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祖师同人)【曦瑶】假正经(18)

对金光瑶和蓝曦臣的恩怨,他这不问世事的人,都略知一二 ,故而察觉真相后,有此一问。

蓝曦臣垂眸,金光瑶注视着他,眼中包含无限的眷恋,眷恋到卑微。

金光瑶捉着蓝曦臣的腰带不放,正面回答白大夫的问题:“我从没恨过他。”

白大夫明显不信,问:“那一年多前,你为何时常对他出言不逊?”

“因为,我不甘寂寞,如果我乖乖的,他也许会忘记我。”金光瑶垂下头,像垂丝海棠的形态。

蓝曦臣坐下,轻抚金光瑶柔亮的青丝。

白大夫微微摇头,决定不再多管闲事,这两个人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他道出真相:“泽芜君,敛芳尊并非生病,他只是中了毒,一种叫摩登伽女的毒(见注)。”

金光瑶细瘦的背颤抖一下,问:“那是什么毒?”

“这是一种情爱之毒。中了这种毒的人,容颜会变得越来越美艳,且体带异香,香气有勾人情欲之效,但中毒的人会日趋疯癫,身体也会逐渐衰败,这还不是最麻烦的,这毒最麻烦的地方在于,可传染他人。”

“如何传染?”

“通过肌肤之亲,与中毒者有肌肤之亲者,也会染毒,轻则疯癫,重则衰竭而死。”

白大夫说完,忽听得“嗤”的一声,方才那说“因果报应”的族老已抽出剑来,直指金光瑶:“妖孽,今日断然留你不得!”

注:

摩登伽女与阿难的故事:

阿难为佛陀的十大弟子之一,佛陀三十二相,阿难三十相,由此可见阿难少年英俊,相貌庄严。而阿难陀的年轻貌美,也引起了很多麻烦。

据《楞严经》第一卷 记载,有次举行大法会后,佛陀带领许多弟子接受波斯匿王的供养,阿难没跟上,于是就单独到舍卫城街上乞食。走了很久来到一个聚落,钵还是空的,阿难又热又饿又渴。

刚好前面有一口古井,一位女子正在那儿打水,阿难走到井边,这名女子抬起头看见这位出家人,眼前一亮,心中发出赞叹:"多么庄严的比丘啊!"一念之间,她心里生起强烈的爱念。

这名女子名叫摩登伽女,属首陀罗种姓。依据印度的传统,首陀罗种姓的人为四种姓4中最下阶级贱民,以清扫街路为业,他们既无权诵经、祭祀,不能与四种姓中的其余三个种姓交往,甚至不可以直接将水、饭食等物亲自拿其它三种姓的人。所以当阿难向摩登伽女要水时,摩登伽女犹豫不决,不敢把水供养给阿难。

阿难知其原因,安慰她道,"佛陀教导四种姓平等,你虽属首陀罗种姓,但一样可以供养比丘饭食。"摩登伽女听后万分高兴,欢欢喜喜地将水倒入阿难钵中,并瞪着大眼注视着阿难,直到他离开。

摩登伽女回家后,便得了相思病,整日思念阿难,饭食无味,从此失去了人生的乐趣,终日不是忧郁,就是沉思。

后来摩登伽女百般纠缠阿难,甚至用邪术引诱,最终摩登伽女被佛陀度化,剃度出家。

——以上内容部分摘录自百度百科(懒得自己写了,不好意思。)

第13章 黄埃散漫风萧索

剑在寒室亮出,剑脊充溢灵力,在长明灯的辉映下,泛着粼粼的光。

剑尖笔直向前,所指的对象意味不明,不知是金光瑶还是蓝曦臣。

寒室内的长明灯火舌齐齐窜动一下,粉壁上灯影摇晃,蓝家人轮廓优美的侧影也随之扭曲成稀奇古怪的形状。

感受到危险的杀意,蓝曦臣瞳孔缩聚,双眸微敛,挪步挡在金光瑶身前。

这一年来,云深不知处内对蓝涣非议不断,种种谣诼纷纭,好在金光瑶虽然生活侈靡,但只在蓝曦臣为他划的囚笼中胡作非为,并未再做出公然带蓝曦臣上青楼那样的荒唐事,云深不知处内才勉强维持表面的平静。

眼下,查出金光瑶服用摩登伽女毒,这表面的太平,断然是无法粉饰下去了。

蓝启仁立即反身回去,按下扬剑的手:“阿卓,不要忘记,这儿是寒室。”

“正是因为这儿是寒室,是姑苏蓝氏历代宗主居所,才容不得藏污纳垢,更不容污秽邪物寄居,他是妖孽,存心要缠死宗主。”

