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戏精贾赦+番外(59)
叔侄两齐齐点点头。
贾赦眸光扫了眼谭礼,“谭礼,你给……”
谭礼附耳在贾赦耳边,轻声:“等太医,否则你敬哥的伤就白受了。”
贾赦:“…………”
谭礼抬眸看向屋檐。谁叫帝王将相们都对他爱不释手,捧若掌上明珠。听多了见多了,自然也就会了。
小叶紫檀,天生就懂厚黑学。
忧伤·jpg
乾清宫内,接到消息的德嘉帝,沉默半晌,最后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话:“那独苗真是朕的福星。”瞧瞧,一下子就试炼出贾敬的功夫,那个莫名散发檀香的神棍举人是个高手;贾赦不是个诚实的。
跪地的听风和戴权:“……”
“老戴,传令御林军,务必保护好登闻鼓。”德嘉帝说完之后,面色凝重了一分:“王子腾脑子是不是不好了?哪怕不知窗外是贾珍,以你们推测,这得用了八、九成功力,得死人吧?贾赦这性子,都能借此闹个满城风雨,贾王两家成死仇了。”
说完,屋内静寂一片。德嘉帝也没想有人回话,但接下来的一句,他却依旧只在心理纳闷,没有说出音来—“王子腾放弃所谓的贾代善人脉了?”
寻常勋贵官僚之家,都有些幕僚门客,但贾家却没有。第一代武勋打仗,基本都没有军师,那时候狭路相逢勇者胜。等后来天下大定,要开始用计谋之时,贾家也只是两兄弟互相商讨。因为他们觉得越多人讨论,反而一人一个建议,反而让他们拿捏不稳该用谁的。
等贾代善出征了,军师还是他这个皇帝挑选的。当然,也可以说贾代善从军这些年提拔的军中小将,其实他都一清二楚,也是他点头的。
手里握着兵,他这个皇帝才有底气看着那些孽障上蹿下跳挖他的墙角。
不过哪怕孽障一排,好像都比过贾珍贾赦让人头疼的。
真是同情贾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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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敬正痛并快乐着。
“爹,我以后也好好练武。你教我轻功,好不好?跟那个神棍一样咻咻咻飞起来的。“贾珍小心翼翼的给他爹调整了一下靠枕,力求让人躺得舒舒服服,又非常主动学武。
“他救了你一命,要尊敬感恩,知道吗?”
“爹,你别生气。我尊敬他才叫神棍,不然早就赶出去了,哪里会让他住客院?”贾珍振振有词,不满着:“又不是靠脸就会让我以礼相待的。我是看在他跟赦叔那么好的份上,是昵称。“
贾敬:”…………“
贾敬忍不住抬手揉揉贾珍脑袋,他就奇怪了,贾珍脑袋长得好好的,没偏瘫,也没磕着碰着过,怎么就如此逻辑新奇。
说不聪明?
口齿伶俐的气昏王子腾了。
“是不是缺根筋?”贾敬在心理郑重的问了一声。多年后,贾敬回想自己先前多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忽然心中一痛,万万没想到真一语成箴。
他这个儿子竟是被活生生剥皮抽筋的,以致于转世了,都缺根筋。
此为后话暂且不提,贾敬揉揉柔顺的发丝,轻笑:“你就知晓他跟你赦叔好了?”
“那当然!”贾珍眉飞色舞:“我有眼睛。”
贾敬失笑一声:“好,有眼睛。宗亲都来了,去看看你赦叔处理好了没?”
“爹,您好好休息。要不,让我主持吧?”贾珍毛遂自荐着。
“……珍儿,”贾敬深呼吸一口气,简单无比,差点字字带泪:“你爹我还想抱大胖孙子。不想忙忙碌碌英年早逝。”
贾珍气成了个小辣椒,哼哼唧唧跑宗祠里炸了,“赦叔!我爹嫌我笨。”
正怼着贾政的贾赦反手接住恍若炮、弹冲进来的贾珍,拍拍人肩膀,和声问道:“怎么了?”
正气愤不已的贾政一见这拥抱的一幕,眼眸带着分嫉妒,冷笑了一声:“难道我没有说错?宁府父子不都偏心你?!他们若真公平公正,没准今日你我就位置互换了。”
“来,你抱着哄。”贾赦听到这话,也冷笑了一声,拍拍贾珍肩膀,对贾政道:“来啊!你以为血缘就是一切了?”
