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千夏的数日(255)

朝仓千夏眉心微蹙,这个气息……地狱里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要跑出来了,空间相当不稳定。

“诞生吧,吾子晴明啊。”随着现在已经毫不掩饰自己的扭曲憎恨的羽衣狐的低喃,肉球裂开。

不能说是主动裂开,而是自内部被人撕开了一般。自缝隙中溢出清正平和却带有极强杀伤力的灵力,整个肉球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

“哦呀,看来我找错地方了。”身着浅金华贵狩衣的白发男子随意打开黑色扇子摇了摇,四处打量了一下。

他明明确定了那个召唤茨木童子的家伙的所处方位,因怕屏障加强对方回不来才找来,却不成想跟到了这么个世界。

“你这家伙!难道是安培晴明?!”

折扇合拢,随手一指便使对方动弹不得的白狐青年笑眯眯道:“在下的确名叫安培晴明,不知可有要事相商?”

“他是假的!你把晴明大人怎么……”老者话没说完,便是被手持太刀的羽衣狐一刀劈死。

随即,女子抬刀,指向安培晴明:“我儿,那个混账在哪里?”

“这可真是……”有恃无恐却一头雾水的青年抬头看向虚空,对上朝仓千夏的眼眸,“不知这位旁观到现在的大人,能否为在下解释一二?”

所有妖怪的视线统统跟着对方移到了什么都没有的空地。

没错了,的确是茨木童子所在世界的那个家伙,不仅实力是,连恶劣程度也是一模一样。

羽衣的身体现在看起来很虚弱。

但她现在也是处于懵逼状态啊。

朝仓千夏撤去结界,将所有蠢蠢欲动的妖怪统统压制住,看向安培晴明。

“没想到真的是您。”青年状似无辜地露出讶异表情。

“他不在这,你找他有事吗?”无视掉诡异的敬语,朝仓千夏没好气道。

“不,只是有人担心了,托我过来看看。”难得有个姑且算认识的人在,安培晴明也就不装模作样了,“基于我省了好大一笔酒钱的缘故,其实我并不是很想带他回去。”

“他要是听到这话大概会开心死了。”朝仓千夏挑眉,担心茨木童子到酒都不想喝,这可真是难得。

“零。”朝仓千夏耳边响起幽怨的声音,羽衣狐靠近挽起她的手臂,“为何与这人说得那么开心。”

“我还想问呢,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情况了。”朝仓千夏叹了口气,“但是算了,羽衣你先看看我给你做的身体。”

她空着的手中出现一具身着十二单的黑发女子,揽着女子腰的朝仓千夏偏头看向呆住的羽衣狐:“可以的话你就用这个好了。”

“你竟然还记得我当年的模样,”苍白的脸上浮现红晕,羽衣狐伸手接过,“妾身好高兴。”

随即,她直接离开了山吹乙女的身体,附身到了那具身体里。

朝仓千夏总觉得羽衣狐对自己的态度太诡异了,接住体力尽失的山吹乙女,连忙给对方刷了好几个治愈术。

女子勉强睁眼,瞥见一丝黑发,便是低低唤道:“鲤伴大人……”

“老爸?”离得近听清对方那声唤的奴良陆生不可置信。

想起那个世界坑得她头大的奴良鲤伴,朝仓千夏眼眸变金,闭上右眼低头笑眯眯地看向傻眼的奴良陆生:“呀,好久不见啊,陆生。”

底下的声音瞬间噪杂起来。

奴良陆生满脸呆滞地看着朝仓千夏左手抱着一个,右手被另一个挽着,想起在家等着自己的母亲,不得不向自己的爷爷求助。

“爷爷,她真的是老爸?”

他的老爸不该是一个脚踩三条船的女人啊?!

“白痴,她是阴阳师。”花开院龙二嗤笑道,“连灵力和妖力都分不清吗?”

