢的衣襟不知何时竟然又敞开了,而且再一次被面前这个男人全部看了去。
她惊叫一声,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同一个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丑,不由得羞愤至极,气血翻涌,走岔的内力不受控制地在经脉中冲撞,以至于浑身上下竟反常地透出一层淡淡的粉色。
丁敏君呆在了那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出现这种变化,羞耻地神魂都几乎已经出窍。就连杨二都怔了一怔,喉间莫名有些发干,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轻咳一声,伸手迅速为她拢好了衣襟。
丁敏君简直要疯了,别说是感激了,她只恨不能立时死去,以免遭受更多的不堪。她赤红着双眼嘶声喝道:“不用你假好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休想羞辱于我!”
她一向以来强硬惯了,同门的弟子也少有敢明面上违背她的,除了在李莫愁和灭绝师太面前,她从来不会收敛自己的脾气,却不知道不是所有人都会忍受她的无理取闹的。
杨二很快回过了神,闻言冷哼一声,讥讽道:“杀你?你是能论斤称还是论两卖啊,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杀了你我还得刨个坑把你埋了,那多不划算?”顿了顿,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般,语气轻佻地说道:“倒不如留着你这条命,充当洗衣做饭的仆婢,如何?”
丁敏君果真被他气得柳眉倒竖,怒喝道:“你!”
“我什么我?”杨二出言打断,低头瞥了她一眼,却不打算再听她说了,故技重施又伸手点了她的哑穴,任她嘴巴开开合合,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能恨恨地用眼睛凌迟他,却无济于事。
杨二不再与她纠缠,站起来伸手扯下覆在棚架上的白素纱,将她左三圈右三圈裹成了一长条粽子,随后单膝点地,双手掐着她的腰身像是抬起麻袋一样将她扛到了肩膀上。
视野陡然间变化,令丁敏君心中的不安达到了顶峰,不由得竭力挣动着仅能动弹的两条长腿,口中呜呜地叫着。
扛着她的人大约是嫌她不肯消停,原本虚扶着她腰身的手稍微向下移动了一段距离,顺手啪的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臀部,略有些不耐地警告道:“安静点。”
“!”
丁敏君浑身僵硬,简直不敢置信这个男人到底做了什么!
他怎么能!?
他怎么敢!?
这个该死的混账!
她双眼通红,只觉得一股滔天的愤怒夹杂着连她自己也没能察觉到的委屈排山倒海般冲上天灵盖,以至于令她失了理智,做出了这辈子想起来都会羞愤不已的举动——
她张开嘴巴,贝齿对着那人劲瘦的腰身狠狠地咬了下去,下口之狠,几乎要咬下一块肉来。
杨二大约从来没有想过她竟然会用这种方式对付他,因而毫无防备,被她咬了个结结实实。尖锐的刺痛从后腰传来,他闷哼一声,睁大了眼睛回头看过去,颇为震惊道:“你……”
丁敏君松开嘴巴,无声地“呸”了一下,回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杨二被她气笑了,眼神发沉,扯了扯嘴角低声道:“你等着。”
丁敏君虽然心中有些发怵,却硬撑着不流露出丝毫,只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那间作为临时落脚的茅草屋距离并不远,没走几步便到了门前,杨二扛着她一脚踹开了木门,走进去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一把掼在了石床上。
丁敏君被这一下摔得脑子有些发懵,体内真气翻涌,直冲着心口而去,她忍了忍没忍住,喉间一甜,按着胸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随后便昏昏沉沉地倒在床沿边,感觉到对方俯下身在她的喉间和腰侧各点了一下解开穴道,又将她的身体扶正,摆成盘坐的姿势。她无力抵抗,只能虚弱地问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杨二没有理会她,顾自除去鞋履后同样盘腿坐在她身后,将她铺在后背上的长发悉数拨到身前,随后双手虚环过她的身体,抓住她两边的衣襟,双手稍一使力,便干脆利落地将她的衣裳扒了下来,露出一大片白皙如雪的肌肤。
丁敏君只觉得胸前蓦地一凉,顿时大惊失色,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却因为内伤加重,喉间又涌起一股令人恶心的铁锈味。
