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戏精贾赦+番外(20)
贾赦面无表情开口,“就这么一句话吗?你继续说说理由。”
“哦,我也说不上来,就感觉。以前咱两玩,你虽然带着我上树下河砸碗摔盆的,但叔祖父脸一板,一训,你就怂了,一点都不像我,真死扛到底。”贾珍很认真强调,“我都是很认真咬死了压不松口喊疼。可你呢,没打两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原原本本交代得一清二楚了。虽然下一次依旧会再犯。”
贾赦不自然的擦擦鼻翼,一脸无辜,“我哪里有那么怂,那么没义气?”
他跟贾珍还是不一样的,幼年,他曾天真过,毕竟祖父母疼爱有加,哪怕父亲戍守边关,他也不太感受到嫡长子与嫡次子之间的区别,只想着当个好哥哥。当然这个哥哥,更多时候带着想带着弟弟一起捣乱,觉得妹妹绣花不好玩,且带女孩子去男孩子打架斗殴的场所,是件丢脸的事。
可随着父亲归来,祖父母相继离开人世,渐渐的事情变不一样了。他开始羡慕甚至嫉妒,总觉得他们四人才是和睦有爱的一家人,而他只不过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在发现他带着大侄子捣乱,会被父亲教导,会被父亲劝说,会被父亲暴揍,会被……
跟后世那些叛逆中二期一样,缺爱了总想获得爱。从一次次的挑(调)、衅(戏)父亲的活动中,他渐渐懂了,爹是爱他的,一颗严父心。所以,他又想如法炮制的去获得母爱,结果就永远触手不可及,头破血流,甚至命丧黄泉。
“就有!我记得最牢了。有一次你最没义气了,我摔了叔祖母最爱的花瓶,你让我自己担着,然后你居然替那个破落户婶婶挨了叔祖母一顿骂。”
“…………”贾赦闻言身形一僵,而后带着分审视看了眼贾珍:“那个人叫沈燊,不是婶婶。你小时候不会念,现在还不会?都十几年的事了,你那时候才六岁还七岁来着,咋还记得呢?再说了,这两件事能一同比较吗?你是谁,那个婶婶是谁?”
“有区别吗?”贾珍昂了一下脖子,“其他时候你们都待我好的,可你却因为婶婶对我没义气,叔祖父因为小红还欺负我。”
“得,你有理。说说为什么我显老了?”贾赦咬牙问道。
“你现在也跟我爹一样,想那么多事情,不就显得老了?”
“让你多读书就不读是吗?你叔我这叫魅力!是敛去暴戾之气后的绝代风姿。”贾赦边说昂首挺胸,让贾珍看个一清二楚。
贾珍懒得去看,反而好奇的手指指桌案上的纸笺,“叔,我们还是说正经事吧。你这上面怎么写,假如我睡着了的途中遇见人,怎么办?我贾珍会那么傻吗?”
“不会吗?”贾赦白眼,“那你来回答一下,假如遇到这种情况你怎么办?想想你起床时候的臭脾气,一个不顺意就骂人。”
“原本好好的一张牌,就怕被你打烂了。”
听到这话,贾珍生气,绞尽脑汁想主意,岂料越急越想不出来。但转眸看着贾赦一幅趾高气扬的嘚瑟,贾珍忽然感觉自己灵光一闪,计上心来,“我就说跟叔祖父梦中幽会。反正这种桥段话本经常用的。话说,赦叔,要不要我帮你给叔祖父烧柱香,告诉他你在写话本?”
贾赦:“…………”
“当然要了,如果可以帮我先刷个存在感。”贾赦赶忙拿笔记下,眉飞色舞着:“果然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种事情就要集思广益!要是不巧遇到人来了,看见你在睡觉,把你叫醒后,你就说等人,在梦中等你叔祖父!”
“…………可我为什么要在坟头睡觉?”
“因为你要一大清早就赶过去啊。怕你等候时间太长了,我还给你设计了离家出走的套路。这样你带着包裹行囊打个盹,完全合情合理!”
