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我金盆洗手很多年了+番外(7)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所以我问卖药郎前些日子不是还说媛子夫人是在装病吗?
话一说出来我就觉得自己肯定是因为这几天被酒吞童子耽误了睡眠,所以脑子迟钝了。
明明没有生病的人病了,那是不是意味着神子对母亲的感情也变了?为了躲开自己的孩子装的病,结果却也因为孩子真的生病了。
邪神这种存在,在得不到回应后,恨可以是爱的好几倍。我估计神子也遗传了他爹这种睚眦必报的性格。
当天晚上媛子夫人没了。
我问卖药郎:“第一次没有把病人治好是什么感觉?”
卖药郎琢磨了一下:“实际上这并不是第一次了,总有些人类喜欢自作聪明隐藏一部分事实。”
对此我表示:庸医就庸医,你就不怕这家主人闹起来,拿你给他女儿陪葬吗?毕竟一个小白脸还是挺适合做这个开放时代,贵女的陪葬品。
卖药郎说他不怕,因为这家人已经自顾不暇了。媛子夫人的死只是一个开始,后来的日子里,这家主人病倒了,府里的下人一个接一个的死。村里人以为有瘟疫作祟,于是封了这座府的大门。
可这并不能组织死亡的蔓延,府里的人死绝了之后,村庄里的村民也一个个接着死。有人尝试过逃离,可这一点用都没有,刚走出村子就死了。
直到最后有人指出,这一定是邪神的儿子在作祟,他们砸了神子的神社,却偏偏不敢找上门来。
“你还要尝试一下吗?”我捏着鼻子问面前的“女人”。
面前的脸是媛子夫人的,我感叹酒吞童子的勇气。一个死了好些日子,尸身都发臭的女人他也下得去嘴。
他的回答是:“我都废了这么多功夫了,不吃到就太可惜了。”
我不置否可,毕竟是邪神的神子,最后谁吃谁还说不定呢。
说起来,卖药郎早几天就和我说要离开了,不过为了看到故事的结局我好说歹说才让他留了下来。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是个普通的人类。”卖药郎和我一起等着故事的结局。
我白了他一眼,像他这种尖耳朵都能自称普通人类,我怎么就不是普通人类了!至少我的构造和普通人类一样!
结果在天明后见了分晓,穿着异常华丽的少年走了进来,奇怪的是,他顶着的脸既不是酒吞童子的也不是神子的。
我还在想是不是有第三方插手坐收渔翁之利了,就听见卖药郎开口。
“原来是融合了吗?”
妖怪和神子的融合,那我该叫他什么?
“酒吞童子?还是伊吹童子?”
“叫我酒吞童子吧,这个比较出名。”因为还没彻底融合,新生的妖怪说话还是二重音。
我摸着下巴琢磨着,确实酒吞童子不是个种族,上天下地只有这么一个,而伊吹童子都没听过。还是原来的招牌好,比较省事。
“那酒吞童子,你到这里来干嘛?”我不觉得神子或者酒吞童子对我有执念,刚出结果就想来看我。
那个妖怪舔舔嘴唇:“我是来吃掉你的。”
战斗瞬间开始。
不妙啊,一目连这种防御型式神,是打不过融合了两人战力的新生妖怪的。
我叹了叹气,然后自己动手把妖怪的头颅斩了下来。
别这么看我,我都说了,无论如何我都要有自保能力。为了我的生命安全,就只能让他丢一颗头了。
我甚至还慢了一点,让妖怪有机会抢走自己的头颅,然后逃跑。
“你根本是怕麻烦吧。”卖药郎这么说我。
第6章 平安京的那些事(6)
我不想回平安京,真的!
说起来这怪不得我,好歹我在现代社会生活了那么多年,贸然来到一个不准吃肉的平安京,抗拒是打心底里的。
自从离开平安京跟着卖药郎的这些日子里,我好歹饮食文化丰富了那么一点,所以我干嘛要想不开回平安京啊!
