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贾敏重生记+番外(125)
徒翀瞧着黛玉的态度,心里有些发涩,若是没有那两场梦,他怕是要欣喜于黛玉的举动,可是啊见到过黛玉敞开心扉娇嗔生气的模样,他又怎么能甘心于此时黛玉对他的隐忍呢。
不过,还好,他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而此时豫王妃正和豫王爷、徒海说话,她已经从豫王爷口里知道亲事,也明白了豫王爷和徒海的担忧,若是现在不能开解了,日后也是一个疙瘩。
“王爷大概是觉得豫王府因此和太子纠缠在一起吧。”豫王妃十分清楚豫王爷的心思,豫王爷是一门心思做纯臣,不想搅入皇室的纠纷之中。这一心思动机在太上皇在位时,是再好不过了,能赢得太上皇的信任。
可是在如今皇权交替的情况下,还想着置身事外,却是不太可能了。
“王爷您想一想,即便是没有曦曦的亲事,豫王府就能如您的意中立么?您还不了解皇上和皇后的处事么?即便不能拉拢到豫王府,也得让豫王府滚入泥坑里才行。豫王府根本就逃不开,除非豫王府肯放弃所有的权势,真真正正的不问世事。”这话也只有豫王妃敢说出来,敢点出来豫王爷并不如面上那般不好权势,清心寡欲。
“所以,曦曦的亲事并不会让豫王府的境地糟糕,反而让豫王府从乱局里抽身。”豫王爷避世已经成习惯,而豫王妃从来都不是喜欢退让的人,所以对待黛玉和徒翀的亲事,豫王妃的态度是“能让我们名正言顺的向太子靠拢,如今一定要豫王府选一个话,太子是最好的人选。”豫王妃把这门亲事当成是一个契机,一个让豫王府继续鼎立的契机。
豫王爷已经明白过来,他叹口气说道:“我还是有些缩头缩脑了,不如你那么有勇气。”
豫王妃笑着安慰豫王爷道:“若是当今天子是太上皇,我万万是不敢的,还得用王爷的法子才是。”多年的夫妻,豫王爷哪里不明白豫王妃话里未尽的意思。
“至于你......”豫王妃见豫王爷想明白了,便把话头转向了徒海,面对这个和自己并不亲密的儿子,豫王妃没有温言惜语,“你是不动脑子想想么?”
见着豫王妃生气,徒海微微缩了缩身子,忍不住辩解一句:“我是怕曦曦受委屈。”
“曦曦能受什么委屈?我知道你是觉得曦曦嫁入皇室,怕曦曦和前朝的那些皇后妃子一样,结局惨淡。可是,曦曦和那些人不一样,她和太子之间并不是毫无感情,只要曦曦不犯浑,自能够利用这份情谊让自己立于后宫之中的。”豫王妃戳破了徒海的担忧。
“你是不是又要说曦曦的性子不喜权斗?”豫王妃反问道。
“不喜是一回事,善不善于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是一回事。曦曦是个外柔内刚的孩子,你觉得依曦曦的聪慧,会不能察觉出来后宫之中的那些手段你觉得她不能应付?会被那些人打垮?”
“您也说了能不能做到一回事,曦曦太过于干净,未必愿意涉身其中,我也怕她被情爱迷住了眼睛,失了聪慧和冷静。”徒翀是人中龙凤一般的人物,徒海可不能保障黛玉不动心,可是一旦动心了,难保不会因此生出妒忌之心,那么......
“所以说只要曦曦能一直看的清清楚楚。”豫王妃放缓了语气,“还有两三年的时间,足够让曦曦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妃,乃至于合格的皇后。”
“至于情爱,只要你告诉曦曦,只有她好好的,豫王府才能好好的,她一定能始终保持理智的。”豫王妃说道。
徒海一脸的不赞同,他才不想把枷锁拷在黛玉身上。
豫王妃知道徒海的意思,说道:“若是不想这样做,就抓紧时间教导曦曦。”
“而且。”见着徒海态度松动,豫王妃便“乘胜追击”说道:“曦曦不嫁给徒翀,嫁给你选的人,就一定会一世无忧么?你别忘了曦曦的身份,有多么尴尬。”
“真正有身份地位的高门贵族未必不会嫌弃曦曦的身份,而那些不嫌弃她身份的人,十之八九是别有所图,为着一时的诉求,他们或许会善待曦曦,可是若是他们从曦曦身上得不到想要的,你觉得曦曦的处境会好么?”
