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何以家为+番外(4)
丁薇只是快速眨了下眼,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她注意到,明台读的那本《西印度毁灭述略》,正在那个中年人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跟戴笠相关的对话描写都来自原着《谍战上海滩》,后文不另作说明了,
☆、第 2 章
王天风见丁薇落座,直起身,问两人:“你们怎么知道酒里有毒的?”
“您的眼神是在审问吧?”明台的目光挑衅起来,“我很反感您的目光,所以,我不回答您的任何问题。”
“我并不知道酒里有毒。”丁薇却对王天风的态度无所谓。
中年人看到王天风的脸色铁青,显然是因为他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当面冒犯过。可丁薇的态度,又让他不太好发脾气。中年人笑起来,说:“天风,这位小兄弟毕竟救了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略为迁就一下。”
王天风低头说:“是,老板。”
中年人和颜悦色地对明台说:“我呢,有一句话想跟你说。”
明台见他大有礼贤下士且推心置腹之态,于是很诚恳地说:“您请讲。”
丁薇见状,重新打开了合上的《巴斯克维尔之犬》,继续翻看。
虽然她没有刻意去听,但中年人和明台的对话还是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听到中年人的形容,看不见的战线里孤军奋战的勇士?丁薇不难猜出,他们是间谍,为国家、为政府工作的特工。
这是一趟不普通的旅行啊!
中国如今有国共两党,丁薇猜,这个人,不是军统的戴笠,就是中统的朱家骅。
而坐在丁薇身边的明台,正因为中年人的鼓动心动了,他开始真的犹豫起来:“可是,我能力有限。”
“你说到了能力。好,我问你,你们怎么看出我的酒中有毒的?”中年人顺势而问。
他用的不是你,是你们,自然是把丁薇也算进去了。不过,丁薇并没有回答的打算。
“很简单,那瓶红酒是开过的,我无意中闻到服务生手指上沾染的红酒香气。”明台面对中年人礼贤下士的态度,也露出尊重的神色,“而且,他给您倒的是‘法国之吻’,这酒香气很特别,清香、淡雅。他餐车上有红酒他不拿,他开了餐车柜特意替您拿了一瓶出来。而且,他倒酒很麻利,是特意训练过,而不是优雅,长期为客人服务那种。”
“就这些?”
“他为您倒酒的时候,手指在颤抖。”明台顿了顿,轻轻碰了碰丁薇,“而且,他听到法语的时候,露出了迷茫的神色。他的英语,也不是经过训练的那种。”
丁薇只当自己没察觉到明台的动作,依然专心致志地看书。直到中年人问:“那这位小姐又是怎么发现那个服务生有问题的呢?”
“我不知道。”丁薇将书页折角,“我只是在试验福尔摩斯的演绎法。”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书:“我正在读他的故事,很有意思。”
听到流利的中文,中年人有些惊讶:“小姐的中文很好。”看到全英文的书,又道,“看来小姐jīng通多国语言。”
“我在法国念书,会一点点法语。”
丁薇点到为止,不愿对对方多言。
“令尊是?”
“家父年轻时就去了英国,已经过世,想必先生是不知道的。”
中年人稍加思索:“庚款留学?”
“是。”
“不知小姐的祖籍是?”
“cháo汕。” 丁薇有些不愿多言,隐隐想结束对话,回答得尽可能简单。
中年人并未如她所愿:“cháo汕,倒让我想起丁禹生,不知小姐听说过这个人没有?”
丁薇稍稍坐直身子:“是我祖上。”
中年人了然道:“看来小姐也和这位小兄弟一样,有一腔报国之心。”
报国之心?丁薇睨了明台一眼,道:“祖上当年欲借洋务运动救国,奈何失败了。”
言下之意,她不愿效仿。
“此言差矣,”中年人不赞同,“洋务运动虽然失败,但这第一条自建电报线,却是丁禹生的功劳。如今国内诸多信息,诸多需要电报传递。”
丁薇抿抿唇,没有说话。
“你们有这么出色的能力,可愿为国家效力?”
丁薇依然微笑:“还不知阁下是?”
“本人,戴雨农。”
戴雨农,戴笠。
丁薇的终于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在鼓动他们了。
“久仰先生大名。”
戴笠好奇地“嗯”了一声。
“家父过世之时,是1937年初,他去世之前,一直在关注国内形势。听闻蒋先生很信任您。”
1931年,日本关东军发动九一八事变,东北三省沦陷,后来,日本人在东北建立了满洲国傀儡政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