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清穿之炮灰不想躺平(58)
“啧啧啧。”玉录玳咋舌:“这忠犬的,连话本子里不敢这么写啊!果然,原配亲娘统统都是障碍,人隆科多跟李四儿才是人间真爱!你说是吧,宝格楚?”
好端端被提问的宝格楚果断摇头:“这种真爱,恕卑下不能苟同。在卑下看来,人跟畜生最根本的不同,就是人更知廉耻、讲孝道与责任。”
“隆科多口口声声爱情,却忘了除开情爱之外,自己还是个儿子、丈夫和父亲,是偌大一等公府的未来继承人。可……”
“为了一个区区李四儿,他为子不孝,为夫不忠,为父不慈。置佟佳氏百年声誉如无物,更不是个合格的继承人。连他口口声声最爱的李四儿,也早早被置于风口浪尖上。亏得格格仁慈,佟佳氏满府也没出个杀伐果断的。不然……”
宝格楚面无表情地比了比:“李四儿坟头的草,都得齐卑下腰深了!”
玉录玳瞠目,真万万没想到自家侍卫还有如此见地系列。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特别成功地就把天给聊死。
叫玉录玳半天找不到话接!
跟她一样无语的,还有纳兰大人。
自打玉录玳一言提醒了胤礽,因此引爆了内务府事,害他们这边的海拉逊病逝天牢。他们在内务府的诸般经营几乎被连根拔起,损失惨重的那一天起,纳兰明珠就恨上了她。
尤其牛痘、杜仲胶、水泥,一个个良方献上,三年未开怀的太子妃顺利传出喜讯。
连带着帝储之间的关系也越发和谐,太子之位重又固若金汤……
这桩桩件件里面,都少不了玉录玳的影子。
自然而然地,就引起了纳兰大人的重视,继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可惜玉录玳发迹太快,他这边的部署太慢,以至于失去了先机。好容易隆科多整了把大的,还不等着他煽风点火呢,就被万岁爷亲手给压了下来。
这千等万等的,可算琳琅阁开业,盛况空前。
光是当日流水,就足足有三十万两之巨。运作得当,一顶与民争利的大帽子扣下去,琳琅阁就是关门大吉的命。不但那个所谓的和硕襄格格首当其冲,太子也甭想着打太子妃的名义从中渔利!
结果万事俱备,连东风都不欠了。偏倒霉催的遇上隆科多气死生母事,万岁爷当殿罢朝,连个告状的机会都没给他们留。
挺好的计划,生生被破坏。
当然明珠不气馁,好容易抓到这么好大个把柄,必须得让它发挥出该有的作用!
于是次日清早,弹劾琳琅阁天价货物,和硕襄格格与民争利的折子满天飞。
还有老臣一脸忧心地提起琳琅阁所售卖的小木人、木制猪狗牛羊马等等玩具。言其惟妙惟肖,生动可爱,以至于很多孩子上课都偷偷置于桌内玩耍。唯恐如此奇淫技巧之物流行于市,让诸多孩童玩物丧志。
长此以往,莘莘学子危矣,大清危矣……
连琳琅阁开业,现场众多权贵之家管家齐至都被拿出来说事儿。就问众家先重礼又重金哄抢商品,到底是祝贺,还是以祝贺之名行贿赂之实?
亦或者,是借着和硕襄格格的便利,搭上太子爷?毕竟众所周知,琳琅阁不是一个人的琳琅阁,它还有太子妃娘娘的份子。
有质疑的,就有辩驳的。都不用太子爷亲自上场,就自有许多人为他摇旗呐喊,鞍前马后。就在双方争执不下,朝堂喧哗如菜市场时,一道尖锐声音起处:“皇上有旨,宣和硕襄格格晋见。”
众人回眸,就见玉录玳一身华服,满头珠翠地迤逦而来。耀眼夺目的,就好像她并非被弹劾,而是来赴宴般。
“荒唐!”某个胡子眉毛一大把的老臣指着她:“家婆尸骨未寒,当儿媳的就穿红戴绿,成何体统?”
被当殿指责的玉录玳微微一笑,蹲身福礼:“臣妇和硕襄格格赫舍里氏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康熙抬手,道襄格格免礼平身后,玉录玳才微笑谢过,转身对上刚出言不逊的老大人:“这位大人,虽然我与阁下素味平生,但为名誉故,我还是稍稍解释两句。第一,前婆婆,谢谢。”
“当日圣上明旨,赐我与隆科多和离。和离您懂么?说好听的是一别两款各生欢喜,实际点儿就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对,佟佳福晋还是我嫡亲的姑爸爸。按礼,我这当晚辈也确实该去上一炷香,送一送她老人家。但是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您细琢磨琢磨,就我与隆科多今时今日的各自发展,能确定这送行没有打脸嫌疑么?”
