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瓶邪』至此万劫不复(17)
这李斯恐怕身上有母蛊。
吴邪手中军刺脱手,深深地扎在李斯空洞的眼窝里。
“噗”地冒出了一股子黑水。
恶臭一下子蔓延开来。
“母蛊在太阳穴。”吴邪冷静地从背包里又拿出一串舍利子。
专克这种生物的。
古人有云:佛者,舍利也,克一切污秽之物。
在胖子耳边打了个响指,胖子抖擞着身子,一脸后怕:“这粽子实在是特么诡异!”
“暂时性地,要把那只母蛊解决了。”
话音未落。
“咔嚓”白骨从天灵盖华丽丽地碎了一地。
张起灵那一下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的。
李斯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从脑袋上掉落的白骨洋洋洒洒落了一地。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的时候,胖子身上的鸡皮疙瘩哗啦啦起了一片。
只见那些白骨慢慢地被一片黑色的流水覆盖,消失...
走进了看,那哪里是流水,是虫子!
“养百蛊,彼此厮杀取蛊王。”张起灵面色阴沉地转过身,将吴邪护在身后。
胖子“哎哟”了两声,声音就戛然而止。
“他妈他们不会是现在吧?”
黑色的蛊群慢慢地数量减少,“沙沙”的骨肉撕磨声却是从来没有停过。
“他还活着。”吴邪手里地舍利子准确地打中了地上的凹槽——原本李斯躺的位置。
张起灵反身就是一刀狠狠地往吴邪头上招呼过去。
吴邪面不改色地拉了拉胖子:“点火,烧他们啊,发什么呆?”
“咔嚓”一只手骨掉到地上。
吴邪垂眉:“啧。”
脑后忽然一阵重击。
吴邪拧紧了眉头,手肘往后一戳,快速退到张起灵身后。
张起灵心情忽然挺美丽,所以决定给这孩纸一个痛快的死法。
李斯空洞的嘴一张一合,脸上挂着半腐烂半白骨的肉,行动诡异地神速。
张起灵掂了掂黑金古刀,成重斩姿势霍地砍在了李斯的胸膛。
胖子端起枪,“啪啪啪”几个扫射,成功...地打在了李斯的脚下:“卧槽,天真我下不去手啊。”
“...”
胖子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站着不要动了,蛊反噬的话,会变成蛊人的。”吴邪似乎是突然想起来这件严肃的事情。
胖子一声怪叫:“小天真你不能这样!”
“我们这么多年的革命情谊呢?我们这么多年相濡以沫的忠诚呢?”
“啪”李斯被腰斩。
胖子吞了口唾沫,哈哈...
“啪”李斯被碎尸。
胖子抽了抽嘴角:“卧槽,好多粽子!”
大门前前赴后继地突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白衣粽子。
三人眉头一皱,集体退入门内。
所以他们并没有看见——
李斯的碎片慢慢地腐蚀成黑色。
从碎片里悄无声息地长出许多朵黑色的花。
门内空荡荡的,正对着他们的一尊棺椁是空的。
“我一进来就是空的了。”胖子急忙举双手表忠心。
“双龙戏空棺。”吴邪面无表情地将舍利子打在棺椁的缝隙处。
“这里,好像还不如出去。”吴邪下了判断,看向了张起灵。
“这里。”胖子抢先回答道。
胖子看着人很粗犷,其实心思细腻着呢。
张起灵手腕有伤,如果出去必定伤的更重,那还是留下来面对未知的困难吧。
吴邪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包绷带,随手砸给了张起灵,然后在墙角坐下。
胖子凑过去:“天真怎么想?”
吴邪低下头,五颗舍利子在手指间腾挪翻转。
“小哥回来了,天真不打算表白吗?”胖子笑得贱贱的。
“你能保证从这里出去吗?”吴邪面无表情地反问回去。
不能给的幸福还是扼杀在摇篮吧。
胖子翻了翻白眼:“天真还是死脑筋。”
“蛊王。”吴邪回过头,看着胖子轻轻唤了一声。
“什么鬼玩意,你不要吓胖爷!”胖子恐怕自这次下斗之后会对虫子有恐惧症。
“你脸上。”吴邪随手在胖子脸上扬了扬,“这是几?”
