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家教]不是WW是MM!+番外(9)
大脑叫嚣着让我不要上前,但是身体还是在看到他身后那个想要站起来给他最后一击的黑手党时自己动了起来——
我冲上前去,把单簧管拉成三截棍,“磅”地就往那个人脑袋上砸。
终于,最后一个威胁也倒下了。
拍了拍手我回过头去看,狱寺隼人似乎已经没力气掏出身上的炸弹了。他喃喃了一句:“别多管闲事……女人。”便在我过去接住他的臂弯中倒了下来,失去了意识。
………………
“……这谁?”替我打开公寓的门,夜见山澄看到我背上背着的银发少年,一时间竟噎了一下。
“街上捡来的不良少年,”我说,顺便跨过门槛把他背进里屋的床上安置好,打开灯,“帮我去拿下医疗箱,澄。”
接着,我便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开始替他治疗。他的伤口不深、不至于危及生命,却很多,有的还让我有点无从下手。
“……我来吧,我学过一点。”旁边双手抱胸看着我的夜见山澄出口插话了。
“哼,那就当是酬金的一部分抵掉好了。给。”站起身,我把手中的镊子递给她,“我去帮他找换穿的衣服。”
刚刚我看到了,他身上的西服沾满了干掉的或者还没干的血,已经破破烂烂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走回和骸以前住的房间,我打开衣橱。
由于我们的经济算不上富裕,所以除了我,其他人都没有几套换洗的衣服穿。我拉出其中一个放衣服的抽屉,在底层找到了一套黑西。
原本还想给六道骸穿上看看的,真是便宜了狱寺隼人了。这么心想着,我苦笑,关上柜门。
“别碰我……!”
“啧,受伤的人就别乱动!”
回到房间的时候狱寺隼人似乎醒过来了,用还不够元气的声音在和夜见山澄争吵。
我走过去,啪地打开门。
狱寺隼人的西装敞开着,身上的伤处已经斑驳地涂上了红药水。
靠在门板上,我出言:“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比较好哟,小鬼。现在我们想杀了你,可是易如反掌。”
出乎我意料地,他看到我的脸竟然沉默了一瞬,反驳了一句“我不是小鬼!”,接着安分下来,只是脸上还带着明显的抗拒。
这就对了。我转过脸去问澄:“治得怎么样了?”
“还差背部的伤口,不过这家伙死活不肯脱衣服。”放下镊子,澄有些生气似地双手抱胸,转向我。
“听着,小子——我可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被我救了就该感恩戴德!不想被看光的话就自己缠绷带吧,”我上前一步,从医疗箱里拿出一卷绷带,连同衣物一起抛给他,“啊对了,姑且好意提醒你一句,逃跑就别想了哦?这里可是十五楼。”
“啧,多管闲事的麻烦女人!”狠狠瞪了我一眼,狱寺隼人却并未表现出拒绝。
我转向茶色头发的女孩:“我们走,澄。”
………………
狱寺隼人出现在客厅的时候我和澄刚刚把晚饭端上桌。
他穿着本来应该给骸的西装,看上去倒挺合身,白色的绷带从他的领子部分露出一个角。也不和我们打声招呼,他径直向门口走去。
“慢着!”我出声叫住了他。
“什么事?女人,”他停下脚步,却不看我,“丑话说在前面,我没打算依靠你们,你也别以为那种举动就能打动我。”
“哈哈哈,那可是你自作多情了,小鬼。我的意思是,你不会以为,我们救治你是免费的吧?”
“啧——”他终于转过身来,绿色的瞳孔里盛满不耐烦,但更多的似乎是有点底气不足,“我可没钱付给你!”
他的意思就好像是,我在说废话似的。我当然也明白,他身上没有一分钱。
“这点你倒可以放心。我们不是要钱,只是,要一点情报而已。”
在我身旁,澄接着我的话说,“关于『Canzone』的。”
没错,在我替他打倒那个黑手党的时候我发现了,那套黑色西装胸口的图案,确确实实绣着『Canzone』的字样。
狱寺隼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我们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
………………
第二天早上我特意比狱寺隼人醒得早,在他蹑手蹑脚出门前把他逮了个正着。
“不要跟着我,女人!”他走在前面,皱起眉头,碧绿的眸子盛满了年轻气盛;我跟在身后,习惯性地双手环胸,也不打算退让,出口反击:
“哼,我倒是没见过还别人人情还这么凶的,毛头小鬼!”
