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清穿之炮灰不想躺平(19)
结果等来等去,足足耗了半月有余。
玉录玳伤愈,都进宫拜见过太后娘娘,连累他们府上的庶妃娘娘也到了波儿霉。却还迟迟没有过府什么的,佟国维这心里很有点打鼓,远不如赫舍里氏与隆科多来的信心满满。
心里正嘀咕着,管家就连滚带爬地进了练武场:“老爷、福晋不好了,三少……三少福晋带着人过来传旨啦!”
“什么?”老赫舍里氏双眼圆睁:“你说什么?”
“三……三少福晋,哦不,是多罗格格。”刚因为称呼不当被赏了一大耳刮子,吃痛的管家果断改口,迎着女主子杀人般的目光回话:“回福晋的话,多罗格格说因着她重伤未愈,耽搁了很多事情。”
“现在既已大好,那很多的事情,就该有个了断。提前派人来知会声,她随后就到。亲自过府宣读圣旨,叫府上大开中门、摆香案、阖府跪迎圣旨。”
“大开中门,阖府跪迎?”老赫舍里氏尖叫:“这,这贱.人简直就是将佟佳氏阖府的面子往地上踩。万岁爷,万岁爷怎么会同意她如此胡作非为?咱们爷可是……”
可是他亲舅舅兼老岳父呢,怎可如此不近人情?!
眼见着婆婆气极之下就要口吐狂言,甚至对圣上决断也有了埋怨之意。离她最近的庆复福晋果断出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额娘还请慎言。”
你一时嘴贱不要紧,别拖着阖府遭殃。
老赫舍里氏静默,隆科多却不干了:“庆复管管你福晋,怎可如此以下犯上不敬额娘?一个额娘又没说错,就我再怎么狂悖,万岁爷也不至于枉顾姑爸爸跟姐姐的情分,如斯作践自己舅舅兼岳父,定是那贱.人作祟!扯虎皮做大旗,可把她能耐的……”
紧赶慢赶就为了这名场面的玉录玳笑:“呀,个小小的一等侍卫竟然敢质疑皇上,辱骂万岁爷亲封的多罗格格?宝格楚、尼日哈,给本格格揍他!”
“喳!”被点名的两位蒙古勇士越众而出,二比一对上了才堪堪把尊臀养好的隆科多。
不消盏茶功夫,就把隆科多揍的鼻青脸肿,真老赫舍里氏都认不出来系列。
气得老赫舍里氏真生撕了她的心都有,可……
那贱.人手持明黄圣旨,身边又有太后赠与的勇士、太子派过来的随侍。打肯定是不能打的,但……
不能力敌,没说不让智取啊!
老赫舍里氏目光怜爱地看了眼给自己拍胸口顺气的乖孙,狠狠一把掐在他后背上。
第17章 虐渣
作为杀手锏,岳兴阿已经被训练了N多回。
以至于他突然被掐哭,都能迅速拿稳自己的剧本,开始表演。
小家伙眼角含泪,腾腾腾跑到玉录玳身边,紧紧拽住她袖子:“额娘,额娘你不要岳兴阿了么,额娘?不,不和离好不好?岳兴阿,岳兴阿不想做没有额娘的孩子!”
软乎乎,萌哒哒的小家伙满脸渴望地看着她,叫玉录玳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好字。
亏了尼布哈手疾眼快,一把捞起了小岳兴阿,抬手脱了他的小褂子:“啧啧,好大的指印,红彤彤的都有些破皮了。小阿哥倒是想额娘想的,还是被玛嬷掐的呀?”
一句话问得岳兴阿面红耳赤,也叫玉录玳满心怜惜荡然无存。
甚至很想也来段弟子规,问问小豆丁可知道身有伤,贻亲忧。德有伤,贻亲羞的道理。若亲有过,该谏使更。怡吾色,悦吾声。谏不入,悦复谏。号泣随,挞无怨。而不是助纣为虐,泯灭了良心帮着一切为恶。
更别说这屠刀伸向的,还是生你养你的亲额娘!
可……
看着小豆丁羞愤欲死的可怜样儿,玉录玳到底还是没好意思以大欺小。只蹲身保持跟孩子平视的高度,一脸认真地看着他:“你额娘十月怀胎,九死一生把你带到这个世界。自是把你当成了命根子一般。宁可自己受万千折磨,也绝不叫你有一点风险。但是……”
“孩子,你学过弟子规,听过圣人言的。该知道此番和离非你额娘所愿,而是所托非人,不得不挣扎求生。”
“原本我想着,佟佳府好歹累世公卿,你又是嫡枝嫡脉。留着佟佳府,对你前途名誉等等都更好些。现在看……”玉录玳长长一叹:“如今圣旨已下,和离已成必然。若你真舍不得我,就随我去多罗格格府?”
