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戏精贾赦+番外(298)
四王八公,与国同岁,从古至今,没有任何一个王朝,开国勋贵能够又富又贵又有实权的活这么长时间。
想当年,他手下的文官基本都追捧“宋太、祖杯酒释兵权”,还使劲吹着他,让他上书,借此事“帮”皇帝瓦解了老牌勋贵的兵权,了结他老人家的一个心病。得亏他幼年“阴影”太深,没胆朝贾敬下手。
没胆对付贾敬,对付贾家,也就意味着不会动四王八公。果真,等他父皇缓过气来了,四王八公都是“保、皇、党”。
现如今这个团体,有个贾赦在。
贾赦没有从军权上延续勋贵的荣光,反而带着他们光明正大搞起了所谓的经济。
二皇子随着思绪飘荡,就感觉自己脑仁疼。他还是知晓现如今大多朝臣对此的看法,琢磨着等钱赚够了,跟沈万三等商贾相似,杀了,万贯家财归国库。当然,勋贵不像商贾,可一句“与民争利”的帽子扣上,在士人百姓见吹一吹,总有被利用的民众,再然后罪证收集一些便够。勋贵总有那么一两件龌龊事在。再说了,这不是还有贾赦先前的创举—捐家产?
愁啊!
贾赦在政治上的战队很明确的,在拥簇德嘉帝的情况下,当个又红又专的四王八公勋贵党。
四王八公,哪怕是与贾家有仇的马家,那也是小团体的一份子。因为马云隆也是拥护贾代善的,那就是朋友。哪怕荣公走后,马云隆想当圈子里的头一份。在贾赦眼里,这算正常,可容忍的野心。
四王八公这个团体,除非某个家族叛、国了,除非某个家族直接把刀子扎进贾家人身上,除非某个家族自己宣布,与其他家族断绝关系,彻底单飞了,否则贾赦就会带领人发家致富,还要造大船出海,当“海贼王”。
那样,这个团体永远就在宝塔尖上。
那样,就会永远是“新贵”的仇敌。
不把这一批人拉下马,新贵如何获得更多的资源?
他这个老二,也算是“文人新贵”利益团体的代表—因为李家现任当家,他的祖父是寒门学子。
可哪怕他知晓贾赦嘴里叨叨的不少赚钱的门道,可他也没这个能耐。因为李家没有这个资本,围绕李家周边的其他家族,也没有。
能够有这个雄厚资本的,除却国库,也真真只有这个团体。商贾团体也没这个能耐,毕竟军方某些事情就完全吃不消。
至于由他父皇出面,动国库的钱,只搞研究,弄什么马路之类的,没准“玩物丧志”,死谏就一批批来了。
平坦的马路,现在官道就够用了啊。
所以,他父皇才会强、势在四王八公推介会中横、插一脚,所有的投资,皇室占据一半。
想想,有爹在,也挺好的。
就怕没爹的孩子是根草……
又换了一只手揉头,二皇子转眸看向六皇子,“六弟,你为何说这事?”
“弟弟没啥好当投名状的。”六皇子声音压低了一分,“谁都看得出父皇怎么想的,可我还这么年轻,连媳妇都没有。爹是皇帝哥哥是皇帝侄子是皇帝,都是不一样的概念。趁着父皇还在,先把这种隐患给解决了。”
“贾赦看起来就不靠谱,这种事情能够处理的也就只有贾敬了。”六皇子笑盈盈的,“跟他,还是你熟。”
他们甄家就是裙带新贵,才没那么多花花肠子,没肉吃有口汤喝就好。在确定他这个流着甄家血脉的皇家崽子当不上帝王后,当即就更了主意。眼下这种状况,明摆跟着贾家非但有汤,还有肉吃,傻子都会选。
他听母妃叨叨咕咕的朝政动向,分析这个派那个团的,就想不明白折腾啥,要头一份有啥好的?
这种大树底下好乘凉居然都不要。
六皇子边腹诽边道来是哪一个徐家血脉,“三房外室子。”
“咳咳咳,”
冷不丁的听到这话,二皇子被呛了一下,“外……外室?”