“啧……!”想起自己现在的确是(不得不)处于受我控制的状态,他别过头去,拔高音调,“别随便叫人小鬼!再说你也没比我大多少吧,女人!!”
也许是顾虑到我之前的出手相救,又或许是顾虑到我是女性,他虽然对我恶言相向,但是却并未打算和面对敌人似的动手。
这家伙……还挺有意大利绅士的气度的嘛?一瞬间,我有点赞赏地想道。
——后来我才发现,是我多心了。狱寺隼人没有对我动手的原因,也许应该归结于他没有了武器——没错,在我救他回去那天,他正好用完了身上的最后一枚炸弹。
………………
“好久不见,你终于想到来找为师了啊,隼人——唉呀唉呀,怎么还带来了一位可爱的小姐?这么年轻漂亮的宝贝,让夏马尔大叔我来好好疼——唔啊!”“滚!”
以上,就是发生在我跟着狱寺隼人穿过几条小巷,在一家隐蔽却破旧的诊所前停下脚步,打开门后的第一段对话。
现在,我没好气地收回踹向黑头发白大褂大叔腹部的腿,环视四周。
和外表的破败不同,里面倒是整洁得让我有些惊讶——规规矩矩摆放的医疗箱、医用垃圾桶,甚至洗手池、床铺、帘子、心电仪一类的设施都一应俱全。
看得出来,这个夏马尔不是徒有虚名。只是——
抽了抽鼻子,我嗅到了某些不寻常的味道。不是属于金钱的铜臭味,而是另一种意义上让我熟悉不已的、化学药品的味道。
是硫磺。
看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狱寺隼人的武器就是在这里被生产出来的啊。
作为一个本不该知道这些的炮灰,看起来我还是暂且离开比较好。
但是,某个人还锲而不舍地想要发挥“家教第一流氓”的精神,来骚扰我。
“好痛痛痛……现在的小姑娘真是一点也不温柔啊,不过脾气火爆的大叔我也喜欢……嗷呜!”
深吸一口气,我面无表情地抬起左腿,“咔”地一声由上至下地劈在夏马尔刚刚想要站起来而抬起的右肩上。
“如果你不想让我带走这里的所有财物的话,就给我乖乖闭上那张臭嘴!”拧起眉头,我让自己尽量表现得凶神恶煞,然后扭头去和狱寺隼人说,“小鬼,你找这变态医生有事?我可以去外面等,但你最好快点给我出来,本小姐的时间可经不起你浪费,听到了吗?”
“啧,还轮不着你来命令我!!”不出意料他又气急冲我发火。但我没有想到的是,在我走出门外的时候,听到了下一句。
“还有,都说了不要叫我小鬼!听好了,老子有自己的名字,叫作狱寺隼人!”
作者有话要说:2020.1.26:修改内容
☆、他们给的关怀
都差点忘记了,现在还是冬天。
尽管意大利湿润温和的冬季在大部分时间都够不成什么威胁,但这几天确实是冷得有些反常。仔细回想一下,六道骸被抓去那天也是这样,冽风不留情得就像钝刀子,冷意一寸一寸没入皮肤。
我在夏马尔诊所的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狱寺隼人出来,搓了搓手臂正准备上前去看个究竟,突然门被打开一个缝;一件小号的白大褂飞出来,接着一个纸包落在我面前的阶梯上。
狱寺隼人还说了什么,我听不真切,大意大概是“这样我们就两清了,你也别继续纠缠老子了”这样。
意思意思把大褂披在身上,我走上前去,弯下腰拾起那个纸包。放在手心掂了掂,分量好像还不轻。而且,不像是只装了钱的样子。
四下无人,我便打开袋子看了看。
做得还不错嘛。这次我倒是由衷地勾起了嘴角,也没打算过多留恋——反正该知道的情报我也差不多清楚了——抬脚转身,便从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