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我有特殊的辞职技巧(56)

葵看向那个刚刚才被捞上来头发湿漉漉的少年,后者正挤着衣服上的水,干燥的地面上留下一串脚印。

那个孩子他听说过。一个实力蛮横的异能者,被太宰和真绪大人一齐从贫民窟捡了回来。好像不知道有枪打出头鸟这么一回事,他一加入港黑就疯狂完成任务,短短几个星期就升了职位。

不过也没有枪敢打这只鸟,后果的严重性众人光是想想便毛骨悚然。

港黑的大家都很忙,也都不是爱八卦的人。这些还是不太合群的葵偶尔听到下属们提起过才知晓的。

由此也能看得出来新人的轰动性了。

他不在乎那人的实力或是被众人议论的话题度,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他只想一心提高实力,直到能配和那位大人站在一块。

从来没有什么原因不明的突然关注,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名声大噪的新人和渡边真绪这个名字之间的联系。

要更加更加努力才可以,才可以追上真绪大人的步伐。

男人转身离开了。

太宰抹了把脸,视线从葵离开的背影上收回来。

手伸进口袋里摸索了会,他拽出一只进水了的报废手机。把手机交给一旁的属下处理,太宰治慢悠悠地向上走。

片刻,他的眼睛骤地亮了起来,用力的向前面挥着手:“真绪,这!”

真绪走到太宰跟前。

“太宰,”她发现他手心上的伤痕还在出血,大约是因为入水是位置的不完美而被尖锐的石头刮出来的:“大人……怎么不处理?”

“你知道我刚才看见谁了吗?”太宰兴致勃勃地问真绪。

“不知道。”真绪的语气有些冲。

这划痕很深,把表面的绷带都划破了陷到了伤口里。

太宰也不在意真绪的语气,他自己回答自己:“是葵哦。”

掀开一圈圈绷带,少年白皙的手腕暴露在阳光下,青色的血管看上去脆弱又柔软。最吸引人注意力的还是那道道横向的疤痕。

真绪轻轻碰了碰伤疤。

“很丑吧,当年还是不懂事,以为割腕就能毫无痛苦的死去了。”

真绪看他,后者还是笑着。

难以想象,这样一个怕疼的少年,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遍又一遍的割破自己的手腕放血。

他会是在安静昏暗只有他一个人的房间里,看着逐渐向地平线靠拢的夕阳,然后拿起刀。还是说会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趁着清风带来的枯叶,然后拿起刀。又或者是一个月明的黑夜,映着如水的月光,然后拿起的刀。

是吧?

亲自拿刀刃割开自己的肌肤是一种怎么样子的感受呢,他会疼得忍不住闷哼吗,会嫌弃血的铜锈味吗,会觉得刺眼吗,会……想活下去吗。

不会。

“……真绪?”太宰翘起的唇角放了下去,他看着低头不语的少女,又下移到他的手上。

难以名状的情绪侵入了她的神经,她措手不及溃不成军。眼眶酸涩。温热的液体因为她低头的动作垂直坠落在了太宰的手上。

是悲哀吗,是胆怯吗,是惊讶吗,是沉痛吗,是愉快吗,是愤慨吗,是怜爱吗,是……反感吗。

不是。

真绪突然奢望明白,自己的这位老师——究竟想要做什么。

第50章 光明与迷茫与深渊

眼下的手移开了,太宰治捧起真绪的脸,鸢色的眼睛里倒映出她的脸,他轻声问道:“真绪,你哭什么?”

哭……

沾水的手贴在脸上明明是冷的,但真绪只觉着热的发烫。

——

“咔擦。”中也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他出差回来,刚才去了一躺首领那,接着就马上回来处理文件了。

他的办公室天天都有专人打扫,不存在灰尘这种东西。

按开灯,室内通亮,座位上蜷缩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少女的金发洒满肩头,抱着膝盖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绪。”中也把文件放在桌子上,“你在这干嘛?”

