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锦玉同人)难料+番外(24)
“嗯?”锦觅很是不解地望望自己身上,很是无奈地去找寝衣,一边找一边嘟囔着,“我一直都这样啊,昨天穿那么多感觉睡觉都不舒服了。”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锦觅找到寝衣重新回到床上时,便很是熟练地爬到了润玉身上,按照她的“锦觅独家灵修秘籍”有条不紊地修炼着。就在她准备亲上去的时候,身下一直闭着眼不敢看她的人,伸出手来挡住她的唇。
“可以了,睡吧”他的嗓音这一刻很是低沉,晦涩不明,很像是苦苦抑制着什么。润玉轻推了她一把,锦觅顺势便滚进了床内。
她很是好奇,“这样就可以了吗?”可是还有一个步骤没有完成呢。
润玉没有回话,很是努力地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儿时抄了一千遍的清心咒终于派上了用场,心里的那份旖旎渐渐散去,他睁开眼睛,看见锦觅还坐在黑暗中费力琢磨着。迟疑一下伸手抱她躺下,在她额上轻轻印上一吻。“这样就可以了”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飞快地放开锦觅,闭上双眼,“睡吧。”
锦觅在黑暗中看不到润玉的表情,只觉得此刻的小鱼仙倌怪怪的,对她爱答不理的样子。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咬咬嘴试探地钻到了他怀里,见他没有推开她,才放下心来,沉沉睡去。
润玉睁眼无声地苦笑了一下,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抬手又是一千年的灵力,感觉到怀里的人睡梦中蹭了蹭他的下巴,想着明天无论如何也要和锦觅说清楚这件事才好。
第二天晚上,
“小鱼仙倌!不要看书了,该睡觉了”
“……”
“小鱼仙倌你怎么了,不想和我灵修了吗?”
“不是……”
“那快来!”
“……”
第三天晚上,
“小鱼仙倌!”
“觅儿,我今日实在公务繁多,若是做不完明天父帝要责罚的……你早点睡……我去书房了……”
太微“退朝”二字话音未落之时,润玉一只脚已经迈出了九宵云殿
身后有仙君们悄言笑说,夜神殿下大婚以后倒是越发恋家,以前是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埋头在省经阁苦读的性子,如今却时常徘徊于宫室。怕不是有了娇妻在怀,百炼钢都化作了绕指柔。
只有润玉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么心急如焚,脚下不敢有一秒钟的耽搁,急匆匆往天后宫中赶去。
今日晨起,他与锦觅二人还在寝殿睡着,邝露在门外传话,说是天后召锦觅天妃过去,再追问所谓何事时,来传话的仙娥就只说是闲话,一同用过早膳便将天妃送回来,其余的再问便只言不敢揣测上意。
润玉无奈,只能哄着还在熟睡的锦觅起身,按着殿下正宫天妃的仪制帮她梳洗打扮。一同走到天后宫前时他却被挡了回来,说夜神殿下如今有要紧政务在身,不敢误了早朝,若殿下放心不下,下朝后再来接锦觅就是。
天后身边的宫娥说,天妃娘娘已经回璇玑宫去了,他堪堪松了口气,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想着他临走前反复嘱咐锦觅的那些话,也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只是如今多想无益,只能回宫看看究竟情况如何。
心情忐忑的踏入璇玑宫正殿,远远便看到锦觅坐在床上呲牙咧嘴不知道在喊着什么,而蹲在她身前的邝露正撩起她的衣裙检查着锦觅的膝盖,手中那个小瓶是…
“这是怎么了?”他心里狠狠一紧,担心了很久的事到底发生了。赶忙跑了过去,挥手让邝露让出位置来,蹲下身十万分小心地撩开她的衣裙。
那膝盖上处的淤青就那么明晃晃露了出来,微微颤动着,刺疼了他的眼。他手有些颤抖地去触碰那青紫,锦觅却“嘶——”的一声痛呼出声,眼泪都涌了上来,“疼……”
润玉接过小瓶,那取出药棉却怎么也也下不去手。他气恼地将那药瓶放到地上,施出灵力来帮她治疗,话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责备,“不是嘱咐你一个人就不要和天后硬碰硬地来吗。你看看你这膝盖,都被罚成这样了,你到底是在糟践你自己,还是在糟践我?”
