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2+2=5。(43)

作者:zahoiii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很早以前就想要拿这个标题写篇东西,总之趁著fever完结所以发过来。事实上这文很扯,非常扯,而且我不能保证是不是能够完结了))十分抱歉,fever让大家难受了。歌曲选自radiohead··对1984非常有好感)点击展开

“我找你有点事。”我说道。他紧紧盯着我,接着我从口袋里掏出他才交出去的证件,将它比在耳边。他的眼神骤然变了,但是很快反应过来,“怎么在你这里?”

“因为我又把它从他们那里买回来了。”我回答,手心里微微沁出了汗,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我,“什么意思?”

“就是,现在这房子是我的了。”我一字一顿地解释,“所以我不会和你去新家……就是这样。”

父亲的眼神又变了。我觉得他显然看起来非常愤怒,但良好的教养极力克制他的爆发。我听见后面传来阿尔的脚步声,他站在我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父亲。父亲缓和了一下心情,又问道,“阿尔,你知道这件事吗?”

“知道……而且我还算合资人。”阿尔答得飞快,“抱歉啦老爹,我打算和亚瑟一块住,也不搬了。”

“阿尔!”他的母亲在此时推门而入,分外惊讶地尖叫起来,“你说什么?”

“我说,”阿尔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我也不打算搬走,这里距离学校近,而且也不用辞退打工,很方便。”

“那没有关系,过阵子你可以考驾照,然后有自己的车——”

“老妈,”阿尔打断她的话,“没必要,再说我这么大了你也不用什么都管,我自己的决定,好吗?”

我觉得他这番话亦是说给父亲听的。我将证件重新收回口袋,没等他继续说什么便走上楼。我该讲的已经讲完了,手续也都搞定,一切都是定局,他根本干涉不了。我没有走进房间,只是坐在楼梯上叹气。我听见阿尔母亲尖锐的嗓音不停地在空旷的房间里撞来撞去,令人厌烦到极点。

现在房内的温度降至冰点。原本应该是属于我的争执转变到阿尔身上,这听起来有些抱歉。我冷冷地想,这样是不是等于一个新开始?

我亲手结束了不该有的过去。我用力揉揉头发,好像一个悲壮的冷笑话。

到文法学校念书对我而言是个折磨。事实上,那时候最痛苦的就是面对老师。同学之间的嘲弄对我而言并不是什么不堪忍受的事;我始终认为这样的排挤只是彰显出他们的有气无力,象征了他们可悲的幼稚。但棘手的是,即便我怎样忽略也没办法解决和教师之间的隔阂,大部份时候,我始终是一个人。

这种预备学校大部份的毕业生都瞄准了伊顿或者哈罗的入学奖学金。这里的有钱人是很有优势的,只有面对这些有钱人的时候,老师们露出的笑容可能才是真心的。至少我见过很多次,同班有个长得很难看的胖子,很矮并且怯懦,但他的父亲是某银行的高级主管,母亲则和哪位名人沾亲带故,即便他的确反应迟钝,至少我也从没听见老师当面说过他碍手碍脚或者其他不雅辞汇。我算是衣食无忧,但父亲的权势不足以让我在这个学校享有特权,他也没有给校长交过数目庞大的赞助,因此老师很自然地将我和其他家庭贫寒的特优生混为一谈,加上我的眼睛状况堪忧,他们似乎更嫌麻烦。

一个十岁刚出头的孩子不会懂太多。我可悲的记忆告诉我,我是教学处的常客,无一例外都是些愚蠢得可笑的争执。比如有一回我不慎撞落了拐角走廊的花盆,在纪律森严的文法学校这算得上是一件大事,而且大部份时候,家长在这里没有任何话语权。老师摆出的态度非常鲜明,那就是让我这样一个有残缺的人进这个预备学校已经是格外开恩。我并不认为那是有人故意捣鬼,所以在那位尖鼻子的女教师训话时我老老实实地承认了错误。

“亚瑟,你知道你会带来一些麻烦,为何不好好呆在图书室念书呢?”她板起脸说道,“亚瑟!你注意到这个错误吗?”

“是,女士。”我应声回答,“下回我一定会非常小心。”

“这不是什么小心不小心的问题!”她大声强调道,“你要弄明白呆在这里的原因!”