真绪没有答话。

这几年她和中也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虽说大部分都是后者对她莫名其妙的亲近,但她也是做了不少努力的。

在真绪还没有恢复埭礼的记忆时,她害怕中也身体中的那股力量。但在这之后,她失去了神明的身份,不用实现信徒愿望也不必被愿束缚。

和中也在一起的时候竟有种特别的轻松感,也许是因为对方体内和她相像的那个东西的存在吧。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安静的地方。

室内的生物只有她和几盆孤零零的绿植。

真绪既没有开灯也没有拉窗帘,她在体会黑暗中的感觉,这能帮助她冷静思考。

“真绪?”中也没听到真绪的回答,他随手整理了一下文件转过头又问。

“抱歉中也大人,我以为你不会回来的。”真绪把头埋在膝间,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只是想要一个安静的空间。”

“是不是太宰那家伙。”中也皱着眉头。

倒也不是他突然敏锐,只是真绪在港黑的风评极好,再加上又有红叶大姐和爱丽丝的喜爱,没有人敢不长眼去欺负她。

真绪的交友圈其实挺狭隘的,不是说不好,只是她的眼光高讲究合眼缘。所以其实每天和真绪待在一起时间最多的人,就是她现如今的教导者太宰治。

在真绪被太宰接手后,中也有拐着弯问过真绪是否不适应,不过少年的拐弯和常人的直球好像没什么大区别,真绪直接就回答了还不错。

既然本人都说可以了,中也也就没有这个立场去插手了。

不过真绪这样说,中也也挺安心的,毕竟这是首领的指令。中也不希望真绪忍受着混蛋太宰又可怜兮兮的因为不能违抗首领的命令而闷闷不乐。

不过他有注意到,当他们谈话时不小心提到太宰,真绪会微微收敛笑着的嘴角,一副秉公执法的模样来回答。

日常中脾气好的不可思议的真绪,好像也只有对太宰才能展现出稀少的苦恼。

“不是。”真绪抬起头来,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太宰大人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说出了口,真绪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她十三岁就和太宰认识,截止到现在快两年。而太宰和中也的见面可比她晚。

她为什么会问中也这种问题呢。

也许是因为,她根本没有这个念头,根本没有去思考过太宰治这个人。

一年前的龙头战争,真绪被留在并盛。

而中也和太宰两人的组合却一夜成名,并被经历了这场战争的人们称为“双黑”。

这样看来太宰的双黑搭档比她要了解太宰也是正常的事情吧。

可是作为人类,怎么不可能去了解和自己产生了羁绊的其他人类呢。

她了解尾崎红叶,知道对方喜欢金麸罗、腌菜;了解纲吉,知道对方虽然表面看上去很懦弱但实际上却很勇敢;了解爱丽丝,知道对方最爱的小蛋糕是法国一家的名品;了解中也,知道对方最近对机车和红酒很感兴趣。

或许这些都还称不上了解……

真绪只想明白,她明白这么多,为什么从未想过太宰治呢,没想过对方喜欢什么,没想过对方讨厌什么。

太宰治。真绪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他是一湖水,透彻的能望到底部。

不喜欢笑,吝啬的只对仅有的友人透露出几分真切。

钟爱自杀,身上的绷带下是陈年的旧痕,犹如被利刀划破的陶瓷人偶。

典型的悲观主义者,连眼角弯起的弧度都是诱人堕落的绳索。

真绪停在岸上,她不知道湖水有多凉,不知道看上去深浅眼知的湖水究竟有多深,不知道它的气味,不知道它是否生活着小鱼,亦或者连海藻都没有的一片碎石与土块。

建立在了解基础上自然而然衍生出的[感情]。这是身为[人类]最重要的东西。唯有它的存在,人类才会从众多种族中脱颖而出,弱小的人类,就因为创造出了这个不可思议的名词,他们生命的光辉才会如此美好强大。

真绪曾经不屑的[感情]与[羁绊]是那个一直微笑着、用崇拜的目光仰望着她,并且一生都为她而奉献的人类少女教会她的。

可直到如今,她还是会害怕的躲避炽热的它们……吗

弥生……你会失望吗,我并不是能实现一切的神明,你会对我失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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