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主文野]跳楼后我遇见了哒宰(32)

人做任何事情都是目的的,他们想要得到什么,而这个东西隐藏在这份恨意之下。北乃凉不擅长思考这些事,一路下来,她也没想到些什么可能性。对方的异能总不会是积攒仇恨值来提升自己的能力吧?这听起来有点扯,但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北乃凉思考的这段时间,太宰治已经拐进了港黑大楼。这比以往太宰治行动的速度都要快,他的步子虽然依旧沉稳,但比平常还是大了不少。

乘着电梯直达楼顶就是森鸥外的办公室了。北乃凉记得这里有那个能看见她的小女孩,她不确定这个小女孩能不能看见现在的她。如果不能也就算了,而如果能的话,那自己尾随太宰治的行为就会被当场戳穿。

虽然干这件事时她的目的是很正经的——尽管她也不知道目的具体是什么——但这听起来总还是有点像变态。况且如果她此时进去,就是偷听的行为,她不喜欢干这种失礼的事情。

于是北乃凉在办公室门口停了下来,任由太宰治一个人进去。

其实不用进去北乃凉也知道太宰治来干什么。织田作之助对于太宰治的重要性北乃凉心里明白,他一定会去救织田作之助的。太宰治就是这样,他是港黑的干部,杀人无数,让外界的其他组织闻风丧胆,唯恐成为他的敌人。但面对他在意的人,他又可以像小孩子一样撒娇,可以跟你开玩笑耍赖皮,把能给的都给你,把你的命看的比他的命都重要。

北乃凉靠在墙壁上,两手背在身后,像学生被罚站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墙边。她思考着关于太宰治的一切,垂着眸子沉默不语。

如果能早点遇见太宰先生就好了。北乃凉心里猛的冒出了这个想法,但很快又被她的理智压了下去。她拿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企图把这种想法拍走。然后她开始告诉自己,早点遇见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她想到了那个梦,然后更加肯定的、不知道是不是自欺欺人的点了点头。

大约十分钟之后,太宰治就出来了。他的表情和来时没什么区别,不过北乃凉也不指望看到什么区别。对于太宰治这样的人来说,他所露出的表情都是他想要露出的,而他隐藏的那一面绝不会被你窥探分毫。这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通过自己特意露出的信息来引导他人的想法走上自己的计划,以此在隐秘处成为掌控全局的人。

北乃凉其实很佩服这样的人,他们可以精确的控制自己的表情,而她只是单纯的不太想做出表情罢了。没什么能够让她露出特别夸张的表情,除非……除非冲野洋子穿着露脐装跳热舞。

北乃凉的思维这样发散着,然后脚步跟着太宰治和他的救援小队前进。她本以为会在救援小队里看到芥川兄妹,至少是芥川龙之介,不过事实上这两个人都不在。他们带着枪械开车穿过了市区,朝着郊区开去。北乃凉就坐在车前盖上,反正吹也吹不倒她。

一路上他们经过了河流、未竣工的建筑物和树林,最终来到了一处类似双层别墅的地方。这栋别墅看起来非常老旧,墙壁上还沾着厚重的灰尘,一看就是被它的主人抛弃在这里的建筑。

北乃凉很理解的点了点头,毕竟横滨房价也很高了,能在市区建大楼的港黑才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大多数的小型组织,通常都会把基地选在郊区车库或者仓房。这个组织能够选到一个废弃别墅已经很不错了。

别墅旁边和树林里都有很多尸体和血迹,北乃凉猜测这是织田作之助的成果。她对织田作之助又有了一点新的看法,他比她想象的武力值要高很多。

此时,太宰治的冲锋队比太宰治更快一步的进去了。他们端着枪一窝蜂的冲进别墅,一副要大干一场的样子。但很快,非常快,大概就是几秒之内,枪声如雷般响过,然后消失得一干二净。北乃凉不由得提了提嗓子,刚才冲进去的人粗略计算也有五六十个了,但这么快就停止枪声,不是对方死了就是他们死了。

太宰治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表情凝重了很多,步子也从一步两阶变成了一步四阶,期间还差点被绊倒。就这样,两人踩着枪声停止的尾巴就到达了舞厅。

舞厅此刻已经一片安静了,鲜血淌满了大厅的瓷砖地板,就像是红色的河流和它无数蜿蜒的分支。遗体和鲜血交叠,这里是战斗结束后狼藉死寂的战场。而在这个战场中,没有一个站到最后的人。

北乃凉看到织田作之助也躺在其中,并且奄奄一息。

-

“织田作!!!!!”

