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同人)[神夏]大英之子+番外(3)
她的行李箱在房间的后中方,她的尸体却离行李有一段距离,在靠近门口的地方。衣服和手上都没有爬行或者拖动的痕迹,她的移动是在死亡之前。
同样没有打斗和挣扎的痕迹,她和凶手没有直接接触过,却忌惮于凶手的存在,这说明凶手手上一定有什么威慑武器,很大的可能是手|枪。因为如果是刀子的话,前两位青壮年男性受害人不会没有留下任何搏斗的痕迹。”
“太神奇了。”约翰惊叹道。
夏洛克给了他一个眼神,这会儿竟然连雷斯垂德喋喋不休的追问也不嫌吵,显然他被约翰直白的夸赞取悦了。
“他们给了你死者的手机吗?”无论多少次,雷斯垂德还是一样为福尔摩斯们的智慧感到惊奇,“她确实是因为保姆通知她孩子生病了才赶回来了,但她的手机被我的警员拿去联系她的家人了,我一会儿就让人拿来给你。现在快说说她写的单词到底是什么意思吧。”
“显而易见,这是一个未写完的单词。看看她的姿势和停笔的动作,她的笔尖没有停在右下角,而是停在了‘t’的左上角,很明显她正要写下一个字母。”夏洛克用手指虚虚画了个圈。
说到这里,夏洛克忽然点名约翰,“你觉得她的是什么单词。”
“我?”约翰指着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思索了一会儿,小心地答道,“也许是‘fate’,我是说人名的那个费特。你说她和凶手有过交流,也许他们两个认识?她知道凶手的名字叫做费特。”
“错得离谱!观察!观察她的动作,她的落笔位置显而易见要写的个高字母——b-d-f-h-i-k-l-t!”
紧接着,他公布了答案。
“——father。”
出乎意料的是,一道稚嫩的声音同夏洛克一起说出了这个谜底。
屋内三人均是一愣,雷斯垂德看向门口,一个穿着白边藏蓝针织衫的男孩站在那里。他和华生对视一眼,他们都怀疑这是对方的孩子,但很快他们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雷斯垂德走上前,半蹲下来挡住男孩的视线,同时对着外面的警员怒斥道:“是谁把孩子放进来的!”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插曲,雷斯垂德试图将男孩抱出房间。
“躲过他们轻而易举,探长先生,请让我去见我的母亲。”男孩拒绝了雷斯垂德的环抱,冷灰的眼睛竟让雷斯垂德感到了一丝熟悉。
此时明白他身份的约翰也走了过来,他语气温和地说道:“孩子,很遗憾你的母亲在这里陷入了长眠,这可不是适合你看的画面。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找到真正的凶手。”
唯一没有走过来的夏洛克则用他那双蓝眼睛打量了费沃斯一番,他的眼神如鹰一样锐利。
费沃斯也对上他的视线道:“我是费沃斯·拉米雷斯。很抱歉,先生,我打扰了您精彩的推理,但请您不要在意我,继续寻找那个可憎的凶手,我只想见见我的母亲。”
“哈,那本数学书籍是送给你的。”夏洛克说了句与案件无关的话,在短暂的审视过费沃斯,并将他与死者身上的情报融合之后,夏洛克有个猜测:这个孩子有着异于那些金鱼们的头脑。
夏洛克从死者罗珊夫人身边走开,而费沃斯也用巧妙地从雷斯垂德和约翰的双人联防中突破进来。
“阿森纳①为你们感到羞耻。”瞧见这一幕的夏洛克冷嘲道。
雷斯垂德深刻意识到,虽然小孩子不太听话,但最熊的毫无疑问是大的那个。
突入成功的费沃斯已经在他母亲面前蹲下了,这让雷斯垂德和约翰都感到一丝无措,他们似乎不该打扰这对已经天人两隔的母子。约翰放下拐杖蹲了下去,他揽住费沃斯的肩膀,无声地安慰这个失去了母亲的可怜男孩。
夏洛克没对费沃斯的存在说什么(这真不可思议,他向来不喜欢有人吵到他的思维),他将话题拉回了案件本身,“她写的单词是‘father’。”
雷斯垂德茫然地问道:“是哪个father?神父吗?”
