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戏精贾赦+番外(323)
贾赦点头若小鸡捣蒜,“微臣先行告退。”
“戴权,你带着恩侯去。”
“是。”
戴权领着贾赦到乾清宫偏殿。现如今还是处于戒严状态,不过哪怕如此,大一些的皇子龙孙还是乖乖起来了,默默拿着一本书在看。
贾赦:“…………”
路过几个大的,在看看好几个五六岁的小不点也在餐桌上了,贾赦一路避开这么毛揉揉的,穿着他剽窃来的西湖小黄鸡服的皇子龙孙们,到达了最小的一群皇子龙孙所在地,一推开房门,看着还摆着大字型睡着,肚腹上还趴着个孩子的贾珍,嘴角抽抽。
“忠逸侯爷也忙碌了一宿,这刚睡着,您……”
“还是叫起来给他把把脉。”贾赦揉揉头,弯腰凑在人耳畔,“贾珍,尿床了啊!你爹来了啊!你娘来了。”
贾珍猛得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了身来,迷迷糊糊摸了摸床垫,感受着手上湿漉漉的,不由得吓得睁开了眼,看看自己身旁还趴着呼呼睡的崽子,狠狠松口气,“苏统领,抱走,吓死我了。”
说完这话,贾珍看着旁边伫立着,整个人面色都有些苍白的贾赦,紧张的吞了吞喉咙,“叔,叔?”
“叔,你怎么了?不会我还在睡觉,你给我托梦吧?你怎么脸色那么差?生病了?”
看着说着就要伸手探过来的贾珍,贾赦松口气,“没事,你先起来,换个衣服,我们去上书房,边诊脉边说。”
看着贾赦如此郑重模样,贾珍忙不迭穿衣洗漱,又拿了几个奶黄包塞进嘴,抱着一杯牛乳就往上书房而去。
到了上书房,贾赦见德嘉帝屏退左右,只剩下几个心腹,就缓缓说来他刚才回去从茜香国师嘴里知晓的事情,重点强调了一下不明的血灵。
德嘉帝闻言,也完全不解这事何物,不过当听到这莫名其妙的东西被喂进贾珍肚子里,一边命人加大力度调查,一边赶紧让御医都过来给贾珍诊诊脉。
见御医们都回答没事,不知血灵被骂出去,贾珍看着贾赦和德嘉帝忧心忡忡的,将牛乳一饮而尽,带着决然的语调,一脸豁出去的表情开口:“父皇,叔,要不然那啥什么死亡当活马医?你们再不放心,找兽医看看?”
“贾珍我打你了信不信?”贾赦气着,“还真有你的,兽医?兽……对啊,皇上,要不然找兽医看看?”
“你们这两活宝给朕闭嘴。”德嘉帝猛得一拍桌案,“戴权,立马去命马云隆将那什么公主带回来,从她嘴巴里问出来。还有去传礼部和鸿胪寺,让他们将茜香以及周边部落这些神神叨叨的都研究一遍。”
“回……”戴权看一眼贾赦,低声,“回皇上的话,马将军并未抓到茜香公主,听风至今未有此方面的消息传回来,恐怕是谭先生诈那国师的话语。”
“那就赶紧抓。朕就不信了,我这儿子甚至媳妇儿一起动手,就拿不下这帮乱党。”德嘉帝气得吹胡子瞪眼。
贾珍劝着:“父皇,不要急,叔,不要急,这不是什么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现如今什么民心所向啊,压根没有那些蕞尔小国的事情。”
瞧着贾珍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贾赦狠狠深呼吸一口气,“珍儿,问问你那传承大叔。”
“早就问过好多遍拉,大叔说他只是个虚像,不能插手这个世间的事情了。他一动手这个世界就毁了。”
“哎哟,替你考试的时候怎么不说这话?”德嘉帝哼哼了一声,“你给他造府邸呢,他要求可列了十来条啊。”
“现在好烦的,问问你那大叔是谁?”贾赦一听人还会提要求,有些纳闷,怀疑自己揣测的身份对不对了,于是眉头一挑,道:“转移一下注意力。”
“大叔就是大叔啊。”贾珍颇为无奈,“我都画给你们看过了。”
“什么时候?”贾赦和德嘉帝一起问出了声来。
瞧着两张不承认的脸,贾珍拿了纸笔又刷刷画了起来。他不能说出口,但是他早已画出手啊,他爹都能够看得透,为什么他叔和父皇不晓得呢?