徐家门风历来以家教甚严,门风清正闻名,前太傅,贾珍的外祖父,一生一世双人。其与其妻,一共有四子两女。徐家第二代,四个男丁,也是恪守三十无子方纳妾之礼,未曾有过小妾,故而当贾敬娶小徐氏的时候,也是被要求了一条—三十五无子方可纳妾。
当然,徐家也是挺能生的,第三代徐家子弟排序,男丁十五个,女子七个。第四代,也有三子一女了。
他刚才一直以为是十五个的其中一个,或者是第四代,被偷龙转凤了。
岂料竟然还有这种选择?!
“这确定?这事人证物证?”
六皇子摇摇头,“都说我偷听来了,具体的二哥你顺手查一下,我其实也很好奇。我母妃偷偷摸摸的,其他都跟我说的很仔细,就这事不跟我提。”
二皇子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六皇子,告诫了一句,倒也立马派人去查探了。这事细思起来也极为恐怖,贾珍,甚至贾赦基本都是蒋太医诊断的。
因为蒋太医与宁府有些渊源,也是从小看着贾珍长大的。
逢年过节,蒋太医还会拜访贾家。
这种关系,是摆在明面上的。因为蒋太医他师父,人称蒋神医,因为医术高超,才被请到太医院的。在此之前,蒋神医是贾代化夫人山寨里的大夫。
有这一层关系,外加蒋太医也是打小与贾家往来的,他若是看中徒弟,也会被引荐到贾敬贾珍跟前。
这么一来,若是蛰伏个十来年,等那药童长大了,贾珍的脉案极容易被接触到,而且取得贾珍的信任也很容易。
想想就是糟糕至极。
就在二皇子派人调查之时,时间悄然而逝,不知不觉过了年。贾赦捋顺了贾家的俗物,安排好了玄部的事情,又跟大皇子等人商议,配合开商通埠等事,就打算带着警幻秦可卿与谭礼南下,临走前还是有些不放心独留京城的贾珍,最后一晚干脆与贾珍同塌而眠。
贾珍认真点点头:“知道啦叔,我非但周边时时刻刻跟着苏统领他们,而且我很听父皇的话,而且我还有传承大叔在呢,旁人坑不了我的。”
“那你也别坑别人啊,”贾赦忧心忡忡道了一句,目光看着倒洗脚水而去的侍卫,转眸看着已经翻身上床的贾珍,声音压低了一句,“像先前在样式房的错可不能犯了。”
“嗯,你看我屁、股还红着呢。”贾珍说着就要脱裤子,“让他年前算账,他偏要留着正月里跟我算。说这样子我就一整年记住这个教训了。”
“谁要看你屁、股,”贾赦没好气的踹了贾珍一脚,“知道疼知道错会反省就好了。”
“会的。”贾珍应得极其响亮。
“你啊!”贾赦拍拍贾珍肩膀,“跟在皇上身边多学点,而且宫里不比宫外,到底人多眼杂,你别没事就变身。你真不回家住?”
说到最后,贾赦话语都放轻了一分,“你在外头可以呼朋引伴,在宫里可没那么随意的。”
“我知道啊,不过我爹吩咐了,说我一个人在家比较容易学坏了。无聊寂寞闲了就比较容易折腾。”贾珍拿着枕头往自己身后靠,又从八宝拔步床内抽出茶几,摆上瓜果点心,边摆出一副彻夜长聊的姿势,边道:“而且再热闹,石头子宁他们都要归家的,不可能日日夜夜跟我一起玩啊。我爹他千叮咛万嘱咐的,要是家里没人,索性就呆宫里了。那么多眼睛盯着,有人给我使坏,就会有人告状。宫里人多,利益不一样,很容易就冲突起来。这样子就能发现问题了。”
贾赦恍然大悟点点头,“也对,敬哥还真不愧是敬哥。你都洗漱了,别吃甜的了。”
“这样子有气氛,你看我牙口多好。”
露出一口小白牙,贾珍继续,“叔,你别说我了,你真要去一年那么长时间啊?”一想起贾赦这预计归来的时间,就非常难受,“我们还从来没有分别过那么长时间。”
“就这时间还是靠着你叔身上有东皇钟的便利呢,否则就跟玉米的推广种植一样,总要花个四五年时间,才让百姓都有种子。”贾赦揉揉贾珍脑袋,自己也没忍住,剥了个核桃,“这样寒冷,甚至还带着节日气息的天,咱太平侯爷本就该如此安逸的过。不过,为了这个太平盛世,咱们有了权力,肩上有了责任与担当,就有分离的时候。想想,你先前去旱区施法降水的,忙碌起来,时间过得快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