“不,动动你们的小脑袋。我说过,死者在死前曾用某种理由凶手言语周旋过,难道你们以为是作家和粉丝的身份吗?那只会然凶手的注意力凝聚在死者身上,死者无法做出小动作。”
夏洛克的语速飞快,就像翻书时的哗哗声,这让雷斯垂德和约翰不得不集中精力去听,“显而易见,那必然是种能打动凶手的说辞。临死之人最常见的求情说辞,还记得她是为了生病的孩子赶回来,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说辞吗?”
“哦……夏洛克!”雷斯垂德想指责夏洛克在受害者家属费沃斯面前说出这件事,却被夏洛克接下来的话语打断了。
“她的说辞成功了一半,这说明凶手被触动到了。凶手是一个有着重病的孩子的父亲,或者凶手是个单亲父亲,他很爱自己的孩子,她的求情让凶手产生了共鸣,险些放走了她。”说到这里,夏洛克突然喃喃自语起来,“她认识凶手?不,这不是一场熟人作案,她一定是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凶手的情况……”
夏洛克忽然朝着死者转过身,在他想要蹲下获取某样东西的时候,费沃斯好似能得知他的想法一样,将罗珊夫人的笔记本交给了他。
这确实是夏洛克想要的,他顿了一下后接过,飞速翻阅过后,几乎是跑跳着朝着门口走去的。
“嘿,你要去哪里,不能带走证物,还有凶手是谁?”雷斯垂德冲出房间追问他。
“票据!”已经走下楼梯的夏洛克高举着笔记本,“死者这次行程所有的票据都夹在了本子里,她最后留下的踪迹却是在机场,是凶手将她带到了这里。”
“什么?”
“凶手是个出租车司机!这让他可以在城市中随意穿行不被怀疑,甚至返回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他一定会这么做,他自视甚高,享受戏弄社会和警方的愉悦。死者从机场出来之后坐上了出租车,结果被凶手带到这里,他用某种手段迫使她‘自杀’。”夏洛克对凶手的犯案手法迸发出了巨大的兴趣,他像一阵飓风一样冲出这栋破旧的房子。
“夏洛克你不能去!”然而雷斯垂德的呼喊毫无作用,他狠狠锤了下楼梯的扶手,呼来自己的手下,“该死,快来人!我们需要对昨晚出现在希思罗机场,并且也在案发现场出没过的出租车司机做个排查,性别男,离异或者分居,有孩子。快点,伙计们!”
在雷斯垂德急切地催促下,整栋楼的警员都开始各司其职地行动起来。不过饶是忙着追查犯人的身份,雷斯垂德也没有忽略房内那个刚刚目睹母亲尸体的可怜男孩,他让被拦在楼下的保姆上来将男孩带去外面的警车上,又唤了一位亲切的女警带上毛毯和热牛奶去安抚被害人家属。
在所有人都开始忙碌的时候,被夏洛克抛弃在犯罪现场的约翰拖着他那一瘸一拐的腿走到了窗边,他看到夏洛克在路边招来一辆出租车,他们说了些什么,随即夏洛克上车走了。
——“返回案发现场欣赏自己的杰作。”
约翰想起了夏洛克刚才凶手的评价,顿时有种不妙的预感。他暗骂一声,快步追上去,可拄着拐杖的他实在跑不快,在下楼的时候,焦急的心情使他下意识丢掉了拐杖。
坐在警车中,披着毛毯手捧热牛奶的费沃斯正巧透过车窗看到了这一幕。
此时此刻,他脑中已经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一一呈现了出来——坐上了凶手车子的夏洛克·福尔摩斯会在之后与凶手进行游戏,而在危急时刻,约翰·华生会开枪击毙凶手。
如此可笑。
明明有着旁人无法企及的才能,明明连幕\\后\\黑\\手都一清二楚,可他却连自己的母亲都护不住。
他太傲慢了。
他傲慢地认为今天躺在楼上的会是一位粉色衣服的女士,傲慢地认为这起会被夏洛克·福尔摩斯终结的连环杀人案与自己毫不相干,因此连一星半点的叮嘱都未曾告诉母亲。
他明明可以为母亲打造一个安全的环境,甚至可以时时刻刻地监控着母亲的安全,可他都没有去做。
有能力却不作为,这就是无能,就是愚蠢。
旁人无可指摘一个十岁孩子的行为,但他自己却不行。
因为生病而通红的脸颊在寒风和情绪的作用下变得煞白,他咬住下唇,身体微颤,像个受惊过度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