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娱]欲戴王冠+番外(393)
她的父母也在外面叫着:“为什么不放过我们孩子,她才多大啊!”
闵允其忍不住想说些什么,就在他打算开口去怼那对坐在场外的夫妇时,闵蕤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示意自己的律师给对方递过去一张擦脸的面巾纸。
律师可以在辩护时自由走动。
“擦擦脸。”闵蕤对着她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我只是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维护着我的权益,似乎并不是针对你个人?”
“法不容情,哪来放过一说?”闵蕤的律师紧跟着帮腔,随即看着对方义正言辞道,“你在有预谋地伤害原告时,怎么就没有想过,那时他甚至都跟你没有任何生活上的接触呢?”
闵蕤给她递纸巾并不只是想让她在法庭上看着清爽,他其实有些坏心地是想借这个提醒她摸摸自己的脸,脸大到地步了自己还不知道呢。
要是那个水瓶砸到的是他的脸,他现在还不一定能够出现在镜头前呢。
如果他脸上裹着纱布上镜,还得跟韩国民众道歉——因为这就成了他的错了。
电视行业默认脸上有伤疤的艺人不能上镜,会影响到观众的视听体验。
他很肯定她当时砸过来就是对准着脸,只是他偏过头躲开了脸部最后让肩膀遭殃了而已。
人真是双重标准到了极致的生物,为什么自己可以做的事,别人就不能做呢?
金泰悙捂住嘴巴,他听懂了闵蕤那句话后面的意思。
隐藏的这么深的含义只有他们这些朝夕相处的人听的出来,包括闵蕤的辩护律师在内都觉得他递纸巾的这个行为绅士到不行。
更何况他话说的很漂亮,不是针对她个人,而是针对anti攻击这一整个行为,谁让她要当时头脑发热袭击他呢?本来躲在电脑屏幕后面做键盘侠大不了各自眼不见为净,她偏偏要自己花钱自己伪装成粉丝接近,那水瓶也是她自己要砸的,那句恐吓的话也都是她自己要说的。
闵允其默默看了一眼脸色变得铁青的那对夫妇,在心里嗤笑了一声。
自己的女儿都养不好,还指望着别人跟父母一样对她无条件包容吗?都多大的人了,还好意思整天说自己是孩子,忙内line在她这个年纪都已经出道开始在演艺圈摸爬滚打了,也没见得他们心理有多脆弱,甚至还疯狂到伪装成粉丝接机袭击别人。
他们忙内也是有亲人的,哪怕亲人不在身边,但大家都是人生人养,就是因为害怕闵蕤觉得孤立无援,他们才全员出席法庭坐在这里陪着忙内一起度过难关。
作者有话要说:啊……其实最近身边有挺多负能量的事。
不过我的碳水循环饮食还算成功啦。
这章写的时候查了很多资料,别说韩国的司法体系,在国内我都是法盲一个。
感觉想要写出好的作品必须在生活中有着丰富的积累,在这些专业方面我还是很欠缺啊。
第249章
开庭的时候随之而来的都是跟进这件新闻的记者, 但由于人数太多, 他们被限制进场, 只能站在房间外面等待着消息。
开放式法庭本来是可以让民众坐在法官对面的位置上观看着整场判决的,这次也是因为原告的身份是当红偶像组合成员, 前来的记者太多害怕会影响到双方的情绪,法院才迫不得已弄了这么一招。
闵蕤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针对的是整起anti袭击事件而非她个人, 本来就是抱着所有的anti都警醒自己行为会带来如何后果,对方搬出年龄作为挡箭牌和未参加高考想逃避入狱日期对他来说并没有任何引起共情的说服力。
“原告人方闵蕤xi按照我们韩国算法现在也就是二十岁, 甚至他要在今年十一月份才过生日。”律师站在法庭中央, 向审判长陈述着这一事实,“艺人和普通人谁对脸更加看重呢?毋庸置疑, 根据被告人的陈述,她最初的意图是想用装满水的水瓶袭击原告的脸部。这种心思抱有着什么目的呢?原告只是想通过法律保护自己, 而被告人则是想尽办法钻法律的空子利用自己的年龄优势实行犯罪。尊敬的审判长nim, 谁应该被法律保护显然一目了然。”
闵蕤在开庭前就听说负责这桩案件的主审判法官不近人情, 他的律师还告诉他, 审判长是保守派, 在对外和对内方面偏袒本国国民如果做得不太过分民众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应。