“怕是更艰难了吧。你现在能护着曦曦,依仗权势,可是若那一天你不在了,豫王府权势不在了,曦曦又当如何自处?”豫王妃的话很是尖锐。
“再者,豪门贵族,面甜心苦,也不少有,你那里能事事都看顾的到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解释一下吧,黛玉对徒翀是心动的,可是她也知道徒翀的身份地位性格,所以她的那份喜欢有分寸,不肆意,言谈举止中,黛玉也会带出那份克制。
如果没有婚约的话,黛玉可能还不能清楚的认识到徒翀的地位,她会肆意放任潜意识里的对徒翀的亲昵和喜欢。譬如前面所写的一些举动。但是呢经过这件事情,徒翀算是用权势来促成这门亲事,黛玉也就清楚明白过来了徒翀的地位身份,她也就不能那么随心所欲了,且有理智。
第102章 心思
“主子?”刘福禄看着陷入沉思中的徒翀, 小声的喊了一声。
徒翀轻轻“嗯”一声。
刘福禄壮着胆子说道:“咱们是不是得回宫呢?”他们本来该一早早早回宫里,可是徒翀先是和徒海说话,接着又小憩一会, 然后黛玉又来了。本来以为这样就可以了, 谁知道徒翀在黛玉离开之后发起呆来了。刘福禄瞧着快到正午了, 忍不住出声提醒徒翀一次。
徒翀微不可查的叹口气, 说道:“走吧。”他何尝察觉不出来黛玉对他的态度的变化呢,只要他是这样的身份, 黛玉对他的态度就有所保留。如果只以素怀的身份,那么黛玉会不会有所不同,这个念头在徒翀脑海里一瞬而逝,便被他抛到脑后了。他从来都是奋斗于眼下,一步一步向前走之人, 从来不会沉迷于过去,更不会做什么“假如”。
刘福禄跟在徒翀身边小心翼翼问道:“若是皇后娘娘问起来, 该如何回答呢?”
徒翀瞥了一眼刘福禄说道:“你都应付过很多次了,还不能应对这一次么?”
刘福禄苦了脸,皇后隔三差五就把他叫过去询问徒翀的近状,每一次他都要绞尽脑汁, 即不能透露出徒翀的行踪, 又不能让皇后抓住把柄。
徒翀心里闪过一丝厌恶,皇后明目张胆的唤刘福禄问话,旁人知道了还得夸赞一声皇后关心儿子,可实际上, 皇后之所以这么做, 除了是想要博得众人的夸赞,还想着能借机从刘福禄口里知道什么消息, 毕竟刘福禄是贴身伺候徒翀的,即便是再谨慎也难免有漏洞,只要有漏洞就能被皇后抓住。再则,皇后也有着能握住刘福禄的把柄,将刘福禄从徒翀身边撵走。
徒翀对皇后的心思一清二楚,皇后也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徒翀,她也没想着瞒,反正徒翀没有应对的法子,除非他行事瞒着刘福禄,否则,他只能嘱咐刘福禄说话谨慎。
“你照实就是,孤拜见了太上皇,又遇到了豫王爷,晚上回城完了,之后边去了豫王府休息,今早起晚了。”徒翀简短的说了一下。
没有一句假话,可是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
刘福禄也不是多问一句而已,听徒翀这么说,自然是明白了该怎么回答。可惜这次轮不到他开口了,因为徒翀一入宫,皇后便传召了他。
皇后自然先是嘘寒问暖一番,这面子上的事情,皇后从来都是尽善尽美,博尽了赞扬,旁人都挑不出一丝错来。
徒翀也耐着性子跟皇后周旋,原来的时候他曾经厌烦过,他和皇后说是母子,可是实际却跟敌人一般相互防着,皇后这么装模作样做出一副慈爱的模样,有必要么。可是次数多了,徒翀也麻木了,既然她相演,自个奉陪就是了。
皇后脸上的笑容消失,换上一副担忧的模样说道:“昨个你出宫了且没回来,可是让我担心受怕了,虽说你有护卫,可是外头不比宫里,你又是尊贵身份,就怕你被冲撞了。”
徒翀忙道:“是儿子的错,儿子本想着夜深太晚不回宫便不惊扰了父皇和您休息,却没想到惹您担忧了。”
“甭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就是一里,身为母亲的也担心挂念。”皇后笑道,装似无意的问道:“你还是头一槽呢,可是出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