这是北乃凉第一次听见太宰治使用这么大的声音。它带着一些惊惧、紧张与难以置信,是太宰治真实的、无法掩盖的情绪。

“织田作”是太宰治给他取的绰号,只有太宰治会这样叫他,所以北乃凉想,不用转头,不必睁眼,哪怕都没有了直觉,仅剩耳朵能够捕捉一点讯息,此刻的织田作之助也一定会知道这是太宰治来了。

太宰治越过了堆叠成山的尸体,直奔着织田作之助而去,跪在了他的旁边,把他抱在怀里。鲜血瞬间染了太宰治的衣裳,并还在不断浸湿着。

“太宰……”织田作之助眯着眼睛看太宰治,声音粗哑。

“太笨了,织田作,太笨了。”太宰治说这北乃凉不太能听明白的话,“陪着这种家伙去死,实在是太愚蠢了。”

比起太宰治的痛苦,织田作之助倒是有些轻松的笑了笑。离开的人担子总会比被留下的人轻一些,“这是…我能做到的唯一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不找一些别的事情……总会有的……”

“没有了。”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

北乃凉大概懂了这段话的意思。大概是太宰治劝织田作之助看开点,但是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只有复仇这一条路可以选了。

可见那五个孩子对他是多么多么的重要。

那五个孩子就是织田作之助的“锁”,而此刻看来,织田作之助也是太宰治的“锁”。

人只要有了在意的东西,那么他就会和那个东西产生一个隐形的“锁”。这个“锁”把他们连在了一起,其中一方的离开会将另一方拖进痛苦的地狱。“锁”越多,痛苦的可能性就越大,次数就越多。所以只有没有“锁”的人,才是真正的“完全自由之人”。

北乃凉此刻正在织田作的旁边,她看着这幅场景,瞳孔微颤,身体不自主的稍稍往后退了两步。她能够感受到,太宰治现在非常痛苦。

织田作之助则继续留着遗言,“你之前说了吧,‘只要置身于暴力与死亡的世界,或许就可以找到一些能够活活下去的理由’。”

太宰治声音干哑的“啊”了一声,“我是说过,不过……”

“没有的。”织田作之助打断了他,“不会找到的啊,太宰。”

“你其实也很清楚吧,无论是成为杀人的一方还是救人的一方,都不会超出你预测的事情的。能够填补你的孤独的东西并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你只能永远在黑暗中彷徨。”

织田作之助的声音很微弱,他已经在用气腔说话了,但是这个声音听起来还是带着粗糙的杂音,估计是鲜血黏糊着气管的缘故。

他的话说的很笃定,像长辈对于晚辈的一种教导,虽然事实上他们的年纪相差无几。太宰治听到织田作之助的话之后沉默了下来,北乃凉也是,她的脑袋在这一刻一片空白。

于她而言,织田作之助的后半句话就像是巫师的预言,把北乃凉的未来剖开了给她看,让她看看里面是无尽的虚空与黑暗,她将在这个虚空里永远坠落下去。

……怎么办?

她心里慌了下神,与此同时,空气里的确冒出了这个疑问,那是太宰治的声音。

“怎么办……?”太宰治的声音有些颤抖,像孩子般无助,“织田作,我该怎么办才好?”

织田作之助给了太宰治答案,“去成为救人的一方吧。”

“无论哪边都一样的话,就去当个好人吧。去拯救弱者、保护孤儿。反正对你而言,是正是邪都没什么大的区别……但还是那边要好得多啊。”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啊。”织田作之助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着又肯定了一遍,“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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