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黑塔利亚同人)2+2=5。(24)
伊莎显然顿住了,“……噢?”
“我没什么感想啊,也没什么要说的,”我轻笑道,“你想太多了。”
阿尔弗雷德在一边无意识地转动滑鼠的滑轮,一边看着我,我没有刻意去看他,只是整个身子向下滑,直至我的脸被掉下来的枕头盖住。他伸手替我拿掉枕头,伊莎又开口了,带着颓丧的语调,“啊……那就是说我白担心了咯?”
“显然。”我回答道,换了只手继续拿着手机,她在对面高喊起来,“OH FUCK!我不该担心你,是吗?”
“没有啊。”我说道,“你还特地打电话过来……我很感谢啊。”
“噢我真有些不信。”她似是吐着舌头,“好啦——至少不算是太糟糕。”
我们又扯了几句,然后我挂了电话。阿尔弗雷德仍旧盯着我,这令我有些不安了,“干什么?”
“你的反应。”他把网页关掉,然后背过身去,闷声地说道,“我以为你会很……生气?”
我不禁笑起来,“你以为什么叫生气?”
“大概就是……露出很不爽的表情,你的话眉头肯定会皱起来,然后我会准备迎接无数脏字的攻击,”他起身,然后开始穿袜子,“或者呢,就是超级冷漠的,一言不发直接坐着连伊莎都不理了。”
“所以我没生气啊。”我的视线追着他的影子,“我——真的没生气啊。”
“我也没说什么啊,你无须强调的。”阿尔弗雷德推开门,我以为他就要这样走出去了,但是很快他又折身回来,“你起来吃早饭吗?”
我顿了顿,“家里还有人吗?”
他又钻了出去,一分钟后他在外面大喊,“没啦!老爹上班去了。”
“给我弄吐司!”我说道,一会儿我又追喊,“别给我放在盘子上!”
“它们又不是士兵,非得一个个挨起来站着!”
“它们更不是尸体,非要一个个挨起来躺着!”我狠狠地回敬道。然后我开始漫无目的地找衣服——上帝,我可没法根据颜色分辨。于是我下床开始翻,至少折腾了半个小时我才顺利地走出去,阿尔弗雷德似乎先去洗澡了,我直接走到桌边,拧开果酱罐子闻了闻,又把它合上。杂志,报纸,还有钢笔,茶杯尚温,父亲离开没多久才对,但是我懒得去计算时间,我只是坐下来翻着报纸,但是我确实看到了什么?
篇幅不大——大概也就报纸的四分之一版面那样,但上面的照片的确是我没错。我注意到在展览时间下方被标注了波浪线,我大概猜到什么了。
“怎么啦?”阿尔从浴室里走出来,我不动声色地叠好报纸,说道,“嗯,我想我一会儿再去次超市。”
“冰箱里还有很多果汁吧。”
“谁说我要买果汁了,超市又不是只供应这些,”我甩甩手,“有很多可以买啊……嗯熬夜用的必备零食啦,水果啦,优酪乳……”
“还有我的半个月夜宵。”他打断我,我仰头看着他,“要我亲手做么?”
“你想蹲监狱尝尝牢饭吗?”
“那也很划算,况且也是你自找的……好了!你非要麦当劳不是吗?”
阿尔弗雷德看起来很愉快地点点头。我不动声色地开始喝水,至少冷却神经的过程还是非常舒服的。总之我一口气要调整的事情太多,所以我不如全部扔的远远的,至少这还令我稍感轻松一些。我已经无暇去顾及他们究竟怎么看我了,那是外面的东西,我想我首先得对付内在的——家里——还有其他很多。我背后已经被无数双眼睛盯准了,时不时会飞来一把刀,不过这暂且——他妈的,我懒得管。
我——闭关了。
一段时间我不打算再出门,于是我真的跑去超市大采购了很多东西,比如说面包,三明治以及各种据说可以补充脑力的坚果,阿尔跟着我一起去,然后那次我难得同意父亲跟着一块,他开车,然后我们搬了很多食物和书在后备箱,接着又一路开回来。我默不作声地盯着窗外,偶尔和阿尔搭上两句,心里则盘算着我该怎么安排接下来的两个月。我还得替展览作品做个安排,比如我要挑选作品,伊莎的建议是,选我最喜欢的。
我怎么挑得出呢?每张都是我喜欢的,投注感情的。我不知道我到底拍过多少张作品了,这数目过于庞大,加上我自己林林总总的视频短片,我想我的电脑撑到现在就是个奇迹。王耀说要我选取一张做宣传,那无疑又加大了难度,因为我实在对于抉择很苦手。但是无论我假设多少次,我心里总是有个标准在不断地推翻它,事实上我已经有主意了,不是吗?