可惜,想不开的不是我,是卖药郎。
他说会有一个很有趣的病人等着他,可是到了平安京后,他就把这个病人丢给了我,美其名曰试炼。
“好歹是我的弟子,医术一道多少要会的。”卖药郎这么和我说完,就把我扔下跑了。
我对这个说法是抗拒的,因为我医术真的不好。至少当时的水平就是按照卖药郎教我的配方,把药材混合在一起后,却发现它有了新的疗效,却唯独不能治它该治的病。
卖药郎颇为欣赏这种才艺,所以他把他的病人交给了我,我觉得他想让他的病人死。
好吧,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接过来这个烂摊子,所以我要想办法让这个人渣好起来。
没错这个病人就是个人渣!即使见证了无数人渣的我,也觉得如果有个人渣排行榜的话,他也能在里面名列前茅,所以道上人尊称他一声屑老板。
屑老板有名有姓,叫产屋敷无惨。说他屑也是真的,因为自己身体病弱,看不得健康的人,所以想尽办法虐杀侍女。这是正常人?
作为反派想死早说嘛!现在平安京正道人士一大堆,随随便便来两个都可以弄死你。
但我不能弄死他。
我只是个大夫而已,杀人放火什么的可不是我的专长。再说我还上了藤原家的黑名单,万一暴露了身份要跑路很麻烦的。
我决定安下心把这一切当做试炼,管我病人怎么屑,我只要完成这个课题就可以跑路了。
但屑老板不会让我那么轻松的,某天我正在给他扎针,他就当着我面威胁我:“如果我死了,把大夫你留下来陪葬怎么样。”
我惊了!你居然是这样的屑老板!
好歹我刚来的时候屑老板还会虚与委蛇,杀死的侍女也会在没有人发现前收拾干净。至少在这府邸里其他活着人的眼中,屑老板虽然身体病弱脾气不好,但意外的宽容,会把有难处的侍女放回家还给予她们一笔钱财。
然后他今天这么和我说,是觉得我连侍女都比不上吗?
大夫的愤怒是很可怕的,所以我当天给他熬了新的药。不一会侍女就来禀报,说他喝了新药后在不停的咳嗽。
我来的时候,他在拿帕子捂着嘴,雪白帕子上沁出来点点红梅般的血迹。无惨身着宽大的衣服,可是人太瘦了,瘦到只剩一副骨架,看上去轻飘飘的。
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也不发表任何意见。直到他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于是我走前了几步,半弯着身子过去查看他的病情。
一不留神,我被无惨拽了下去,他轻飘飘的身体压在我身上,因为持续不断的咳嗽,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只是他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太过炙热,像是想拉着我一起燃烧一样。我皱着眉头,把他退到一边去,不遵医嘱的病人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虽然我也并不是真心想要治好无惨,待在这里最大的原因就是等卖药郎,其次就是做实验。虽然平安京的饭菜不好吃,但这里好歹算是当时霓虹最发达的地方,我想要的东西大部分在这里都能买到。
产屋敷家好歹算个贵族,只要我说上一声,就会有人把我要的道具送到我手里。外加有侍女的服侍,和柔软的被褥,即使饮食差一点也不是不能忍受的。
但我还没到临界值,无惨就先到了,因为我的药他咳了好几天血,刚能下床的第一天就跑到我屋子里来,砸了我一堆器皿。
“如果想要发疯,回你自己屋子里去。”我差点想把他吊起来打,天知道这些器皿有多难收集齐。
无惨几天没晒太阳,面色苍白,他道:“你会把我治好的对吧?”
我不喜欢给人希望,而且这次我真没打算给他治病,所以我没有回答他。
“只有你可以救我了。”无惨面露哀戚,可我不为所动。
我甚至心里还有些鄙夷他,一开始不就仗着我落魄,想要我欺辱我吗?在发现我根本不是他能欺负的了的时候,就装出可怜的样子,有什么用?
没错,无惨是认识我的,认识那个曾经的贺茂家天才。我为阴阳师的时候,曾奉命过来给他驱邪。说是驱邪,其实是想让阴阳师为他续命,因为一般的大夫治不好他,能救他的只有一个阴阳师。
那个阴阳师就说我。
彼时我属于科技宅,每天想要捣鼓一些新的术法,这些术法有些神奇之处,兄长不允许我外传。但不知为何贵族们在看过我与其他阴阳师完全不同的体系后,觉得我可以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