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戏精贾赦+番外(207)
贾赦眉头一拧,沉声道:“要是因为老二,贾史氏敢你出去,我还信。可你自己亲口说我爹。那我完全不信,他吃饱了撑着会管你?”
“不会是我爹发现你觊觎贾赦?”贾政难得机灵一此,目光看向沈燊,揣测道:“为了贾家的香火?”
“那也不可能啊,”贾赦托腮,“为了贾家的香火,咋不禁我跟老穆他们呢?可是老穆带着我看春宫图上楚风倌玩过的。”
“咳咳咳咳咳……”二皇子捂着胸膛,忍不住提醒一句,“忠逸侯爷,东安郡王他是德龄驸马。”贾赦你是忘记了我父皇还在隔壁吗吗?
“弄的你们不好奇没去玩过一样。假正经。”贾赦一挥手,“放心啦,都是男人。我爹也搞过龙阳的。我们还没搞过,只是去看看呢!”
说完这话,贾赦狠狠剐了一眼沈燊,目光如炬:“所以以我爹的性子,压根不可能因为所谓的情爱动手。后院的事,他既然交给贾史氏做主,就不会出手干涉。你们兄妹三人,既然是贾史氏同意进的府,我爹就不可能越过贾史氏处理你。除非你损害了我贾家的利益!说,你是不是跟别的家族勾结构陷贾家未遂,才被我爹赶出去的?”
“没有!”沈燊听着贾赦的长篇大论,嘴角勾出一抹反讽的笑意来,“当年我什么身份,不过是一介孤儿罢了,连跟你后头赴宴的机会都没有,谁又会注意到我?”
“那你就因为我叔祖父赶你出去,所以你就要灭了贾家?”贾珍捏了捏拳头,“你也是太黑心肝了吧?”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只不过是生得时机好罢了。”
“我呸!”贾赦听了这话,恨不得一口唾沫吐沈燊脸上,“你怎么能那么不要脸!我爹是国公子弟,他就算潇潇洒洒,那也是权二代!他一辈子的战功叠加起来,若不是因为出生,他也能够靠自己封侯封国公!”
“他是从小兵做起的。”贾政也忍不住补充了一句。
贾珍没话说,直接抬脚,“我踹死你!”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大皇子带着人使劲拉扯住贾家三人,“不要再给我偏离话题了。我们还是谈一谈怎么处置。”
“贾珍,你干爹呢?”大皇子开门见山问了一句。
沈燊闻言,眸光一闪,飞快的心底里露出一抹窃喜来。此时此刻的万千情绪,哪怕被贾赦如此的打压,但是他相信只要离开这破地方,只要他能够见到渺渺真人,他就还有逃出生天的机会。到时候他定然有办法把贾赦给唤回来。
他所认识的贾赦完全不是这样咄咄逼人气势凌人的人。
他还记得初见贾赦,他就笑得那样的灿烂,一下子似乎就笑进了他的心眼里去。
沈燊正想着,忽然听到一声声音从门口传来,屋内的众人齐齐扭头看过去,就见不知何时贾敬站在了门口,衣服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水珠。
“沈燊,知道叔父为何要赶你出去吗?”贾敬面无表情的走进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贾敬。”沈燊看着一步步走进来的贾敬,看着人身躯越离自己越近,那一道巨大的阴影来袭,莫名的就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当初初见贾代善的时候。
也是带着无限的威压,把他衬拖碾压的格外的渺小脆弱。
“就这么说吧,贾赦把你当兄弟,而你却对他起了心思。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贾赦不可避免的接触了秦楼楚馆等等的事情,而你却是对此愈发的嫉妒,甚至偏执。到最后你甚至连珍儿都容不下了。”
“你对珍儿动手,这就是叔父赶你出门的缘由!”说着,贾敬狠狠剐了一眼沈燊,“你恐怕自己都不记得了吧?当然,你也得感谢贾珍他也不记得。还记得那对花瓶吗?抓迷藏!躲进去,脑袋卡着,最后砸了花瓶。”
贾珍:“…………”
“记得啊,卡着差点出不来,珍儿哭得惊天动地的,最后砸碎了花瓶,当时沈燊也无意砸碎了另一只花瓶,我怕贾史氏动怒,便说是我砸的。为此贾珍老大不开心的,觉得我偏心沈燊,闹脾气。我爹扣了我的零花钱,我自己还跑去鬼市想捡漏买文物,走爹妈路线,让你们哄贾珍开心。”贾赦说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沈燊,我贾赦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我没有,你……”
“你他娘的知不知道,”贾赦眼眶不受控制的微红了起来,“珍儿身边向来暗卫不离身的?”