锦觅委屈地张张嘴,却因为膝盖上传来的刺痛顾不上辩解,只能紧紧攥着床上的被褥,眼泪大滴大滴地掉落。
“殿下,您误会了,”邝露见此,怕两人生了误会,连忙替锦觅解释道,“天妃娘娘没有忤逆天后,一直都小心翼翼地侍奉着。是天后揪着娘娘的礼仪不放,让她行了几十遍的跪拜礼才如此这般的。”
润玉被她这话噎住,抬头发现锦觅扭过头去倔强地不看他,心下深深一叹,挥了挥手,“邝露你先下去吧。”
待寝殿的门合上,他坐到锦觅旁边,不敢收了手下的灵力,只堪堪用空出来手臂把她搂在怀中,把她的脸转向自己,“是我错怪觅儿了,实在是我没有料到天后如今竟跋扈到这种地步。
锦觅转过头来,却还是闭着眼睛不看他,眼泪却不断从眼角沁出。他既是心疼又是内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伸手帮她抹泪,“好了好了,不哭了。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我向你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润玉自小被天后抚养,她那些刁钻手段那一个他没有见识过,又有哪一个没有亲身经历过。后来他年纪见长,加之也摸透了天后到脾气,行事都是滴水不漏,才很久未曾被她揪出错处,施以惩戒。
他一直担心锦觅口不择言惹恼了天后,才嘱咐她谨言慎行,若她言语刁难不如暂时先忍下,毕竟锦觅是三位尊上的血脉,又得父帝看中,只要不被抓住由头,天后应该不敢对锦觅如何,却没想到还是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自己无用。锦觅腿上的青紫渐渐淡去,润玉收了灵力,怔怔看着她已经见不到淤青的膝盖,却又觉得刚才的画面就在眼前,心里涌现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这时,一双小手伸过来,摸索着轻揉他的膝盖,润玉不解,侧头便看见锦觅还挂着泪珠的脸上满满都是心疼,嗓音中带着软软的哭腔问道,“小鱼仙倌,你还疼吗?
“疼?”润玉一怔,不知道她此言何意,就听见锦觅解释说,“我听天后说,你做的差事出了许多纰漏,实在比不上凤凰,被父帝责罚了。”她这样说着,就动手去掀他的衣摆,想看看他到底伤的如何。
她的手却被润玉按住,很是哭笑不得地说,“觅儿,父帝未曾罚跪,你不用担心。”
锦觅点点头,却去抓他的手,放到眼前仔细检查着,“那就是打手心了?”她想起每次自己功课做的不好,爹爹都是要威胁打手心的,虽然一次也没有真正下去手。她这样想着,心里对太微埋怨了几分,把润玉的手攥得紧紧的,放在唇边轻轻哈气,“没关系,觅儿吹吹就不疼了。
润玉其实不过是被太微训斥了一顿,并没有收到什么责罚。但见锦觅如此举动,那轻轻柔柔的气息喷在他手心里,只觉得心底有一处温暖地要化开一般,他便没有抽开那只手,注视着她低头时那一抹温柔的神态,柔和的下颌轮廓,只觉得移不开眼睛,只得轻轻附和着,“嗯,觅儿吹吹就不疼了。”
锦觅依旧攥着他的手,但却好奇问他,“小鱼仙倌,你真的和天后说的一样,不善理政务吗?”她很是不解,在她看来小鱼仙倌那么聪明,自然什么都会的,“可我经常听爹爹夸你聪慧,处理起事务都井井有条呀。”
润玉不甚在意的一笑,拂开她耳边的发丝,“那是岳父谬赞了,润玉愚笨,在政务上实在是一窍不通。”
“哦……”锦觅点点头,又很是苦恼地问,“天后还说了,男儿都应旭凤那般,志在四方开疆拓土,庙堂之上挣得功名,小鱼仙倌不在乎这些吗?”
“觅儿在乎吗?”
锦觅摇摇头,她实在不明白天后说的那些到底有什么好的,在她看来,人就要活得快活潇洒,那才是顶顶重要的事情。
“觅儿不在乎,那我也自然不会在意”润玉小心翼翼地扶她起身,“润玉别无所求,做个快活自在的散仙便好。如今有了觅儿,只盼着能护得觅儿平安喜乐,一世长安,夫妻二人如鹣如鲽,琴瑟万年。”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天后素来忌惮于他,哪怕当初他不过是一个负责值夜的小小夜神都未曾有过真正放下心的时候。如今有了觅儿这个强有力的妻族,自己又慢慢介入到朝堂之上,若再不低调行事,装出资质平庸的样子,天后又怎么会放过他,只怕是父帝都要心生疑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