唯一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我的成绩还算不错,所以她还不敢说得太过分。但这并不会让人觉得开心,她可能是这所学校里最遭我痛恨的,明智的选择就是闭嘴,并且有什么便回答什么,别试图掩饰或者支吾。似乎是抓不到我的错误,她异常地生气,怒火嗖嗖地顺着眉毛朝上冲,但是说实话,这模样的确有些吓人,就连旁边的助理教师都有些不知所措。她一边叨念着我听不太清的词语,总之就是些‘必须让你明白事实’之类的废话,她似乎根本不知道这对我有什么影响;不过她自然是成功了。

“柯克兰,”她转而念我的姓氏,显得异常庄重严肃,“你得弄清一个事实,如果在这里失去了东西,一辈子就完了!”

她是在暗示我如果不好好念书考进一个名校,以我的状态是落榜、并且无人录取,到头来一事无成。这种恐吓我听得很多,老实说我的确被吓到了,毕竟我对以后的世界还没有一个概念;老实说,那会儿谁不是这样呢?仿佛被赶出学校就很可怕,要知道,在大部份严格的文法学校,这传统的思维仍旧是禁锢的。虽然没有太多侵犯人权的惩罚,但比起外头,可依旧是痛苦多了。

我当真的认为自己必须好好念书,也不去多思考别的,一个成年人的威胁有多么强大的力量!可我知道我一点都不快乐。从此之后我便没有出过图书室的门,试图从这堆书里找出些靠谱的东西,让我能够提起兴致。可是学习拉丁文或者法文怎么可能让人放松?后来我的房间开始掉石灰,并且异常不幸地漏水,虽然很快学校想办法解决了这件事,但是我仍旧遭殃地得了重感冒,这拖累我的学习状况——但是又有谁会懂呢?

这一切都成了我所谓童年时代的残酷阴影。在学校里,我鲜少见到父亲,周末也并不是次次回家,除了复活节或者圣诞假这样的日子。总之,我在这个英格兰中部的文法学校过得异常艰难,我不可否认地想念他,但即便见了面,我也不知道怎样和他进行交流比较恰当。我们常说的几句话无非就是在学校过得好不好,需要什么,接着就是沉默。那时候我不懂沉默背后的含义,只知道根本讲不出什么话,一来二去一切就莫名地过去了。说不定所谓的厌恶也是在那时候埋下伏笔。我认为他擅自把我扔在那学校是一种典型的抛弃行为;而这印象也根深蒂固地保留下来。

或许真的是抛弃——才会让我学会自立。我痛苦地想,这一切又怪得了我吗?自然我的责任我来承担,那么他呢?我拒绝一般地判断着,他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吗?显然不是。但老实说,我心里凉透了。

这使我猛地睁开眼,不知不觉中我竟然靠在房门口睡着了。楼下很静,没有什么杂音,好像父亲已经离开了。靠墙睡觉导致我的脖颈酸麻,并且站起来的时候犯头晕,但我的眼睛适应周围后却忽然看见阿尔弗雷德,他坐在下面的台阶上,听到我的声音才抬头看着我。

“做什么梦了?”他把正在玩着的手机塞进口袋,我僵硬地揉揉头颈,回答道,“记不太清了……反正不怎么好。”

“噢。”他点点头,“吃点东西?老爸已经走了。”

“不,不想吃。”我伸手推开房门,“我想我应该继续睡一觉……头好痛。”

他似乎没有对此发表怨言,不过老实说,我总觉得他在看我。可能那是错觉,而且我仍旧感到浑身乏力,我一睡下去就会陷入新的梦魇;我厌烦这样,但同时也带着一丝希望。

如果一切不是当初,会不会现在就不一样?我自嘲地笑了笑,回不去的事还是不要再想了。

接下来的生活变得有些匪夷所思。我比我想像中的更难接受这样的日子,父亲仿佛失踪了——忽然的,就从我的生活中剥离得干干净净,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我自然思考过现在他究竟如何了;他和阿尔的母亲是不是在豪士罗安心地生活,我发现我根本不能做到想像中的那般冷静。我并没有注意到我的回忆实质上已经是程式化了,父亲的轮廓在时间概念上离我越来越来远,越来越虚,几乎是看不到。我看到自己的手,指头展开,又合拢起来。我的指甲缝里还卡着一些灰黑色的东西,类似于铅末,并不柔软,也不光滑。但是,我仿佛能用这双手触到一些看不见的东西,我看不到的东西,手是可以摸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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