“我那虽然比不得佟佳府富贵,但胜在清净。只你我母子两个,将来……”
“将来什么将来?”老赫舍里氏一把把大孙子揽进怀里,死死抱住:“乖孙别听你额娘胡说八道,她个人老珠黄的弃妇哪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听她胡言乱语吹大气,都是为蛊惑你的!”
三言两语把孙子安抚好,老赫舍里氏不免又对玉录玳投去一个挑衅的笑容。
对此,玉录玳毫无波澜,只把玉白小手搭在明黄圣旨上:“既然人都已经到齐,就别啰嗦了。圣旨到,佟佳氏阖府接旨!”
这话一出,隆科多当即目眦欲裂:“玉录玳你敢?”
玉录玳勾唇:“嗯,敢,并期待已久。打从你荤素不忌,罔顾人伦,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划拉那天起,玉录玳就已经够够的了。可惜她身若浮萍,全无半点臂助又舍不下幼子。如今……”
玉录玳仰头,特别自豪的样子:“如今本格格有太子外甥撑腰,圣明天子的族姐夫做主,又有何惧?当然及早抽身,免得好好被你染得一身污秽啊!”
边说,她这还边拿手往鼻下扇了两扇,特别嫌恶地后退了些许。
好像对面站的隆科多,真是什么腌臜浊物一般。
可把隆科多气得:“你,你你你,拿乔做致也该有个度,需知这圣旨不是你哭闹争宠的道具!帝王一诺,重于山河。一旦颁发,就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若……”
“若你现在肯认错,爷看在岳兴阿的面子上可以既往不咎。这就跟你一起,把这圣旨给皇帝表哥送回去,权当一切没有发生过。以后,以后爷收敛着点儿,你也温柔体贴些。咱青梅竹马,表哥表妹的,何至于弄得那么不堪,叫儿子都跟着遭罪?”
玉录玳愣,差点儿哇地一声吐出来:“呵呵,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有数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看来是本格格狭隘了。大大低估了佟佳大人你的不要脸程度,悔啊!”
“早知如此,我还顾忌什么呢?直接让皇帝族姐夫写明了和离缘由,布告天下多好!也省得有些人刚提起裤子,就不觉得自己是个畜生了。哎!我果然是个慈母,总为保留孩子的颜面顾及太多。”
玉录玳摇头,看也不看渣男那铁青铁青的脸色。
只豁然打开圣旨,朗声念了一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就为这满院子的嘈杂画了个休止符,叫刚刚还暴怒的、不忿的、屈辱的佟佳氏人都生生咽下了一切憋屈,齐齐跪在当地。
玉录玳满意点头,继续朗读:“凡为夫妻之因,前世三生结缘,始配今生夫妇。夫妻相对,恰似鸳鸯,双飞并膝,花颜共坐;两德之美,恩爱极重,二体一心。”
“六载结缘,则夫妇相和;六年有怨,则来仇隙。若结缘不合,想是前世怨家。反目生怨,故来相对。妻则一言数口,夫则反目生嫌。似猫鼠相憎,如狼羊一处。”
“佟佳隆科多与赫舍里玉录玳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遂圣意特旨允其二人和离,着赫舍里氏玉录玳悉数取回嫁妆、仆从等。就此各还本道。男婚女嫁,各不相干。钦此!”
“喏!”玉录玳挑眉,特别恶趣味地看着隆科多:“圣旨在此,佟佳大人接旨吧。”
“从现在开始,玉录玳与你这六年婚姻算是走到了尽头,从此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再纳多少个妾,从青楼抬回多少姑娘都没人管了,你彻底自由了。当然,这前提是你那些莺莺燕燕不会坑害岳兴阿,不会威胁他的地位。不然的话……”
“你会吃不了兜着走的,我发誓!”
被以前视为附庸的人翻身骑到了头上,还大庭广众之下极尽嘲讽之事什么的。这种反差就是神仙也忍不了,更何况隆科多原本就不是什么佛性呢?
就见他双眼赤红地抬手撕了被玉录玳塞进手里的圣旨,气呼呼向她冲来:“贱婢竟敢羞辱爷至斯,爷今儿就生撕了你再向皇帝表哥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