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米英】夏之门(6)

然而,这阵子以来阿尔弗雷德的状况却让他忧心。

他的失常,他的生理改变,目前政府高层正忙着研究原因,有人甚至猜想该不会这是美/国末日即将来临的预兆?

但除了地震或火山爆发之类无法掌握的天灾,在人民活动方面并没有多大异样。经济贸易方面也正常运作,军备,外交影响力也没有问题。

而站在他面前的阿尔弗雷德本人正兴高采烈地说着他的厨房装潢,新换的书柜,以及他要早点结束这场冷战,因为休假时他打算要将英/国先生拉去南美洲探险...

恋爱中的人都是盲目的,但事务官知道阿尔弗雷德与英国先生在一起两年两个月半又零三天,照理说已经脱离热恋期很久了。更何况,在他们刚刚交往的时候,阿尔弗雷德也没像现在这般如此地投入。象是眼中只有对方,没有其它人的存在一样。但是这正是恋爱该有的现象不是吗?

「...希望你能与英/国先生尽早和好。」事务官笑着说,「我也该回去了。」

「再见。」阿尔弗雷德笑着与他告别,像个亲切的邻家男孩。

Who is the third who walks always beside you?

When I count, there are only you and I together.

T.S. Eliot

早上八点。阿尔弗雷德的事务官准时起床梳洗,九点上路。十点会议开始,他哒哒达敲着计算机键盘记下会议重点,准备整理好数据后汇报给阿尔弗雷德。下午一点,会议结束。不一会儿与会人士都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他还慢条斯理地做着报告修改。

「叩。」

玻璃门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事务官抬头看,那是金斯顿.李议员,就是上次被阿尔弗雷德搞的很尴尬的可怜家伙。事务官颔首致意,金斯顿微笑着走到他身旁。

「真是用心。」

「这是应该的。」

「嗯。我们的『国家』,现在情况如何?」

「还不错。」

事务官手上的动作没停,他正在斟酌这个字句到底该使用哪一个分词比较妥当。金斯顿靠在他一旁的椅背上,双手环胸斜睨着计算机萤幕上的字。

金斯顿是个五十岁上下的议员,从最基层的公务员做起,一路辛苦地过关斩将才爬到现今的职位。他最自豪的就是,他不是一个从长春藤联盟出来的菁英份子,但靠着为民服务的理想与奋斗他无畏地挺了过来。

「琼斯先生看完这些公文,一般都怎么说?」

「视情况而定。好的当然是正面的回答,坏的就会反对。」

「噢。真是简单明了。」金斯顿微笑,「希望他能尽早回到工作岗位。背负着人民的请托可是一刻也松懈不得的。」

「但有时也需要适当休息吧。我是这样想的。」他终于完成报告,送出了邮件。

「我以为,身为人民的公仆,他应该不会想要休息才对。」

「是人都需要休息...议员您也是吧?」

「是的,我是。偶尔打打高尔夫有益身心。但是我,你看,很明显的跟你一样,而琼斯先生是个『国家』,我没说错吧?」

「但他也是需要休息的...」

「在此请容我合理的提出疑问,你真的认为他是『国家』吗?」

「当然。」

「证据?」

「他.........他就像个典型的美/国人。」

「嘿,我们也是美/国人。这不是证据。也许你要说他从不变老,或是说起历史像在背诵课本一样,但那充其量只能说明他跟我们生理构造不一样罢了。」

「我认为质疑琼斯先生的身份不是一个有礼貌的话题。也许他曾经惹怒您,但那不是您现在质疑他的正当理由。」

金斯敦摇摇头,「我并不是在质疑,我只是在陈述一项『事实』。事实就是如此,没有证据可以显示他真的是所谓『国家意识』或是什么的。而我一个国会议员,能到这里来为我的选民说话,靠的可不是他的举手同意。」

