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58)

“他与我说了话?”般若似有些想不起了,只是依稀记得早晨阿迟格外闹腾,她一刻也不得闲,自然也顾不得宇文护去了哪里,“哦,是了,他提了一句。”

宇文护正巧这会儿往里头来,听到般若这话,一时之间,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

“要不,让奴婢去提醒一二,让太师不要忘了用膳?”春诗试探的问道。

里头的那个,倒是轻描淡写,“他那么大个人了,没用膳自己知道,不必管他,阿迟和丽华可吃饱了?”

宇文护缓步入内,“般若,我还没用膳呢。”这话颇有几分委屈,早有人上前为他褪下外袍,又有人端上清水为他净手,他却不动分毫,只是看着般若。

般若瞧他这样子,不免一笑,走上前去,见他尚穿着朝服,吩咐人将家中便服拿来,因是夏日,广袖宽袍也格外闷热,她执手,轻轻勾在宇文护腰间犀带上,微一动,就扣了下来,俯身为他取下环佩。

她于宇文护腰间忙碌,宇文护只嗅得她身上有一阵乳香,分明未曾喂养孩子,却格外明晰,他还想嗅的更清楚些,般若却已为他褪下外衣,步子微往后。

本差点就温香软玉,宇文护不免后悔适才就该更近些,且见的般若接过婢子手中的帕子,浸了水,覆上宇文护的手,宇文护嘴角微微扬起,笑的清浅,低头看着般若白嫩剔透的小手轻轻靠着他的,他反手一握,“怎能敢劳烦夫人亲自动手。”

殿中婢子早已低头垂眸,不敢张望,般若抬眼看他,身子微微向前,离他极近,越是育了娇儿,越显得身姿圆润,宛若一颗,触手生温的通透玉器,“嗯?夫主可是觉得妾服侍不周?”微挑眉,女子柔情此刻尽显无遗。

宇文护只觉得此刻的般若甚是磨人,明知他不敢在青天白日做些什么,她却偏要离他这般近,一时喉结滚动一下,他俯下身,吻在般若额间,轻言道,“你说,你又多久未曾近我了?”

正待此时气氛暧昧,那内室却忽传来婴孩啼哭,打破这寂静,颇有震耳欲聋之势。

“阿迟。”面前这女子,顿时慌了神,撩起夏日蚕丝衣裙就往里头去,“定是阿迟又吐奶了。”她着急忙慌的,让乳娘看看,又吩咐春诗还是把府中大夫喊来看看。

“般若……”宇文护唤了她几声,她都置若罔闻。

宇文护觉得甚是无趣,靠着凭几坐下,瞧着般若踱步走动,心中不由暗骂,宇文迟这小子,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定是要好好管教的。

他想着怪不得这历来的规矩都是子嗣交由乳母照看,若不然,君王每每夜里召见临幸谁,床榻上除了有美人,还睡着两个孩子,成何体统了……

等登基之后,分殿而居,已是当务之急。

可……

“丽华,来。”他接过乳母襁褓,瞧着丽华安稳睡着,闭着眸,嘴角还笑着,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郡主可是乖巧呢。”早有照顾的婢子上前来邀功,宇文护轻笑间,赏了不少金裸子于她,“那是自然,丽华当然是最乖的。”他姿势有些不妥,却还在小心翼翼的调整着,怕惊了丽华,动作轻的很。

第78章 第七十八章 不讨厌曼陀

曼陀和亲到了突厥,日子过的还算舒坦,突厥王子虽有不少姬妾,可顾念着她北周郡主的身份,礼遇有加,突厥天高地广,她一时竟觉得,比那个闷沉沉的长安城要好的多。

可宇文邕就不是如此作想了,阿史那公主对他百般迁就,他却觉得这是男子屈辱,失了辅城王的身份,在阿史那公主身边,不过也就是一个护卫,可阿史那却只让旁人喊他驸马,一门心思认准了他,不惜和突厥可汗几番争吵。

阿史那心知宇文邕喜欢的是伽罗,于是多方打听,告知宇文邕,伽罗不日就要下嫁给陈留郡公的世子,宇文邕听此消息,复又吐血,晕晕沉沉病了好几日,耳边回响的一直都是阿史那公主那句,“驸马,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独孤伽罗,要嫁人了。”