“哈哈,你不要把胖爷当学龄前儿童,你穿开裆裤的时候,胖爷我早就...”胖子脸色瞬间变了。
“诺,说吧,我穿开裆裤的时候你在干嘛?”吴邪摊了摊手,一脸笑意。
胖子暗自咒骂了一声:“死虫子。”
胖子眼前是花花的一片。
蛊王对毒最为擅长,毒又最擅长致幻。
“你该庆幸这不是金蚕蛊。”吴邪懒洋洋地把舍利子扒开,撬开胖子的嘴就塞进去。
“哼,不要以为胖爷没读过书,金蚕蛊在苗疆也灭绝很久了吧?”
读书教这个?
吴邪不置可否。
“有东西来了。”张起灵本来在闭目养神,忽然睁开眼睛。
“还是个大家伙。”吴邪勾起唇。
当环狗毛茸茸的大脑袋从墙壁里面钻出来的时候,张起灵眉头已经深深地皱了起来,然后起身,掂了掂黑金古刀,全部的神经绷到了极致。
胖子端起枪“啪”地就照那玩意的脑袋来了一梭子。
金属质的子弹掉落在地上的时候,吴邪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张起灵猫起腰,正要绕到环狗的视线盲区,被吴邪拦住了。
吴邪不傻,他不会看不出来张起灵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也不会看不出来胖子端枪的姿势有明显的停顿。
胖子在那只粽子手里吃了什么亏,他没有说,并不代表着很容易。
张起灵斩李斯看起来很容易,但是一贯冷静的张起灵怎么会犯李斯诈尸的这种低级错误。
吴邪没有问那三个小时里面发生了什么,并不代表着他一点也不知情。
张起灵回过头冲他摇了摇手。
那么吴邪你看过自己了吗?
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好肉。
眼睛,耳朵,鼻子,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拼命地往外面流血。
吴邪,你看过自己吗?
沟通无果。
“咔嚓咔嚓”被关上的门忽然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胖子龇牙咧嘴地端起枪。
那门后可是关着好多粽子,这要是被顶开了,这墓室里的人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
“花。”
吴邪缓缓吐出了一个音节。
他忘了。
苗族的蛊,蛊养花。
会这种技术的人,在秦朝的大地上,虽说少,但也不是找不到的。
那些粽子恐怕一开始就不是冲他们来的,而是那花的,肥料。
“哗啦”轻而易举地破门而入。
一根黑色的藤蔓抽着长长的银色水渍,目标明确地向吴邪而来。
胖子只瞅了一眼,全身的鸡皮疙瘩哗啦啦地掉了一地。
子蛊对母蛊的自然反应。
吴邪手里的舍利子慢慢地蒙上一层水汽。
吴邪总算明白第三次走在墓道里那些湿气是干什么的了。
母蛊的生长需要足够的湿度。
恐怕那个时候,李斯已经起尸了。
而墙壁那边,黄色的兽首下有一圈叮当乱响的铃铛。
但是那不是重点,重点是环狗的下身和人一模一样,只着了一条蓝色的短裤,光着脚丫。
吴邪退得很快,仍旧被甩了一巴掌,身上涩涩地发疼。
环狗手里执笛,小眼睛看了他们一眼,忽然勾起嘴角,冷笑了一声。
胖子咂着嘴:“这狗真他娘的邪门!”
张起灵看到他手里的笛子,瞳孔紧缩:“那朵花!”
“蛊母!”吴邪几乎是同一时间喊了出来。
蛊母在那朵花里!
那只环狗能控制那只蛊母!
吴邪看了一眼眼睛滴溜溜在张起灵身上打转的环狗,咬了咬下唇:“胖子你们对付那只,这朵花,交给我!”
根本来不及提出反对意见。
吴邪完全是拼了命地将手里的五颗舍利子全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