事务官反驳,「这是两码子事。就算他是国家,也无法管到这么多。」

「这就是吊诡的地方了。没有证据,没有民意基础,他代表什么?他到底『是个什么』?如果他真的是所谓的『国家』,那我们还要选举投票做什么?」

「请停止您的臆测。」

「琼斯先生最近因为那位柯克兰先生烦恼吧?他们吵架了?终于分手了?」

「我不知道您从哪里得到关于他们的私人消息,但是我不能,也不会跟您讨论上司的私事。」

「噢,不必。我们不必讨论。」金斯敦发白的头发泛着光,「身为他的政务官,我希望您能思考一下。」

「他正与那个英/国佬交往吧?所以他应该是『爱』那位柯克兰先生的。先声明我对同性恋没有歧见,事实上我是挺赞成同性结婚法案的。但一个国家爱上另一个国家,我不认为这是人民或说我们的意识造成的。我们这里多的是法/国人与爱/尔/兰人的后裔!他爱他的英/国佬,您不认为这是叛国行为吗?他正在背叛他自己的存在意义,因为他背叛了我们这些爱国的人!」

「够了!金斯顿.李先生。」

事务官终于忍无可忍地推开椅子站起身,重重地阖上笔记本电脑。

「对于我的上司,或者说你的国家,你不应该侮辱他!希望您能把您的愤怒迁移到别的对象去,比如高尔夫!」

他抓起计算机与公文,愤然地推开玻璃门离去。

***

阿尔弗雷德真切的感到失去怪力是一件很不方便的事。现在他无法单手搬运一个橱柜进来,必须费事的使用千斤顶之类的辅助器材才能放到理想的位置。客厅的整修也差不多了,他打算等一切都安置好,要别开先例地邀请亚瑟过来。既然亚瑟都承认他是个英雄了...那就做点,英雄会做的事也不错。他在心里偷笑着,决定先把不愉快与该死的性欲放到一边。毕竟必须先和好,其余的事情才有机会发生吧。(但也可能他真的被亚瑟的一句英雄给冲昏了头)

退一步说(其实他觉得自己不只退了一步)也许亚瑟真的是还没准备好。但是都等了那么多年,自己再等等也不是不行...。

他记得自己对亚瑟有这种『喜欢』的念头是从一次大战期间萌芽的。那时的亚瑟还是意气风发的日不落帝国,相较之下虽然自己拥有广大的国土与资源,但就军事技术而言,与欧洲那些老家伙相比他还差的远。

独立战争之后的他与英/国也打了不少仗,亚瑟并不常亲自来到美洲参战,那时他还有殖民地、与法/国胡子的架要打。而一次大战的合作,让他有某种微妙的亲切感。很象是离家出走的弟弟回过来帮忙曾经打压自己的兄长,说不上不情愿,但也绝对不是自愿的。当然,德/国不长眼的潜艇是一个原因,但真正让他们决定动身的是那份被英/国拦截的电报。

阿尔弗雷德不敢说自己没有猜想过,那封电报的出现是不是因为西线战事快挺不住了,所以那些狡猾的家伙编写了一个谎言让自己出兵。但他的上司说要打,所以他也跟着出发。

那时还没有伦/敦大轰炸,他在战壕里见到将枪放在身旁的亚瑟正喝着罐头汤,身上的军服有些脏污,军靴上满是泥巴。亚瑟也看到他了,但他没有放下罐头,反而一鼓作气地喝完,豪迈地抹了抹嘴。纵使在这场战役里他的人民死去众多,但亚瑟还是还是那个骄傲的帝国化身。

不知道为什么,阿尔弗雷德觉得他真是帅呆了。这就是一个帝国的样子。阿尔弗雷德想。

接着他们很快地就进入正题;亚瑟在公事上毫不马虎,他重视战略大于战术,在他们待在战壕的期间,他们的四周到处是英/国人,法/国人,还有美/国人。每当走过一个英/国人,亚瑟会叫他士兵,走过美/国人,他会叫他们小子,走过法/国人,亚瑟就什么都不说的只是笑。那种笑称不上善意,反而让人觉得对方正在讽刺自己。

噢,这真是恶毒的表达方式。阿尔弗雷德观察着亚瑟想。

但是,很亚瑟。而且他觉得这是蛮高明地批判方式(毕竟在战争期间,没人想真的惹毛盟军吧而沉默是金)。亚瑟没在前线的战壕内待多久,一个月后就被调到后方了。毕竟兴登堡的防线已经守住,西线战事到此大概不会再有变化。不久,阿尔弗雷德也到了后方参与巴/黎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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