草原上的草又翠绿之时,他披着冬日薄裘,发丝微凌乱,墨发披肩,出了帐篷,瞧着湛蓝天空,心里却想着,伽罗,许是与他一块,都在看着同一片天。

他轻咳着踱步在草原之上,忽瞧着,于那阳光之下,有个熟识的人,靠在羊毛毡子上头,做着女红,娟帕之上绣着草原落日,格外好看,只看着她侧脸,让他想起那年夏日,伽罗靠在树下,也是如此……

“曼陀。”他本不该这样直喊她的名讳,可在这异乡,他顾念不了许多。

她微回身,腰间挂着的银铃铛有些悦耳,未有发饰,却更衬得人若出水芙蓉一般,宇文邕许久没见她,竟觉得,她似乎变了很多,与这草原融为一体般,“辅城王殿下?”

宇文邕听此,恍然一笑,“原来我们都是伤心人。”

“可是因为伽罗妹妹嫁给了杨坚。”她直言不讳,缓缓站起身来,旁侧婢子连忙扶住了她这位王妃,“不过,我可不是什么伤心人。”她微微笑着,婢子上前,拿着织锦披风为她穿上,“既来之则安之,辅城王殿下如今得公主青眼,何不扶摇而上,非得做这伤心人。”

宇文邕本以为,曼陀与杨坚曾有情意,看见她如今这副样子,只觉得无情尤甚,再没有和聊得话题。

他从来都不是随遇而安的人,他胸腔内还有一股气。

伽罗大婚那日,正是七月初七,良辰美景,更是让人多有一番抒怀。

宇文护很不喜欢杨坚,不是因为杨坚这个人没,而是在独孤信眼中,杨坚才是他的宝贝女婿,他宇文护,不过是无可奈何下不得不承认的。

可顾念着般若的面子,自然是十日前就到独孤府上来帮忙了。

哥舒黑着脸,跟着同样黑着脸的宇文护后头,为独孤信忙前忙后的,独孤信见着这主仆两人,以及后头跟着一同护卫就气不打一处来,“我独孤府是办喜事,不是去山头上打山寨的!”

宇文护难得的好脾气,吩咐所有人将佩剑取下,换上和煦笑容再入府,可怜跟着哥舒一干的人,素来烧杀抢掠,就算最近收敛许多,可暗地里做的还是这等买卖,从不知和煦笑容是什么,也不知道,手上不拿剑,拿起笤帚来是何等样子。

到了七月七那日,才更是十里红妆,宇文护不知怎的,想起自己未曾亲来迎娶般若,始终是个遗憾,见那红幔微扬,杨坚于众人簇拥间而来,往昔他就生的一副好相貌,今日更是红衣暗纹,收拾的格外利索。

哥舒双手环于胸前,跟在宇文护身后,瞧着这场面,有些出神。

“哥舒,看着羡慕?挑一家好的,我亲自给你去提亲。”宇文护一大趣,他连忙低头言道,“属下誓死追随主上,不敢娶妻!”

他一副为宇文护抛头颅洒热血的样子,在现在这场景下,并不是很契合。

宇文护笑着拍拍他的肩,往府内而去。

伽罗正在梳妆,般若出了月子,自然一同陪着,左不过在菱花镜后,与伽罗说些为人妇之言,“你进了人家的门,就得对夫主事事恭顺,对公婆也要视同亲生父母,杨忠夫妇是好人,杨坚也是个好拿捏的,你只要收敛闺中脾气……”

这长篇大论入了宇文护的耳,他倒觉得,原来纸上谈兵,就是如此。

早有婢子为他撩开珠帘,他入了内,因男女大防,却不再走进,倒在翠绿衣衫旁侧见着她一身海棠红的衣裙,红的耀眼,但见般若缓缓站起身来,月裙逶迤拖地,竟是盛装。

腰间系着月白的宫绦,旁侧挂着一个杏白底梅花枝的香袋,整个人若今日七夕佳节月中仙子,却非穿着海棠红颜色的衣衫,更添几分妖娆多姿。

“阿护?”她回头瞧见他了,缓步出来,站在屏风旁,笑靥如花,“外头如何,杨坚那小子可来了?”她下意识伸手,拉出宇文护的臂腕,宇文护就势牵住她的手,夏日间有些冰凉,却霎时触手生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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