“这位小姐,侮辱死者可不好啊。”奴良滑瓢双手揣兜,眼微眯。

“我有说我是奴良鲤伴吗?”朝仓千夏反问,噎得奴良滑瓢说不出话。

“晴明到底在哪里?”一个看不出特征的妖怪大声喊道。

朝仓千夏看向看戏看得起劲的安培晴明。

“如果你说得是那个我刚来就攻击我的男人的话,”安培晴明的小扇子摇得相当开心,“他已经哪来的回哪去了。”

声音变得更加嘈杂,应当是羽衣狐这边的妖怪们瞬间哗然。

“但你们若是想见他,也不是不可以。”安培晴明随手画了个五芒星,下一刻,一个赤身裸体满脸狰狞的金发男子突兀地出现在了那帮妖怪之间。

“呀,看着就难受,光天化日之下竟如此伤风败俗。”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下,安培晴明用扇子遮住下半张脸,满眼都是嫌弃。

“是啊,没想到堂堂大阴阳师竟丝毫不知廉耻。”底下有个灵搭腔,安培晴明看去,视线相对,两双狐狸眼弯起,确认是志同道合的人了。

朝仓千夏把山吹乙女交给首无,就看到羽衣狐抽出自己尾巴中藏着的太刀,一刀劈向了对现在的情况还有点茫然的金发男子。

但是因为朝仓千夏制作的身体其实被下了诸多禁制,感觉自己实力大涨实际上还是只能发挥原本水准的羽衣狐的刀被男子抬手挡下。

“非人,却也非妖。”安培晴明摇摇头,“竟把自己搞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这可真是让我开眼。”

“姑且还和你同名,至于吗?”朝仓千夏眼神死,手指微动,再次压制住想要冲进战圈包围的妖怪。

“看来你已经出师了。”身为那些书籍的编写者的安培晴明自然不会错认羽衣狐的身体是怎么被制作出来的,加上朝仓千夏刚才那一手,他已经能够确定了。

“还早,但我到这份上就够了,毕竟阴阳术不是我的专长。”朝仓千夏耸肩,“我可不想再啃你的书啃个三天。”

“真是过分的说法,我可是呕心沥血写了足足三年啊。”看着风华正茂的大阴阳师脸不红心不喘地说道,“我的头发都熬白了。”

“你是天生白发。”朝仓千夏死鱼眼,随笔都能毫不心虚地吹成这样的,安培晴明是第一个。

“你对我可真了解。”安培晴明挥扇,姑且驱走了这京都上方徘徊翻滚着的,由大量妖力汇聚的乌云,“既然话带到了,没事的话,我也该离开了。”

朝仓千夏静默一瞬,开口问道:“可能占卜出我的身份?”

“不能。”这话说得相当理直气壮,“我又不是万能的。”

“帮我转告一句吧,茨木童子要是玩够了,我会把他送回去的。”朝仓千夏摆摆手,“有缘再会。”

“这不是已经再会了吗?”青年笑眯眯地留下这句话,便是消失不见了。

“……倒也是。”朝仓千夏笑起来,当初借宿之际,他们其实撞见过安培晴明。那个时候,姑且算是见过面了的。

这边是平淡如水的送别会,那边就是热火朝天的生死斗了。

因为由魔力编制而成的十二单防御力极高的缘故,金发男子并不能把羽衣狐怎么样。他想要打开地狱,但是被很干脆地拒绝了。

“母亲,您为什么突然下此杀手?我做错什么了吗?”男子试图唤醒对方的母爱,却导致羽衣狐的攻击变得更加凌厉。

“你给我闭嘴!”劈散又一个五芒星,羽衣狐满眼都是愤怒,“我没你这个不孝的儿子!”

朝仓千夏沉默一瞬,非常想告诉羽衣她儿子大概还在他们世界的魔界极北的熔岩流里泡着。

然后看看对方那么生气的模样,想也知道她不在的这段时间羽衣又被坑到了。

所以朝仓千夏很干脆地飘到奴良组那里查看山吹乙女的情况了。

“可以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意外和奴良组混得很好的样子的灵飘了过来,用纸扇遮住半张脸这么介绍道,“我是花开院秀元,敢问大人您是?”

“别的世界来的家伙罢了,只是来带她回去的。”朝仓千夏确认山吹乙女的心智以及精神状态都还算不错后,便是道,“本来羽衣想要算账的应该是我们那个世界的家伙,要是你们觉得她抢了你们的生意,我可以现在就带她离开。”

“您客气了,”花开院秀元的眼眸微敛,“招待不周,还请随意。”

开玩笑,削弱版羽衣狐他们多对一都打不过,能和全盛期的羽衣狐打得有来有往的安培晴明,怎么看都是个大威胁。对方既然反目了,那自然是两败俱伤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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