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忽然就把转过了身,把她推倒在了柔软的chuáng上,一只手把立花绘梨刚刚不停作乱的双手束缚在头顶,另一只手撑在了她的耳侧。
“唔。”
立花绘梨茫然地睁着眼看他,可惜眼前蒙着层雾气,只能够看到安室透有一些模糊的面容。
她忽然扬起了一个笑脸来,真心地夸奖着:“零,你真好看!”
朦胧着的眼睛里倒影着安室透越来越近的脸,柔软而冰凉的唇贴在了立花绘梨的唇瓣上,试图把她格外话多的嘴给堵上。
女孩子却没有如他所愿,探出舌尖舔过了他的唇角,然后……
一发不可收拾。
——
夏天的冷水打在身上还是有一点冰凉,不过安室透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他冲了一个冷水澡以后,换了一身宽松的居家服,湿哒哒的头发在发梢还滴着水珠,听到了哈罗“呜呜”的叫唤声,顶着一方白色的毛巾就走进了卧室。
立花绘梨枕着他的枕头睡在那里,似乎是因为退烧药起效了的关系,随着体温逐渐降下来,她的脸已经没有像是刚才那么红,呼吸也平缓了很多。
在透过纱制的窗帘变得柔和的阳光下面,立花绘梨像极了童话中的睡美人。
安室透看了看她恬静的睡颜,又看了看趴在chuáng边上向自己摇着尾巴的哈罗,又走出了房间。
再回来的时候,他把毛巾搭在了脖子上,手上还端着一盆温热的水。
安室透把盆里完全浸湿的毛巾拧gān,小心翼翼地给立花绘梨擦着脸,毛巾碰到了她颈间刚才留下的淡色的红痕,又下意识的用指腹轻轻触碰了一下。
熟睡之中的立花绘梨低.吟了一声,又翻身做出了躲避的动作。
湿润的毛巾一点点给她擦着汗水,就算有的已经gān掉了,和被冷汗打湿的衣服一起黏在身上依旧会不好受。
而且立花绘梨的烧还没有完全退下来,要是再加重病情的就不好了。
安室透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从衣柜里面找了一件gān净的衣服打算给她换上。
他直到给立花绘梨把衬衣套上才睁开眼,然而宽大的衣服在她身上穿着松松垮垮的,又随着她躺下的动作滑到了肩头。
安室透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肩上,瞳孔因为触及到了那处和周围肤色不同的一角而收缩了一下。
以他的经验来说,自然不难看出那是一道疤,而且看上去面积还很大,似乎是从左肩的肩头,一直延伸到了背后,不过因为有衣服的阻挡,所以他不清楚那道疤痕的究竟有多长,到底延伸到了什么地方。
安室透的手有一些颤抖地放在了她肩上的疤痕处。
这道疤应该是由于擦药的关系,所以淡化了不少的,可是落入了他的眼中显得相当的狰狞。
安室透记得这道疤在原来是没有的,也就是说这是在立花绘梨消失的那几年,最起码应该是在两三年以前留下的。
他当初的离开是为了保护立花绘梨不受到伤害,不过看起来她的日子过得似乎也并没有他原本想象的那般安全。
安室透又想起了那些出现在立花绘梨身边的男性,又想到了那个叫做鹤丸国永的家伙的厉害的身手,还有那天他送立花绘梨回家的时候,被她称作是“长谷部”的男人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qiáng烈的杀意。
安室透把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群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带着薄茧的手指在立花绘梨的露出的伤痕上面磨蹭着,安室透当然是心疼的,可是他好像又没有办法去面对这件事情。
安室透没有办法想象平日里娇弱的女孩子当时受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害,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威胁到了她的生命。
“别闹……”
睡梦中的立花绘梨轻轻的拂开了他的手,扯过了被子将自己裹成了一团。
她背对着安室透,让他只能够看到散落在浅色chuáng单和枕头上面的柔顺的黑发。
发间露出了一截后颈白色的皮肤,被衬得非常的苍白。
——
立花绘梨幽幽地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也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可惜身体没有什么力气,所以还费了不少的功夫。
她细细地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又回想起了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不由有些头疼的按了按胀痛的太阳xué。
她依稀记得在昏过去之前,自己是遇上了安室透的。
立花绘梨的肚子忽然响了起来,提醒着她中午没有吃饭的事实,而就在她想要起来的时候,房间外面忽然窜进来了一只小狗。
哈罗看到立花绘梨醒过来以后开心的向外面“汪汪”了好几声,然后跑着跳到了chuáng上去,在立花绘梨的手边拱了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