多么好理解啊。
这个树杈图还是他叔讲起了的时候说的呢。
一个大宗门,三个嫡传,三个挂名,每个人手下又有万千信众,这样的大豪门,就问问还有谁?
德嘉帝看着挂在树枝上的小人,问:“上吊?”
贾赦:“这不是你爹搞传、销……不,打算授课培养化学人才的模式?”
“跟授课那么点意思在。”
就在上书房一行转移注意力猜传承大叔是谁时,谭礼已经从茜香国师嘴里再一次诈出血灵是何物。
对于此,谭礼只想大骂一声神经病!
“完全就是笑话!是,这世间通过供奉是可以形成某些邪灵。但是你们呢?打着所谓为国家的名义,然后干的竟都是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有脸说将历代国王为国,愿意捐献骨髓形成阵法。我们历朝历代是爱歃血为盟,那重点在于盟,而不是歃血!”
“那你们又为什么会藏起贾代善的灵柩?只要取到他的血,到时候非但能够炼化阴兵,而且血灵的威慑力也会更加厉害,血灵的传说是真的,还是你们大周的秘法,那贾代善之所以能战无不胜都是靠血灵……”
谭礼揉头,跟这种奇葩完全说不通,低声吩咐了侍卫一句,先行入宫禀告消息,免得贾赦他们担忧。
听到禀告的贾赦烦躁的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神经病啊!
这届反派还能不能好了,这种奇葩的小道传说都相信啊,去你的爱情果去的血灵。
贾珍却是拍拍贾赦的肩膀,抬手指一指坐在龙椅上,神色明显有些不对劲的德嘉帝。
贾赦抬眸扫了一眼,面色跟着一变,小心翼翼唤了一句,“皇……皇上……”
“朕……朕要出宫。”德嘉帝豁得一下站直了身来,“去……去你爹的衣冠冢,我想起血灵是什么了。”
“还真有这玩意?”贾赦不自禁飙高了音调。
“你爹当年不爱读书。”德嘉帝说起来还有些气闷,“偏要还附庸风雅,跟你们一样有时候半桶水,组合出一句口头禅来“生护国,死尤为厉鬼击贼。”,所以呢他就给自己设了个衣冠冢,以表示自己从军报国之心。”
“不过也跟你们一样,哪怕他风雨无阻的练武,到底是国公子弟,又在宫里当伴读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一开始去边关,还颇为有些不习惯的,尤其是这靴子。”德嘉帝沉声,“穿惯了家中的软鞋垫,到了边关,军靴哪里有什么好的待遇,还给人合脚,量身定做?都有些磨合。你爹他一开始脚都出血,冬日还生了冻疮。所以他就说假设这世上真有鬼神,他要个靴灵,保佑他脚别受伤了。还给朕写信,这点还真跟你贾赦一样,爱预支的。他都还没打仗呢,就跟朕预想若是有军功了,他什么都不要就想换一批军靴……”
站在了后山那衣冠冢前,德嘉帝给倒了坛烧刀子,“也许也真是来历劫的缘由,贾代善什么都不挑,可对于鞋子还是特别的挑剔的。现在想想也许三足的缘由,也不好配鞋子。”
带着些吐槽口吻,德嘉帝缓缓诉说着过往,“随着老贾南征北战,是在哪里带兵,哪里的军靴就要更改。所幸大周经过休养生息,逐年兴盛。朕被烦的,全军军靴,甚至铠甲,都换了。都用最好的料子。”
贾赦托腮,带着些审视打量了眼德嘉帝。
“原先随着老贾那一批士兵,到还是没准知晓靴灵。到后来贾代善觉得靴灵是他的黑历史,还暗戳戳整顿过,不许人再提。久而久之也没人提及了。”德嘉帝叹口气,“但军中总有那么些传说在,更别提老贾的确对得起战神一词。”
“可您为什么要来这里诉说?告诉我们靴灵的故事就好了呀。”贾赦不解的看了眼德嘉帝,“现在城里还那么危急四伏的。”
“挖了吧。”德嘉帝拍了拍碑文,郑重无比道。
“什么?”不管贾赦,便是贾珍也不可置信的音调高了几分。
他一开始并不知晓有衣冠冢的存在,可当他叔告知他后,他除却生忌外,还心情不开心,太开心了等等,只要想起来就过来祭拜一下。在这里祭拜的除却叔祖父外,还有那一颗赤忱的追梦之心呢。
这衣冠冢,他叔祖父15岁从军那年,就立下了—军人马革裹尸,应当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