韩国人的排外情绪非常严重,哪怕在最海纳百川的偶像行业, 外国人领到薪水上交的税都要比本土成员多出不少。
闵蕤跟其他在韩务工人员不一样的是他被韩国人收养,有着“韩国绿卡”,公司老板是收养自己的叔叔,税务方面他没有少交一分钱, 但是自己公司也没有额外再扣相关“外国人保险”。
一直以来他享受的都是跟韩国成员同等的待遇,最开始没有公开国籍时中韩两国粉丝对他的国籍归属争论的不可开交,后来在《非首脑会谈》上代表两国出席之后他们才算摸清了他的身世,然后争论依旧没有停止。
韩国网民在遇到□□时,第一反应就是:啊,都说了他是中国人嘛,就算在我们国家长大但还是骨子里不属于这里。
中国网民:他在韩国长大嘛,都说了一个人一生中最关键的就是青少年时期,他受到了不好的影响嘛。
他的人气上升之后,每到出现正面新闻时。
韩国网民:大韩民国养育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中国网民:脸真大,他明明是中国人好吗?
那边anti请来的律师还在为她申请最好的权利:“人是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但看在被告年幼还没有形成正确价值观的份上,不是更应该让她回归校园好好学习才能对社会做出贡献吗?”
他说的也有道理,要是十几岁就被关了进去吃牢饭,蹲个几年之后她还是得回去读书的,但那时她就完全与社会脱节了,之后的人生几十年也就算毁了。
但是站在闵蕤的立场上来说,被告当然是越快进去蹲局子蹲的越久越好,起码一段时间内是可以震慑到不少蠢蠢欲动想要对他们下手的anti饭。
如果把事情做绝的话,以后想要一贯的坚持这种铁血手腕,是很困难的。
“那律师nim您有没有想过,”闵蕤开口了,他的丹凤眼眼角微挑,脸上的表情异常严肃,“被告人就算缓期执行回到学校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呢?”
被告人的父母就像被卡住喉咙的鸡,一下子叫不出来了。
闵蕤想的自然是更深层次的方面:“您只是想着她回到校园就能够有着比监狱更好的学习环境,那您想过周围人的眼光吗?我比她只不过大了几岁,我想我还是能够站在同龄人的立场上为她说几句话。如您所说,被告人回到了学校,您觉得她还能有跟以前一样正常的学习生活吗?同学会怎么看待她,老师会怎么看待她?在如今的新闻热度下,她戴着枷锁镣铐回学校在旁人的指指点点下异常小心的生活,还是几年之后身边知道她做这件事的人都毕业之后她回到全新的环境在别人都不知道做这件事的人是她的情况下生活,您觉得哪种情况对您的委托人身心更有益呢?”
这段话不易于一个重拳,直接打醒了还在嘤嘤哭泣的被告和她的父母双亲。
他们只想着逃避责任,殊不知自己的行为哪里是埋头到地下做鸵鸟就能够隐瞒的呢?
闵蕤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严肃非常,并没有任何看好戏的意思。
作为原告,他本来就是受害者的身份坐在这里,但他却能够为对方考虑地这么深刻。
不得不说这一招让审判长对他的印象改观的非常大。
“这……”被告的律师瞠目结舌,他哪里有想这么多,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委托费而在绞尽脑汁地给委托人争取最大化的条件,事情结束之后委托人的生活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不说,审判就晚了。
他马上又道:“校园的环境不比社会,比起刑期结束之后全然脱节的社会,在熟悉的环境里才能更好地保护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难道缓期执行的意思是她不用再执行吗?”闵蕤看向自己的律师,故意问道。
“当然不是!”闵蕤的辩护律师义正言辞,“法律就是公民保护自己的武器,断没有这种借着事件热度之后就想着混淆视听逃避责任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