贾珍在一旁点头若捣蒜,“我从小就有黑衣叔叔的,大姨夫给的。”
大皇子迎着众兄弟的注目礼,一脸干脆:“要不然你们发誓,没想对贾珍下手?我方唯一军政世家的独苗。我宁愿自己苦点,也不能让独苗一不留神就枯萎了吧?”
“还有疑问?我的人父皇给的。”
在隔壁的德嘉帝:“…………朕以后再也不想压轴出场了。谭礼,科举高中状元,顺天府通判就是你的了。”
第149章 沈燊下场
谭礼听到这话,脊背挺直,姿态从容,单膝点地,“学生多谢吾皇恩典。”
德嘉帝见状,原本铁青的面色终于缓和了些,唰得一下展开了扇子,给自己灭灭火气,“起来吧,随朕去隔壁。”
作为一个帝王,他可以说见过也自己亲身经历过无数的奇葩狗血事件。有时候为了某些朝政,他都能够憋屈的蛰伏几日,等一网打尽,务必斩草除根,而且他这个皇帝还得要好名声。
沈燊对他来说,曾经是个路人甲乙丙丁,状元又如何,三年又一年,跟韭菜似的一茬接一茬的收割;到后来堪堪有点印象—一把可利用的刀子,到今日便是个死人了。
“是。”谭礼起身跟随在帝王身后。他也私下跟贾赦讨论过德嘉帝,德嘉帝用人就分三种,对于真正为民办实事的,他是庇护的;对于政客,坚定不移拥簇他的,德嘉帝也护着;至于其他人,若是惹怒了帝王底线,就是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
随着帝王的到来,皇子们不由自主的头皮都发麻了,四皇子甚至是直接膝盖一软,噗通跪地,声泪雨下,“父……”
“你这个孽障闭嘴!”德嘉帝冷喝了一声,连大皇子都不看一眼,眯着眼定定的看向贾敬,“你叔父既然知晓,竟然还留着这沈燊?!你也居然还留着沈燊?”
沈燊听着帝王语调中的杀意,心头一颤,眼角渗着怨、毒的神色幽幽的看了眼德嘉帝身后的谭礼。
谭礼任由人打量,视线不由自主的转向看了眼贾赦。
贾赦冲人笑了笑,然后便有些紧张的捏了捏拳头,看向了贾敬。他也很想知道啊,他爹到底脑袋里装了什么?!当初若是告诉他,也许他会不信,但是他也会自己去查证的啊!
哪怕沈燊做事未遂,可是打压住沈燊,不让人有机会兴风作雨还是可以的!
之前只是道德问题,他气归气,但沈燊到底没有损贾家的利益,可他若是敢动心思杀人了,他贾赦凭什么不能反杀回去?!!莫说是贾珍了,就是动手杀贾政,那也是与他贾赦有不共戴天之仇。
贾敬迎着屋内十几双探究的眼神,沉声解释道:“回皇上的话,叔父昔年也解释过。一来,他觉得这沈燊性子,除非跟恩侯平起平坐,甚至比恩侯地位高,没准才有胆子表露心意。可恩侯啥都不成就会投胎,他老人家信自己能够长命百岁。为此就打打杀杀的,没准反让恩侯添些业障。且就恩侯这脑子,除非当面直说喜欢爱啊,否则借机表白之类,显摆文化的话,恩侯还听不懂。”
屋内众人:“…………”、
贾赦揉揉胸膛,“亲爹啊!”
沈燊哪怕被塞住了嘴巴,但整张脸都泛着青紫之色,眼睛瞪得都快要跳出眼眶来了。
被一双布满血丝的怨毒之眼瞪着,贾敬面色不改,继续娓娓道来:“二来,当年珍儿毕竟觉得只是自己脑袋太大了,而且事情也都过去了。再翻出来闹大了,我叔父觉得会给珍儿留下阴影,让他束手束脚,不敢玩不敢闹,或者因此被家里女眷们各种小心翼翼呵护,就有些因噎废食了。不过,因为我是贾珍他爹,他还是告知我了。对于叔父的处理,我……”
难得语调踌躇了一些,贾敬开口,低声道:“叔父另给珍儿安排了些护卫,至于我自己吧,是挺气的,想过通过些手段,绝了他的生路。但转念一想,沈燊不配我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