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半世繁华(半壶同人)(29)

伽罗却心情不好,因昨日不知为何和杨坚吵了架,今天还闷闷不乐,只说昨天吵架的时候,还有好些话能压过杨坚,可一激动,都忘了,现在才记起该怎么回他。

般若心不在此,只是瞧着钦天监送来的东西,想着这天赐良机,天再旦百年难遇,这一次,定然要好好把握良机,天再旦,是有明君而出,代无道君王,有为的是凯旋而归的周公,无道的是掣肘前线粮草的宇文觉。

她相信,等宇文护回来,满城都听到这样的所谓“天意”,既然宇文护想要更名正言顺一点,她就有法子,再从旁帮衬,以天意示警而更换帝君。

凤仪殿内烧着暖炉,外头风雪虽盛,却掩不住其中靡软,曼陀成了大家巴结的对象,往日里大家都把她当作庶女,历来也只是般若的跟班,今日,却成了中心,听着旁人道贺,不免心中也是得意,她本穿了件红霓裳,这会儿更成了旁人打趣的对象。

丝竹悦耳,已有几个技痒的,去把玩元皇后的珍藏,般若冷眼瞧着,只觉得无趣。

“阿姐,你瞧。”伽罗却扯了扯般若的衣袖,透过那雕花的白玉陈设,见那箜篌旁侧坐在一个窈窕淑女,般若顺着伽罗的目光看去,才那么一眼。

她手上一颤,茶水也溢出了些。

那是还未嫁给宇文护的清河郡主……她怎么也忘不了。

“元皇后家的人,就是不一样。”伽罗嘟囔一句。

的确,清河郡主只要坐在那里,就有人上前攀谈,多有谄媚之色,她不卑不亢,轻笑应对,指尖勾过那箜篌,乐章华美。

般若还记得……宇文护求娶于她,是在弱冠之年,不过一年,她就为宇文护生下长子宇文训,或许,宇文护也曾有那么几分情真意切。

那是宇文护的结发妻子,纵然死了,也会和宇文护一个棺椁,而她,只是一个私通臣下的皇后,一个彻头彻尾,不能明言于世的,所谓的宇文护的女人,之一吧。

只是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有什么宝贝,要丢了似的。

还未开席,素来跟在皇后身边的婢子却忽然私下到了般若身边,让般若随她入内室。

般若知晓元皇后是个明白事理的定然不会为难她,却也和春诗交代了,未免她有任何不测,可才过了熙熙攘攘的世家女眷的人群,入了内室,里头安静至极。

她已经许久没见到元皇后了,上一次,还是在宫变那日,转眼间,已经大半年过去了。

“般若女公子。”身后忽然传来个声音。

她才回身,却是有人径直的跪了下来,竟是元皇后,她大惊,连忙俯身要扶起她,“皇后娘娘使不得。”可元皇后怎么都不肯起来,抬头之时,脸上满是泪痕,苍白至极,眸中神色,荡然无存。

“本宫知道,圣上做了对不起女公子的事情,可现在,能救圣上的,只有你了。”元皇后声泪俱下,拽着般若的衣裙,说着几日来宫中巨变。

宇文护虽远在北疆,但他筹谋许久,统管禁军的刘将军也不知受了他的要挟,还是诱利,将偌大宫墙都掌控,本来好好的,井水不犯河水,可不知怎得,前两日,就像是转了性一样,非说圣上重病,自此软禁宫中,更不让任何人见。

元皇后知晓独孤信素来忠君爱国,可她后宫女眷,自然不能出宫传递消息,只有通过独孤般若,可她知道经过上次的事情,独孤般若虽不至于怀恨在心,也绝对不会再相帮,于是做出这副样子,“圣上纵然有错,可也是一国之君,难道女公子就这样看着宇文护弑君不成吗?”