拔剑的族老叫蓝卓,一个出了名嫉恶如仇的修士,金光瑶于他眼中,就是一只虫,爬在皎洁的月上,玷污了那片无暇。

其余族老都沉默着,没有人出来劝阻蓝卓的无理举动。

这态度已经很明确,他们也认同蓝卓。

蓝启仁侧目向金光瑶,眸中亦有明显的狐疑之色。

十几道怀疑的目光让蓝曦臣出离愤怒,仿佛蒙受天下最大的耻辱,这耻感几要超越当年狼狈逃亡。

他不容许旁人质疑金光瑶对他的爱情。

这时,冰凉的手指搴住他浮荡的衣带,青丝委地,金光瑶身躯抖动,咯咯发笑,笑声凄厉,活像鬼似的。

他一边笑,一边说:“我金光瑶,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渣,天下的坏事我什么没有做过?杀父,杀妻,杀子,杀兄,杀师,杀友……”

金光瑶的声音细若蚊呐,时断时续,众人都屏息,凝神去听。

蓝卓冷笑,蓝曦臣微微摇头,双唇翕张,无声说:“不……”

他从未如此忐忑害怕,他害怕从金光瑶听到最恐惧的话,他怕金光瑶告诉他,原来他之于他,并非特殊,也和聂明玦、秦愫一样,可以随时除掉。

即使举世无双,也怕在心上人心中泯然众人。

“但!”突突的心跳声中,金光瑶的声音猛然高扬,“我独独没有想过害你!”

即将坠入地狱的心又飞上云霄,蓝曦臣几乎站立不稳,他绝处逢生。

金光瑶抬起脖颈,深深吸了一口人间的阳气,苟延残喘:“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再吞一次吐真药。”

“不用。”蓝曦臣牵住他虚弱的手,“只要你说,我就信。”

他暂时没有与族老周旋的心思,调匀呼吸,竭力使自己维持理智,面向族中长辈,缓缓道:“我的确有错,但请你,先收剑,他如想害死我,早已动手。”

语气平和,却带有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白大夫嗅到一丝腥风血雨的味道,悄悄退到千枝灯后。

蓝卓与蓝曦臣对峙片刻,终于收了剑,问:“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吗?”

蓝曦臣一字一句道:“我错在,对他的保护不够周全。”

蓝卓的眼神黯淡下去:“不,你错在不该引狼入室。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如此不堪的人?你不觉得自己很愚蠢吗?你已经疯癫。”

身边又一个族老出声,发言很冷静:“阿卓,不可对宗主出言不逊。宗主也染了摩登伽女之毒,已神志不清,当务之急,是让宗主先清醒过来。”

蓝卓略一沉吟,应道:“不错,应先让那妖孽远离宗主,再给宗主疗毒。”

那提议的族老叫蓝崇,是族中出名的中庸派,他不忘征询蓝启仁的意见:“你以为呢?”

蓝启仁并未立刻作答,又去看蓝曦臣:“曦臣,你不能再与他呆在一起。”

蓝曦臣挑眉,唇角衔着温雅的笑:“多谢诸位长辈关心,我的确中了毒,但没有疯。”

“如果你没有疯,又怎会打伤蓝平呢?”蓝卓咄咄逼人地质问,“蓝平做错了什么?”

一提蓝平,那糟糕的回忆浮现,摩登伽女毒让嫉妒情绪放大,蓝曦臣气血上涌,微露不耐:“如果我真的疯癫,蓝平此时已入了轮回,这段日子,我除了陪伴阿瑶,做过出格的事情吗?我没有丢下宗务,也没有变成形同虚设的行尸走肉。”

蓝曦臣态度强硬,蓝崇立时不做声,缩了回去,蓝卓仍不肯松口:“所有被狐精迷惑的人,都觉得自己很清醒。”

蓝曦臣为了证明自己清醒,叫来白大夫,让白大夫给自己诊脉,问:“我疯了吗?”

白大夫实话实说:“泽芜君中毒浅,只是脾气变得暴躁些,离疯癫还有十万八千里,此时悬崖勒马,毒素会慢慢消散,当无大碍。”

说着,他看了看金光瑶。

金光瑶半趴伏着,乌发下的蝴蝶骨缓慢翕张,像深秋的蝉,扇动着残破的翅,发出最后的鸣唱。

白大夫心生怜悯,遂多管闲事了一次:“摩登伽女的毒素只会通过房事传染,只要泽芜君不与敛芳尊同房,就不会再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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