第41章 分家析产
气鼓着腮帮子的贾珍闻言,还颇为听话的朝贾政转身,张开了胳膊,一副要抱抱的架势。
他爹也跟他耳提面命过,血缘只不过是桥梁而已,最为重要的相处间互相体谅对方,懂感恩,会尊重才有可能战胜利益,成为人与人和睦相处的保障。像前太子若是高高在上,只讲身份地位,或者虚情假意,他爹也不会舍命相救小皇孙了。
两个叔叔起纷争了,那他贾珍肯定毫无犹豫的站贾赦。
但哄他安抚他嘛,都是叔叔,他现在不挑,两个都得要哇。
见状,贾政气得袖子甩了又甩,脸涨成猪肝色,最后指着贾赦大喝道:“不知廉耻都是你带坏的!”莫说贾珍了,便是他的珠儿,现今都六岁了,也没有如此轻浮放纵之举。完完全全的粗鄙不堪!
“二叔,这话说你自己比较合适吧?”贾珍收回手抱拳于胸前,横扫了人一眼,沉声:“你有没有懂赦叔说的话?是觉得我脾气好?!”
面上勾起桀骜,贾珍直接开口鄙夷:“你靠我爹娘,拿了多少文会的帖子,转头说了什么?哦,不是你拿的,是我爹娘闲时没事干,硬要塞给你不成?什么才学就混什么圈子好了。一个死记硬背的硬要吟诗作对,唐诗宋词元曲倒背如流了吗?”
“赦叔,让你抱一个,只是想说情谊都是相互的。”贾珍拍了拍自己的头,“你猪脑子多吃点补补。我都想得明白的事。”
贾政:“…………”
贾赦原本还被气得脑海翻腾,差点憋不住要跟贾政理论算算贾宝玉被搂着喊心肝宝贝,跟姐姐妹妹同住大观园的事情,但听着贾珍如此犀利直戳心肺的话语,恨不得在一旁给人鼓掌。
双杀【鼓掌】【鼓掌】【鼓掌】
真不愧是封建版独生子,就一个字牛!
“贾政,我也不跟你腻歪。”贾赦看着被气得直抖,面色青白交加的贾政,忽然间就觉得有些厌烦了。
想起上辈子种种,他恨贾政,其实更恨自己,恨自己懦弱无能,恨自己走不住,奢求母爱,恨自己在意旁人的风言风语,一句“她是你亲娘”就毁了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斗志,只敢喝醉了说一句偏袒,恨……
现在他不在意了,也就无所畏惧。
贾赦呵呵笑了一声,直接懒得再看贾政如何,自己寻了把圈椅坐下,恍若一个事不关己的陌生人一般,声音不急不缓,语调平平淡淡:“之前我以为咱们都撕破脸皮了,还是那种你死我活的局面了,所以先前也就跟你掰扯着犯了什么罪。而你贾政呢却是左右言他,说是老娘妻子干的,自己什么都不知晓。反过头一见珍儿,还有脸说他们父子两偏心站我?”
顿了顿,贾赦仰谋看了眼贾政,沉默半晌后,发自肺腑承认:“这诡、辩流、氓劲,倒是有些你哥的风范。”
贾政牙齿咯咯作响,像是那些凶兽看见食物,张口要露出獠牙来的架势。
贾珍撇了眼,也寻了圈椅坐下,静静看戏。这椅子还是他安排好仆从摆放,为等会的分家见证会所用。说来他也不懂了,自己当家做主不好吗?都闹成这样了,爽快点,拿钱走人,多好呀。
贾赦也瞧见了贾政那杀气腾腾的架势,眼眸一眯,嘴角一弯,还颇为愉悦的开口:“没准我们兄弟是一脉相承老娘的,能为自己极尽诡辩之能,不过……”
故意拉长了语调,贾赦陡然提高了音调,开口:“贾政,我就明明白白跟你说见不到贾史氏了。”
“贾赦!”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贾政脑中一片空白后,怒吼了一声,他也不是个傻的。自打接到圣旨,知晓他最为能够依杖的老太太被出家,还是剃发出家,那一刻便觉山崩地裂,毫无招架之力。
昏昏沉沉中醒过来,看见床榻边的一双女儿,想起了他的妻子贾王氏。恍惚间便又觉得自己找到了定海神针。放眼朝堂,放眼世家子弟,他的姻亲二内兄王子腾是翘楚,手握实权的人物。哪怕是贾敬,论实力,论官场前途,论权势都是要输给他的。
岂料被告知王子腾被贾敬打得吐血昏迷过去了。
没了强又势的姻亲,他贾政兜兜转转,能够依靠也就只有血缘了。他跟贾赦是打着骨头连着筋的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