“你还买了这么大的画板?”阿尔扛着画板,并且将它搬进我的房间,顿时我觉得房间面积缩小了许多。我和他合力将它横在床后靠近窗户的地方,倒是成功地挡住了不少光。我抛给他一瓶柠檬汁,他皱皱眉将它喝下去,“你不是拍照的吗?还画画吗?”
“我没和你提过吗?我曾经也是拿到过圣马丁的录取通知的,”我朝他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虽然色彩我不可能做到……普通的素描还是可以的。”
“噢……”他转向画板,“这么大,你打算画多大的画?”
“和它那么大吧。”我说道,“只是要花点时间罢了。”
我在房门挂了一块牌子,禁止入内,我讨厌受到干扰,现在房间俨然成了我的私人属地,它没有比此时更像一座城堡过,我呆在里面,墙壁上贴满了各种日程安排和一定要记得的东西,当然我并不是什么巫婆我也不会纺纱,我只是开始潜心琢磨起了自己的作品。有些东西必须是一个秘密,我觉得这样的感觉棒极了,我修照片,睡午觉,然后画画,似乎是不分时间的。
但在一个下午,我被楼下传来的嘈杂音乐弄醒了。我模模糊糊听到一些节拍,而且我敢说那一定是阿尔弗雷德的伟大杰作,于是我揉着头发朝下走,刚刚从睡眠中苏醒使我的脚步还有些发晃。我在他的门口站了一会儿,里头的的确确传来轰然的音乐。
“The west,the warm,the sunny south,Isee it`s full of ancients——”
喔天,Miike Snow,并且是回圈播放。才醒就听到这样的电子节拍可真是令人心情烦躁。我扭头看向正在摇头晃脑的阿尔弗雷德,他朝我比出一个手势,我注意到他的房间比之前的还要乱,他朝我笑笑,接着又哼着歌开始整理他的杂物。我十分好奇他怎么会愿意收拾房间的,我以为他和这些玩意是无缘的,我倚在门口示意他down off,他扭下音箱,说道,“怎么啦?”
“你能不能小点声?你总不希望我们的邻居跑来告状吧!”我警告道,“还有——我没看错的话你是在收拾东西?”
“对,你没看错,”他说道,接着他从纸箱子里拽出一本快散架的书,“总之是很多旧东西……UMH,看看有些没用的就扔了。”
我有些好奇地走过去,蹲下身子在他的箱子里翻起来,“喔……小时候的奖牌,折纸,作业本……是写作课的?”
“我也不知道——OH SHIT你不许看!”他几乎是瞬刻夺回了我手里的作业本,然后将它塞进另一个箱子,我感到好笑,“原来你也会有丢脸的时候啊……唔,我猜猜,里面有多少个F?”
“你没拿过吗?”他问道。我笑着摇摇头,“或许你不信,我一直是全A生。”
“和马修一样。”阿尔盘腿坐在地上,继续翻着那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马修成绩也好过头了,只可惜他实在没有Hero我受欢迎,哈哈。”
“你弟弟?”我扬扬眉,“喔……看来他比我想像的要乖巧许多,嗯?”
“你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吗?”阿尔又问道,我想了想,“我父亲有个亲哥哥……所以我也有个哥哥。”
他显然来了兴趣,“那是个怎样的家伙?”
“会乱玩风笛的恶劣家伙,没错,他是苏格兰人,”我毫不留情地说道,“我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了,所以我不喜欢他。”
“你们一家可真是糟糕。”阿尔弗雷德总结性地说道,“各个都是怪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