“别动!”背后传来一声低喝,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了她的后颈作为警告,丁敏君汗毛倒竖,从心底涌上来的惊惧令她僵在那里不敢再动。对方这才满意地松了手,随后将内力盈于双掌,贴在她光裸的后背上,正色道:“凝神,静心。”
原来是要为她疗伤。
总算是意识到了这点,丁敏君心中稍安。
后背上被对方掌心紧贴的那片肌肤灼热地似要燃烧起来,然而她也知晓自身的伤势再拖延不得,加上这种疗伤方式最忌讳心神不定,否则非但自己得不了好,更会连累地两人都身受重伤,因而只得极力忍下心中的羞耻,克制住想要挣扎的本能,收敛心绪,屏气凝神,循着对方的引导游走全身内力,冲击瘀滞在丹田中的那股内息,不大一会儿,便有阵阵热气从她头顶逸散而出,浑身大汗淋漓,整个人仿佛刚从水中被打捞出来一般。
然而仅仅一刻钟后,原本好不容易理顺了些许的内息又再次变得杂乱无章起来,在她体内横冲乱撞,浑身筋脉好似要破裂般疼痛不已,胸腹丹田窒闷难捱。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几丝血线,眼前阵阵发黑,霎时间便失去了意识,支撑不住地向后倒去。
第8章
杨二在发现状况不对的第一时间便撤去了内力,却见丁敏君软绵绵地向他倒来,连忙伸出双手接住她靠在自己怀里,捉过她的手腕细细探脉,却没想到经了这么一遭,她的内伤非但没能减轻,反而更加重了几分。
他眉心微皱,眼角余光偶然瞄到了方才被他随手扔在床尾的玉女心经,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个中缘由。
说来说去,还要怪这女子胆大妄为,没有按照秘籍上的提示与人合练,练功的时候没有另一股内力引导,致使丹田内息紊乱,这才受了重伤,若想要好转,还是得有人按着相同的心法路数助她自行运功才行。
明白了其中关窍后,他低下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轻轻挑眉,顿了顿,伸出指尖划过她失了血色的脸颊,轻声哼道:“急功近利,自作自受。”
指尖触及的肌肤滑腻微凉,如同上好的锦缎,方才为了给她运功疗伤才将她的衣物脱去,此时不着一缕地靠在他的怀里,竟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杨二凝了凝神,扯过一旁的衣物将她盖上。而他自己则走到桌旁,弹指点燃蜡烛,拿起那本玉女心经敛目翻阅起来。
他的师门与神雕大侠杨过颇有些渊源,曾有幸研习过这部秘籍,却因为与自身原有的内力相斥,故而并未继续修炼下去,但若只是作为引导,还是绰绰有余的。
也不知道这女子与古墓派有什么关系,虽然在练功的时候出了岔子以致走火入魔,但确实已小有所成,若没练过古墓派的武功可做不到这一点。不过看她方才用冰魄银针偷袭他的那份心狠手辣,说不定就出自赤练仙子李莫愁一脉。
石床上的女子气息微弱,因为伤重肤色白得近乎透明,头发乌黑浓密,已长过腰际,铺在身下如同上好的丝绸。巴掌大的小脸,细眉凤目,鼻高而挺,唇薄而红,醒着的时候因为气势太盛而显得有些咄咄逼人,昏过去后眉眼舒展,倒颇有楚楚之姿。
夜深了,烛芯哔啵一声爆开,寒冷的夜风从关不严实的窗缝中漏进屋里,烛火摇曳,原本映在墙上的影子抽长扭曲。
杨二蓦地回过神来,看到石床上尚还昏迷着的女子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山中气候多变,入夜之后往往温度骤降,若没有内力护体,大约会受寒。想到这里,他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袍盖在了她的身上,垂首注视片刻,忽然闭上眼睛用手指捏了捏眉心,随后重新坐回石桌旁,继续翻看起那本玉女心经来。
……
翌日,天光大亮,丁敏君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要到辰时。她支撑着酸软无力的手脚坐起来,原本盖在身上的衣物滑落,堆叠在膝头。看着这明显不属于她的白色粗布外袍,她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了摸,而后蓦地反应过来,像是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时耳根一热,掩饰一般急忙将手中的白袍扔到一旁,穿好自己的衣物曲腿盘坐在床上,本想要运行内力检查一番,却发现自己周身几处大穴竟然都已经被封住,截断了真气流窜的通路,想来这才是自己体内混乱不堪的真气得以暂时平息下来的原因。她试着调动内力冲击这几处穴道,却没有成功,应当是点穴之人使用了某种独特的手法,除了对方亲自解开,否则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