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何以家为+番外(229)
“态度?藤田芳政先生,你和我谈态度?我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像那天在76号那样委屈过!无凭无据,被当抗日分子一样质问,好,你要和我谈态度,我现在就请周先生和梅机关过来,我们来聊一聊态度问题。”
藤田芳政本想对丁薇施压,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不在意把事情闹大,甚至还主动提出要把周佛海和梅机关召来,这与他的计划背道而驰。
“明太太,这件事情闹大了对明楼君影响会很不好。”
“闹大?要把这事闹大是你,不是我。我已经不打算计较了,是藤田芳政先生先要和我谈态度的。”
藤田芳政正欲说什么,却听敲门声响起,高木进了办公室。
他微微俯身,在藤田芳政耳边说了几句。声音很小,又是日语,丁薇只能隐约听到几个词。
汪曼chūn、军部、吵闹。
丁薇虽然没能琢磨出高木到底说的什么,但是结合藤田芳政皱眉、眼睑闭合、撇嘴的反应,说明这是一件让藤田芳政否认和排斥的事情。
否认什么呢?又排斥什么呢?
因为高木的打断,藤田芳政和丁薇之间原本一点就着的气氛有所缓和。
待高木离开了房间,藤田芳政缓了缓语气:“明太太,你怎么看汪曼chūn这个人?我是指,她的性格,行为,和做事方法这些。”
见藤田芳政收起了盛气凌人的态度,丁薇也退了一步:“偏执、变态。”
藤田芳政:“愿闻其详。”
“我承认,汪曼chūn爱明楼。但是,她的爱情,是建立一种病态的占有欲上。我之前不明白汪曼chūn几次三番想尽办法想要给明家扣上抗日分子帽子的原因,可是,如果结合那天在汪曼chūn在76号的行径,我有了答案。她是要毁掉明楼的亲情,毁掉明楼的事业,毁掉明楼的一切。等到明楼失去一切的时候,她就成了明楼可以唯一依赖的人。汪曼chūn这个人,很可怕。”
藤田芳政思索了一下:“明太太的分析,不无道理。”
“藤田先生还想听下去吗?”
丁薇已经不像方才一样直呼他的名字,虽然不是如最初一样是“藤田长官”,但却是礼貌的“藤田先生”。藤田芳政说:“明太太请继续。”
“汪曼chūn的毁灭欲,在我看来与那些变态杀手没有什么差别。毁灭……也会上瘾的。”
“毁、灭、欲。” 藤田芳政琢磨了一下丁薇的用词,“明太太知道汪曼chūn被捕的事情了吗?”
“知道。”
“明太太觉得汪曼chūn会是重庆政府的人吗?”
藤田芳政原本想徐徐试探的,可是因为之前和丁薇的小争执,他不得不改变策略,直接问。
“重庆政府?”丁薇愣了一下,显然,这个猜测让她感到很意外,“藤田先生,你是说,汪曼chūn是抗日分子?我记得她说她是已故的南造课长的学生。”
“不错。”藤田芳政道,“明太太的记忆力很好。”
“要是有一个人,见一次面和你重复同一句话,我就算不会说,到现在也会说了。”丁薇暗示藤田芳政汪曼chūn把这句话挂在嘴边。
藤田芳政:“明太太,我们回到之前的话题,你觉得汪曼chūn会是重庆政府的人吗?”
“藤田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明太太请说。”
“如果我的了解没有错的,除了重庆,还有一些延安的人,为什么您的假设里面,不包含延安呢?”
藤田芳政若有所思。
他刻意引导丁薇,撇开延安,只谈重庆。虽然依他的特工经验来看,汪曼chūn如果真的是抗日分子,只可能是重庆的人,但是如果丁薇和明楼串供,只谈重庆,那就值得怀疑,可是偏偏,丁薇提了延安。
“汪曼chūn的行事风格基本可以排除她是延安的人。”
“原来如此。”丁薇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如果汪曼chūn是重庆的人这个假设成立,倒是解释了一件我心头的疑惑。”
“不知明太太的疑惑是……”
“我一直很奇怪,王天风和明楼大姐之间的过往汪曼chūn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不是汪曼chūn查到并公之于众,我、明楼,都不知道这件事。大姐本也不愿再提的。如果她是重庆方面的人,倒是可能查到些档案啊或是其他资料。只不过,除此之外,汪曼chūn好像并没有做什么……难道南造课长的遇刺和她有关?”她停顿了一下,又自我否认,“可是不对啊,那件事,76号不是查实明台做的了吗?说是证据确凿。特高课不会现在打算告诉我明台……”丁薇猛地站起来,“藤田先生,明台已经被你们处决了,因为明台,大姐至今还没有原谅明楼。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