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如果我未曾到过岩石故居[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12)
“先上餐前酒。”阿布拉克萨斯叮嘱道。
“刚才那老头就是德国黑魔王?”洛哈特略有好奇地问,“看起来挺慈祥嘛。”
阿布拉克萨斯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什么也没说。
路口雕像上的灯光开始陆陆续续地亮起,鲜红色的电话亭被夜色抹上了一道模糊的色彩。距离格林德沃赴约已经有两个多小时,不知道现在小孩儿还能不能挺得住。阿布拉克萨斯翻来覆去地揉搓着自己的手掌,上次出任务时留下的伤疤依然在指节上清晰可见。
“主人好像跟那老头谈得不错。”刚忙完的洛哈特一屁股坐在阿布拉克萨斯旁边,靠着门板使劲儿抻了个懒腰。
“你还敢去偷听?”阿布拉克萨斯冷笑一声。
“我哪敢?”洛哈特从围裙里掏出一块蜂蜜滋滋糖,含含糊糊地说,“家养小精灵讲的。”
汤姆总是把表面功夫做得很足,七年同窗,阿布拉克萨斯对此早已见怪不怪了。“现在还有几道菜没上?”
“回家主的话,现在就差布丁了。”洛哈特揉揉眼睛,站了起来。
“我去上布丁。”阿布拉克萨斯言简意赅地说,他迅速走向厨房,留下洛哈特一脸震惊地留在原地,“梅林,这老马尔福还真不怕死啊。”
就像洛哈特所说的那样,阿布拉克萨斯推着餐车走进包房时,这两届黑魔王正言谈甚欢。看见马尔福冒冒失失地走进来,伏地魔立刻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
“无妨,”格林德沃拍拍伏地魔的手臂,“我听说你就是那个,破解出邓布利多咒语的巫师?”
汤姆竟然是这么对他说的?
阿布拉克萨斯犹豫了一下,谦逊地回答,“晚辈只是努力做好分内的事而已。”
格林德沃笑了,转过头朝伏地魔说道,“青年才俊。”
“老先生谬赞了。”阿布拉克萨斯单膝跪地朝格林德沃行了个礼,“只是晚辈有个请求,不知您是否能开恩。”
格林德沃的眼神闪过一丝凌厉,他从不看好喜欢得寸进尺的手下。“当着你家主人的面,向我讨要好处?”
“晚辈不敢。”阿布拉克萨斯感到自己手心里出了一层薄汗,“只是晚辈的爱人中了一种偏僻的德国巫术,这世上估计只有老先生您能帮我了。”
“爱人?”格林德沃沉吟用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食指上的戒指,沉吟道。
“就是玛蒂达·布莱克。”阿布拉克萨斯回答。
“我想起来了,”格林德沃猛地提起阿布拉克萨斯的脑袋,用那只异于常人的白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马尔福家主的脸,“那时候你还不太听话,一个医药司长不去圣芒戈,就知道去百货商店瞎混。我怎么盯上的她,你自己还没数么?”
“当时你我还未曾合作,仆人们警惕一些本来就无可厚非。”伏地魔把刀叉轻轻摆放在盘子上,面色如常。“阿布,盖勒特是食死徒的贵客,既然自知失言还不快滚出去?”
