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聂一下子觉得自己再也没法正眼看那对红烛。他原本自忖还算精足气盛,被师弟这样定了规矩,莫名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心里像塞了个铁垛子,沉甸甸地。
他回到床上,抱住师弟,实在不知该说“好”还是“不好”。卫庄取笑道,“盖大侠身经百战,何等声威,可不像是会这么轻易便没自信的人。”
盖聂心道,我若是在床上身经百战,只怕早已被你抽筋剥皮。他忍不住又往桌上觑了一眼,方才还不觉得,自师弟说了那句话以后,那对蜡烛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卫庄右手探至他胯下,食指和中指比划了个剪子的形状,将盖聂阳茎的根部夹住,道,“你若是觉得没把握,我就用带子把你这里绑起来,唔,你也别动了,点上周身大穴,我压着你,直到尽兴为止。”
盖聂想象了一下那难捱的场景,简直是生不如死。他在师弟脸颊上吻了吻,叹道,“这样狠心。”
卫庄空闲的左手扳住他的下巴,笑容里带了几分洒脱不羁的邪气,“现在才发现,晚了。”
十一 孤城遥望玉门关
盖聂觉得眼前的卫庄委实同自己记忆中的师弟不大一样,记忆中小庄的俊颜是青涩的,连骨子里那份与生俱来的骄傲都带着年少未脱的稚气,如今的他更显英俊,却也更富有侵略性,眉目间毫不掩藏他自江湖中脱颖而出的锋芒,凌厉又张狂。
他怔怔地望着对方,在心底细细描摹那些熟悉和不熟悉的地方,殊不知对方也正揣着一颗相同的心思在审视自己。
“你怎么还是这样笨。”
名震天下的剑圣被师弟训斥得一头雾水,“怎么了。”
卫庄道,“小时候傻乎乎地,还可说你年纪小,不识事;现在还这副样子,看来是你天生喜欢我这么对你,所以故意在我面前装傻。”
盖聂心中忍不住想呐喊,我没有装傻!可前半句话,自己辩解起来还真缺些底气。他确实喜欢小庄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用征服者的口气和自己说话,主导床笫间一切进退。
他默默地想,看来自己是真的完了。
他一手搂住师弟的腰,另一只手揉捏挺翘的臀瓣,问道,“你要在上面么。”
卫庄很享受地配合对方的动作,嘴上却道,“盖大侠,你规矩些,你我这么压来压去,弄出大动静,教外面那帮小子听了壁脚去,又要开赌局了。”
“赌什么?”
卫庄曲起单腿挑逗地轻蹭过盖聂胯下,戏谑道,“自然是赌我们白天谁更强,晚上谁更久。”
盖聂一听“久”字,眼睛便不由自主地斜瞟桌上那对红烛,两簇小火苗安安分分地挨在一起,看起来乖得很,烧个一时半刻不成问题。
卫庄将他神情尽收眼底,忍俊在他颌下吻了吻,“是不是急得冒烟了。”
盖聂叹道,“是冒冷汗。”
“哦,是么,”卫庄一只手按上他赤裸的胸膛,又在健实的胸腹肌肉上忽轻忽重地一阵挑拨,煞有介事道,“冷汗在哪儿,我摸摸看。”
盖聂被他这么一路点火,欲念又起,胯下性器俨然也已翘了起来,蓄势待发。卫庄伸手将其握在手中,拇指有意无意地抚过顶端,玩弄饱胀的头冠,“让我瞧瞧童子小鸡的块头有没有长进,若是尺寸不够,这会儿还来得及去灶房裹一层面团。”
盖聂虽不是那种恃器行凶之徒,但时隔多年又听见师弟说荤话时拿自己开涮,还是有些无语凝咽。这又是小鸡又是面团,分明将自己下面当作炸肉团子了。
他只得委婉道,“我已不是童子了。”
卫庄像是忽然想起这件事一般,恍然道,“对啊师哥,你瞧我,竟险些给忘了。”他故意压低声音,在盖聂耳旁道,“十几年前,你就已经失身给我了。”
盖聂顺着他的话道,“说得是。”
卫庄神情间显得颇为无奈,“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对你负责了。若是任你打一辈子光棍,我们鬼谷派上下也都脸上无光。”盖聂愈听愈奇,卫庄反倒说得更加来劲,从师门渊源、同窗情谊一路扯到盖聂糟糕的床上功夫,若是听信卫庄这番话,定然以为除了大发慈悲的流沙庄主,天下再没有第二个雨露客肯要这个落魄江湖的可怜汉子。
只听卫庄又道,“难为我深谋远虑,想得这么妥善周到,你不向你的好师弟献个吻么。”
盖聂望着师弟故作乖巧的面目,笑也不是,闷也不是,真不知是该好好亲他,还是好好干他。
他无暇多想,低头狠狠吻上对方,唇齿间渗出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却是谁也舍不得先分开。他的手自卫庄大腿内侧一直抚到股间隐秘的穴口,手指头上触到微凉的湿意。他轻轻揉了揉,征询师弟意见道,“这里要不要亲。”
卫庄正顾着在盖聂唇上噬咬出鲜明的齿痕,含混地说道,“要,不过你这儿我还没尝够。”他百忙中腾出一只手,握住盖聂的性器抵在自己穴口,“用这里亲。”
盖聂怕师弟情动时乱来,试图阻止道,“小庄,等一等。”
卫庄挑逗地套弄手里坚硬如铁的肉柱,将顶端溢出的清液涂抹上阳茎根部的耻毛,“你还等得了么。”
最脆弱之处落入师弟之手,盖聂额角渗下汗来,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任卫庄搓揉玩弄。龟头不时蹭过一开一合的穴口,彼此的体液交融在一起,像有情人最亲密的吻。
盖聂的确有些等不下去,强自压抑着低喘道,“等不了也不能来硬的。”
“倘若我就喜欢你来硬的呢?”