作者有话要说:三次元发生了一些糟糕的事情,跑上海迪士尼玩了一天,因而之前木有来得及更新,还请谅解一下,么么哒(づ ̄3 ̄)づ╭?~
这章手机码字,有错字,等我回去修改,谢谢谅解。
感谢小兔子和长野小天使的地雷,么么哒
第14章 故人出现
拉着贾珍又完善了偶遇的剧本,最后贾赦语重心长叮嘱一句:“当然,计划赶不上变化,若遇到突发事件,你不要慌,时刻牢记千亩独苗大法。乾清宫都全身而退了,更别提私下,还是在你叔祖父衣冠冢之前了。”
“赦叔,您老放宽心好了。”迎着贾赦信赖多于担忧的眼神,贾珍自觉自己被的才智被充分肯定了,便不由拿着重要的工具之一—贾赦写了十章的话本,卷着往胸膛一拍,啪啪作响以示自己的决心与信心—绝对手到擒来!
“好!”
贾赦非但应得爽,而且行动上也真撒手完事不管了,一头扎进了自己的裸捐家产大业中。他打算捐的是身为家主所继承的家产,包括那一串胆大了的仆从,但是私下的继承,比如说祖母那些私房呀,产业还是要好好理一理的。
话本也得继续写,这样才符合剧本,也是为了后续解决宝玉那块玉做准备。
除这两件令人头大的事情,还有一件事令他不得不分神—怼贾政。
贾政这个胳膊肘外拐的,竟然异想天开,还打算充当中间人出面做东,宴请贾敬和马云隆。
“这件事虽然十皇子他们有错在先,可他外家治国公府与我们贾家到底是同气连枝,不看僧面也看老一辈的交情上,何须为个女人如此大动干戈,撕破了脸?”贾政振振有词,“更可况马家是代替十皇子道歉,已经是服了软。我们贾家不顺着这个台阶下,像珍儿那样直接捅到乾清宫,甚至还无知无畏的去敲登闻鼓,不说其他了,对他自己的名声又能好到哪里去?”
“贾政,敢情不是你媳妇偷汉子?”贾赦闻言,感觉自己都要气笑了,“他们是娃娃亲,六礼都只差迎亲这一环了!若不是爆出来,我贾家日后是不是还得替十皇子养孩子?!”
“这把我贾家当作了什么?真有上进心,谁拦着她不曾?三年前,他汪家不退,得了守信忠义的名声。现在孩子都怀了,早就是勾搭成奸了,可他汪家还依旧应着婚,那汪青云还舔着脸给珍儿出题考校。”
贾赦边说视线直勾勾的看向贾政,“这个台阶现在绝对不下!珍儿的婚事定了,没准还有说话的机会,否则我劝你别去敬哥面前找抽!他可是族长,带替父亲教导你可是名正言顺的。”
听到族长一词,贾政脑海不由回旋起来了“嫡长子继承制”,眼眸看向贾赦,都带着丝阴霾,全身气血翻腾,胸膛起起伏伏的,脱口而出,“贾赦,你难道就不看眼下的朝堂格局吗?马家实力犹在,贾家又有什么?敬哥,我贾家的族长还是废太子的伴读与连襟。就算他现在继了爵位,重新为官,可又能如何?”
说完,贾政看着一身齐衰的贾赦,眸光一转,语调又拔高了几分,“你还在守孝,恐怕不知晓,张大人被贬七品县令了。”
贾赦冷冷“哦”了一声,继续先前的话题,“贾政,你有本事就去折腾,我反正不会替你去当说客。反正真把敬哥惹生气了,直接开你宗籍。这事,连皇权都奈何不得的。”
此言不亚于晴天霹雳,把贾政劈了个半傻。的确,族长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处决族内的任何人。而现如今没有宗籍,就代表真正无依无靠,孤苦伶仃一人。
有一股寒气从脚底里蹿出来,贾政害怕的同时,脑海又不禁冒着火气—都是嫡长子继承制害的。若他不是次子,那他就有权代表贾家与马家商谈;若不是他祖父是次子,那么祖父就是贾家的族长,而不是宁府的伯祖父成为族长,宁府因此成为金陵贾家的嫡脉。
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翻腾起万千的心绪,可这些情绪都恍若被闸门拦住的洪水,不可外泄,只听愈发汹涌的崩腾的,试图去冲垮闸门。贾政手指着贾赦,万千的语言憋了好久结果吐出了才一句话:“孺子不可教也,竖子不可谋也!”
说完,身形一颤,眼前一黑,贾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看着贾政的身形恍若一滩烂泥的瘫倒在地,贾赦静默了一瞬,然后还有些生气,抬脚轻轻踹了一下腰,“贾政你才几岁就装昏?”
说完,贾赦垂眸看了好久,不见贾政有任何的反应,嘴角抽抽—永远叫不醒装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