格林德沃弯起嘴角,湛蓝的眼珠里丝毫没有浑浊的影子。他当机立断地释放了自己的魔压,一股铺天盖地的力量朝伏地魔死死地压了过去。其实当马尔福走进包房地那一瞬间,格林德沃就怀疑这一幕是不是事先计划好的,于是他一再地激怒这位新晋领袖,就是想看看对方的反应。诚然,作为德国首领的格林德沃完全没有必要把伏地魔这种小角色放在眼里,但就在刚才交锋的瞬间,他突然发现这位年轻人的实力恐怕并不在自己之下。
没人希望鱼死网破。格林德沃眯着眼睛,逐渐恢复了开始时那副慈祥的表情,“慢着。”他从袍子里掏出一管透明的液体,朝马尔福扔了过去,“我这是看在你一片真情的份儿上。”
阿布拉克萨斯浑身颤抖了一下,刚想道谢就被格林德沃截过话头,“布丁端上来,然后快滚。”
刚出梅林十二的大门,阿布拉克萨斯就马不停蹄地朝圣芒戈赶去。只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给自己加伪装咒语。服务台旁的应急灯忽明忽暗,阿布拉克萨斯的内心在此刻充斥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稳定感。他按照记忆找到玛蒂达的病房,却意外地发现邓布利多和庞弗雷正好站在门口。
“马尔福先生,现在不是探视时间。”庞弗雷夫人略有不满地皱眉。
“我来把布莱克家的那个丫头取走。”阿布拉克萨斯简单地说。
“不行。”庞弗雷夫人立刻拒绝道,“只有病人家属可以办理出院,而且这孩子得了一种很严重的病,不能停止治疗。”
阿布拉克萨斯哼了一声,一副满不在乎的口气,“病不病的也跟我没有关系。但阿尔法德刚给我捎来的口信,让我务必把他女儿接回马尔福庄园。”
“少骗人了,阿尔法德已经……”庞弗雷夫人还没说完,就被邓布利多拦了下来。
“既然马尔福先生也是奉命办事,接回家去也无妨。”邓布利多和蔼地说。
阿布拉克萨斯露出一个标准地假笑,“那就多谢了,邓布利多。”
“教授,就算玛蒂达是个布莱克,你也没必要把她交给一个食死徒吧?”马尔福前脚刚走,庞弗雷就悠悠地讽刺道。
邓布利多无奈地叹了口气,“马尔福不会对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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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达做了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在加油站内点燃了一颗烟,本来剑拔弩张的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立刻窜进安全屋中,隔着一扇玻璃门肃穆地看着自己。然后就跟溺水的人几经辗转浮到海面了一般,玛蒂达终于从昏迷中醒来。
这是一间装修相当豪华的屋子,窗外明媚的阳光刺得女孩有些发晕。她试着动了一下手指,发现一根魔杖正静静地躺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是怕她在陌生的环境下醒来会感到不安吗?玛蒂达的心好像突然软了一下。她努力定了定心神,目光望向办公桌旁那个处理公务的男人。或许是心有灵犀,阿布拉克萨斯刚好也转过头,迎上了玛蒂达的目光。
“醒了?”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睛里满满的笑意。
“谢谢你先生。”玛蒂达小心地回答,脸颊却控制不住地红了一片。
“我以为你会叫我马尔福。”阿布拉克萨斯打趣道。他打了个响指,家养小精灵立刻端上来一碗热粥。
“我没想到能活下来。”玛蒂达不好意思地咧开嘴。她有些不自在地看着男人坐了过来,然后熟练地从粥里舀起一只虾仁送到自己嘴边。不知是处于什么心理,她本能地躲闪了一下。尽管察觉到了阿布拉克萨斯有些失望的表情,玛蒂达还是硬着头皮把勺子抢了过来。
“是啊。穷途末路时说出的话总有些口不择言。”阿布拉克萨斯轻描淡写地搭腔,玛蒂达不由得心里一紧。
“今天几号?”玛蒂达决定避开前一个话题。
“八月三十一日。”阿布拉克萨斯好笑地看着女孩,此时此刻她正不安地绞着双手。
“那卢修斯在家吗?”玛蒂达轻声问道。
阿布拉克萨斯愣了一下,“不在。但他知道你在这儿。”
玛蒂达突然有种特别心虚地感觉。她紧紧地捧着小碗,沉默了好一会儿。
“在我脑子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漂亮话吗?”
“说漂亮话的是你。”阿布拉克萨斯毫不犹豫地说。
“我没有想过利用你救我。”玛蒂达猛地抬头,清澈目光直直射入阿布拉克萨斯的眼睛里。
“我明白,小傻孩儿,”阿布拉克萨斯这次没给女孩躲闪的机会,他温柔地拥住了女孩瘦弱的肩膀。“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你真的想做马尔福夫人,那么你准备以什么立场面对自己曾经所信仰的正义呢?”
玛蒂达犹豫了一下。“我恐怕不会加入食死徒。”
“我也不会为了你离开黑魔王。”阿布拉克萨斯似乎早已预料到了她的决定。
“我明白。”玛蒂达倔强的小脸儿一下子变得惨淡惨淡的,“就像一头狼爱上一只羊,它不吃这只羊已经很难得了,就不要奢望它为了这只羊而戒掉吃羊肉了。”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比喻啊。”阿布拉克萨斯无奈地笑了笑,“我只是希望你明白,食死徒这种事,一干就是一辈子,马尔福家族无论如何也摘不出来。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那么光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