卫庄的话如挑衅一般,却格外让盖聂血脉贲张,雨露客一旦动了情,气息便氤氲得格外芬芳,足以令任何一位天君堕入失控的情欲暗潮中。
盖聂扳开师弟的双腿,带着几分不容抗拒的强硬,穴口很湿,润着淫靡的水光,他的手指在穴口揉了几下,便即探入。饥渴了很久的穴壁毫不迟疑地将其绞紧,贪婪地吸吮着,意图让手指进得更深些。
他手指上的茧子比少年时更厚更硬,卫庄下面的小穴却仍然嫩得很,手指抽插数回,厚茧摩擦过穴壁,清晰地感觉到师弟敏感的轻颤,呻吟绵长,他手上动作幅度渐渐加大,心里不禁升腾起一股邪火,想将自己的阳茎狠狠捅进去,一遍遍干这个饥渴的小洞,捣得洞里汪洋决堤,淫水狂喷,彻底把这处只有自己亵玩侵犯过的地方弄坏,让他从此以后都只要自己胯下这根肉棒,只认自己的授印。
想到这里,盖聂再也按捺不住,骤然抽出手指,扶着性器抵在穴口,龟头试探地侵入。卫庄双腿主动分得更开,像是巴不得他的粗暴进犯,怂恿道,“这里都是你的,随你怎么干。”
这种时候再刻意温柔对双方都是一种折磨,卫庄话音未落,盖聂的性器便直挺挺地抵了进来,捅开潮湿绵软的内壁,直到整根粗壮的阳茎全部被小穴吞入,穴口犹自不满足地轻碾对方胯下的耻毛,很显然是饥渴到了极致。
卫庄手臂勾住对方脖子,缩了缩小穴,道,“果然很硬了。”对方阳茎深埋在自己体内的感觉实在太好,轻易便能勾勒出阳茎雄浑硬挺的轮廓,连青筋突起的脉动都一清二楚。
盖聂双手托起师弟的臀,阳茎撑开轻颤不止的穴壁,将穴口的褶皱都抚平,龟头直抵最深处。以前从小庄的话语中难以猜透他的心思,然而当身体以最亲密的姿势交合在一起时,一切都无所遁形,他知道小庄此时急切地渴求自己,正如自己渴求他一样。
他低头吻住卫庄,下身稍稍退出,又挺腰一送,猛插到底,卫庄只觉穴心一阵强烈的酥麻感袭来,浑身随之一颤,想叫却被堵住嘴叫不出声。他难受地推了推盖聂,却被其轻巧地卸去力道,胯下阳茎在小穴里捣得啧啧有声,数不清的淫水涌出,沾得交合处一片粘腻。
盖聂久未放纵情欲,此时也完全忘形,胡乱吻着师弟的脸庞,低哑地问道,“小庄,这样快不快活。”
卫庄攥紧床单,双腿缠上对方的腰,身上遍布红潮,湿淋淋的小穴饥渴地含食肉棒,“别、别磨蹭,再快点。”雨露客一族原是以天君雨露为生,即便不是处于信时,性欲亦远胜常人。卫庄以药物强行克制,苦忍多年,一朝得以释放,更是如狼似虎,亟需天君雨露滋润,慰藉干涸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