“这,这这这……”老大人张口结舌,这了半天也没这出个所以然来。
玉录玳又轻笑:“您看,您都这么一把年纪,吃过很多米、也尝过很多盐了,都还不能妄下断言。为谨慎故,我还是不去了吧!毕竟佟佳府连日来诸事繁杂,我那阿姆巴姑爷身体也不大好……”
万一把人也给气死了,岂不是我的罪过?
玉录玳没说,可众人就是在她眼角眉梢之间读出了这么句话。
接着她笑着捋了捋额前碎发,笑得一脸无辜:“至于穿红戴绿,我觉得这点无口厚非。毕竟面圣呢,别说我这会儿已经和离,就算仍是佟佳氏媳妇,也不好一身孝服来冲撞陛下。就比方大人您年近古稀,说不定哪天就……”
“令郎若在朝中任职,若恰好被夺情被召见,也会一样盛装而来,您说对么?”
噗,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间,被反问的那位老大人面色紫胀,脸上汗出如浆。偏嗓子眼跟被塞了棉花似的,硬是半个反驳之词也说不出来。
还是明珠暗骂了声老朽无用,忙又一个眼神使过去。
之前跳得最欢那个马前卒忙知机接话:“现在在说琳琅阁天价货物,格格您与民争利。大肆兜售奇淫技巧之物,令孩童们玩物丧志,还涉嫌收受巨额贿赂之事。襄格格何必避重就轻,对个花甲老人苦苦相逼呢?”
玉录玳皱眉:“阁下御史台的?”
被问之人一愣,继而板脸,满满的义正辞严:“御前回话,还请格格据实已告,不要避重就轻。”
玉录玳勾唇:“本格格既然都已经站在这儿了,当然不惧跟任何人对峙。但,本格格好歹也是万岁爷亲封的和硕襄格格,位比郡王,岂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诘问的?”
“着啊!”索额图抚掌大乐:“贤侄女这话说得忒地有理!”
玉录玳福身一礼:“谢过族伯夸奖,就不知这位……这位大人是否御史台官员,可有闻风奏事之权?若没有,偏偏他所奏又不尽不实,很有诽谤本格格名誉之嫌时。玉录玳是否可以反控告,追究他诽谤之责?”
“侄女妇道人家,才将将和离。只想做点小买卖聊做糊口之余给儿子攒点老婆本,哪经历过这许多?还请族伯教我!”
小买卖仨字儿犹如一把尖刀,生生插在了所有明党的心上。
连康熙都忍不住嘴角微抽,一日的流水就三十多万两雪花银,你那个买卖还真小!
唯有索额图被一声族伯叫得心花怒放,全心全意护着自己侄女。爷俩一唱一和的,几句话就将那个身为工部员外郎的李大人扣上僭越、妄谏、诽谤等诸项罪名。只等着玉录玳自证成功,再来追求他的责任。
“诸位说琳琅阁昨日收获颇丰我认,毕竟是事实。承蒙万岁爷励精图治,创下这康熙盛世。治下百姓丰衣足食,购买力自是超群。短短一天的时间,琳琅阁流水三十一万二千三百四十五两雪花银,可谓盛况空前。”
玉录玳笑,特别光棍地爆出了琳琅阁开张第一天的业绩。
顿时惹满朝哗然。
刚刚被弄了个大没脸的两位纷纷开口,直言你这若还不是天价货物、与民争利,那还什么才是天价货物?还什么才算与民争利?
对此,玉录玳只微笑摊手:“遍数我琳琅阁上下,没有一件货物是市面上原有的。不是本格格,就是本格格府上黄先生的发明创造。超出民众经营项目之外,根本都不跟他们发生一点关系,又怎么算是与民争利?”
“至于天价不天价的问题,呵呵!”玉录玳冷笑:“本格格有一句话送给列位,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圣明天子为广开言路,准许御史台等闻风奏事没错。但你们好歹带点脑子好么?最低起码做点最最简单的甄别与验证,别人云亦云的,宛如一群傻子。不然你们哪怕去琳琅阁走走,看看那紫檀木底座的穿衣镜也知道白银万两绝对是物有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