般若心下明了,为何宇文毓再三入宫都不得,可见不到宇文觉,如何让他写下罪己诏和禅位诏书。

元皇后见般若一直没说话,只以为她还记恨宇文觉,又想着般若与宇文护本就有私情,只能狠下心来,直言不讳道:“般若女公子,就算你与宇文护有谋逆之心,也请你和宇文护说说,不要伤了圣上性命,若不然,背上弑君罪名,天下也不能相容呀,你父亲也绝不会饶过你的!”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盖在般若头上,她竟无言以对,她不能否认,若真的杀了宇文觉,她阿爹会如何。

她竟不知道,宇文护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阻止她?

她忽想起早几日春诗说的,囤在南朝的粮草,竟在送回大周的时候被山贼劫掠,她手下兵士,竟一个也没能活,这让她如何不多想。

本想等着宇文护回来,告知他,这些时日她自作主张所做的一些,笑着邀功,“瞧,阿护,那个龙位,迟早我都会帮你拿过来。”她想告诉宇文护,她不是个养在娇阁中的姑娘,而是能够与他站在一起,谋夺江山的女子。

怎知,宇文护在防她……

“皇后娘娘请放心,此事我会与太师权衡。”她松开了扶着元皇后的手,也不管她是要死要活,这一招,对她并没有多少作用,她虽与自己有救命之恩,可要杀自己,却也是她的夫君。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宇文护的女人

自腊八之后,宫里再没有传消息出来。

宇文觉,似乎真的被软禁了,而且,文武百官竟也不知,只以为冬日严寒,圣上重病,般若想着,朝堂之上,或许有的人知道,那是假,大多数人,是真的相信了。

北疆大军凯旋而归,若算起来,年前应该能够回来,只是十数万大军,路上耽搁些许,却不一定能按规划的时日到,般若却抓住这些时日,不断的流转于各大府邸中。

常去的,除了忠城郡公宇文盛那处,就是宁都王府宇文毓那。

天气有些阴霾,也不知会不会下雨,般若斜靠在马车上,听着马蹄嗒嗒声,心里没由来的烦闷。

忽然,外头一阵喧闹,她正要问发生何事,忽然一阵发晕,眼皮也越发重了。

“滴答……滴答……”

那声音轻微,却打破此刻安静。

她挣扎着起身,眼前却是一抹黑,外头天色昏暗是一桩,眼前蒙着帕子也是一桩,双手被束在身后,她微摇头,发上步摇叮铃作响,不是劫财……

身下靠着的是松软卧榻,那“滴答”声是计时的,若不是大户人家,定然是用不起的。

她知道她树敌颇多,可朝堂上,多有人知道她是宇文护的人,又怎敢动她,宇文觉自身难保,又如何来绑她,一时,她竟不知何人所为。

“有人吗?”她缓缓问出声,没有一丝慌乱。

脚步声若远若近,她下意识身子往后头靠着,那人就站在她的面前,一句话也不说,那手冰凉,触碰在她的脸颊处,般若仰起头来,只是依稀轮廓,再看不见别的。

“放肆.”她骗过脸去,只觉得恶心,怎料那人猛地扼住她的咽喉,半晌,那薄唇凑在她的脖颈间,那人就势把她压倒,般若没料到这人这般直接,被突如其来扑上来的人压得手腕靠在那软榻凭几处。

“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她挣扎着,双手却被束着,不能动分毫,却从未有过这等慌乱,她怕的,是亡命之徒,不顾后果的亡命之徒,只能装作无事,扬起了声警告道,“我是宇文护的女人,你敢动我!”

那人停了下来,良久。

他只停了那么一会儿,只是那么一会儿。

他看着般若莹白如玉的脸,被蒙着双眼,他看不清她眸间媚色,可只有看不见,才会狠下心。

他记起很多事情,无一例外,都是般若决绝神色。

吻下去的时候,他气力极大,仿佛那不是吻,只是啃啮,他就如在发泄什么般,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叫嚣着,却非□□汹涌,而是恼怒掠夺。

般若只觉得喘不过气来,那被束着的双手想推开他,他却轻而易举的把她的手压制在发髻之上,那步摇落在软榻间,她正好摩挲到了,那步摇锋利尖处,染着她耳边一缕血丝,他连忙别过脸,一手制住她,一手夺过她手中的步摇,手腕,却被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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