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锦瑟+番外(72)
“我想清楚,来找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的信息量还是蛮多的
涉及了无心法师第二部 的售后,弥补了苏桃远走他乡的遗憾
在我心里桃桃这样一直开开心心,在无心身边被照拂的生活一定要比离开的结局更加圆满
传闻中的白琉璃也露了面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于先生那般珍爱记挂的姐姐还是死了
如果于先生还在的话
或者早几年来到上海
应该又是一段截然不同的剧情了
另外李瑟遇到的那位姓容的年轻店主
大家应该猜到是谁了吧
名字没有打错
只是换了一个同音字
关于荣先生的这位长子,罗柠,卫窈以及唐川的故事
要移步到另外一本才能知晓前因后果
关于番外最后来寻找李瑟的那个人
其实是一个开放性的结局
可以认为是逃离奉天的姐姐,也可以认为是八爷
还记得吗
在离开新月饭店之前李瑟曾经告诉八爷
如果要找她,就去上海
这也算是给了他们一个冥冥之中的暗示信号
这也算是另外一种HE大结局啦
说不定某天双生姐妹一起走在路上
街头有人递来一束鸢尾花
那个人着黑色长衫戴黑帽,抬头露出一张隽秀柔和的面容
“呀——陈玉忻,你来啦?”
“恩,李锦,我来找你了。”
这才是属于于先生最好的结局
第47章 番外2
人的一生真的很长,泪水却总比欢笑多。
明珠嫁给张启山以后,她换回了从前父母取的名字,李瑟。
她依稀记得与张启山成婚后拥有过的一段太平日子,那段时候他们新婚燕尔,他自是不用理会繁琐公文,全权交与副官处理就是。
“启山,你就不想听听我如何会拥有另外一只二响环吗?”
“哦?夫人慢慢说,我洗耳恭听。”
“这是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李瑟将食指搁在唇上,作思索状,时不时敲一下腕上的物件,就会听到两声,一双杏眼中水光潋滟,纯真懵懂。
张启山偶尔在李瑟停顿的时候,拈了一块果盘中被削成片状的桃子,送入她的口中。
她吧唧吧唧地嚼着,皱着眉说这桃子一点也不甜,他只纵容地笑笑,说下次让采购的仆人不去这家了。
她的笑快溢出来了,紧紧揽着他的手臂,张开嘴“啊”了一声,眼睛瞟向果盘里剩下的桃子。
偶尔的夜晚,他们也会有闲情逸致,在卧室穿着真丝睡袍,大开着窗户让凉爽的风透进来,一张小圆桌上摆着一瓶葡萄酒,两个玻璃酒杯,他们兴致颇高地靠在沙发椅上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李瑟酒量不好,微醺之下清清嗓子,唱了一两句早些年四处流转,偶然在戏班学过的戏曲,但她离开那里后再没练过,半途忘了下一句词,只得晃着手中酒杯,其中猩红色的液体在光的照耀下更加迷人,她半阖着眼眸,一饮而尽。
她一杯就倒,口中犹在喃喃梦呓着什么,张启山凑近,才听出是在喊自己的名字。
他勾唇,目光从未有过的柔和,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贴心地盖上被子。
他是个完美的人生伴侣,李瑟一直这么偷偷想着,幸亏被求婚的时候,她本想拒绝,但看见他真挚的眼神,内心防线无功自破,放弃了离开的念头,上前抱住了他,否则会失去多么优秀的先生。
所以当二爷夫人不幸过世时,她心底涌现出巨大的恐惧——人生无常。
纵是鹿活草也没能挽救丫头脆弱的生命,她不想像二爷失去夫人一样,失去张启山。
丫头的死,和启山有关。
李瑟亲眼见证了瓢泼大雨的一天,性情孤傲的二爷为了祈求药材,跪倒在张府门前,哀声求药,丫头倒在他的怀里,水珠顺着脸颊不断落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
张启山没有开门,隔着铁门与他遥遥对视,反复只有一句话——我不会把药给你。
李瑟站在门厅,雨伞无力地垂下,怔怔看向低声下气的二爷,与冷漠无情的启山。
丫头终究是香消玉殒在二爷怀里,悲痛愤怒之下的二爷将张启山视作杀妻仇人,一剑砍伤他的肩膀,她在一旁懵住,条件反射地冲出来挡在他身前,以手握住剑刃挡住第二次攻击,目光执拗而决绝。
二爷被劝走后,张启山执起李瑟被划伤的手,眼中疼惜之意不言而喻,甚至不顾自己强势,先行为她包扎。
“以后别这么做了。”他低下头,沾着酒精的棉签涂向她手中血痕。
“你是我的夫君,我不能看着别人杀你却无动于衷。”她撇撇嘴,倒吸了一口冷气,“嘶,疼——”
一层又一层的纱布裹在李瑟的手上,活脱脱成了两个大馒头,在他走后,她噘嘴看向不完美的双手,眼底却蕴着一抹轻巧得意:“好歹没成了寡妇。”
李瑟虽然伤了双手,却仍悉心照顾着张启山的伤势,每每他让她不用管这些琐事的时候,她总振振有词:“五爷还总被姐姐管得服服帖帖呢,你怎么不和人家学学?”
他似笑非笑地舒展开眉眼:“我是我,他是他,你不是照样没有你姐姐温柔贤淑吗?”
李瑟佯怒:“那你娶我做什么!干脆就去五爷家把我姐姐抢过来好了!”
张启山却紧紧搂住了她,她的头靠在他的胸前,犹一言不发,他笑:“家里两人未免太闹,有你一人足矣。”
她这才拧了他一把,嘟囔:“不要脸,走开走开……”她急急忙忙挣脱开跑走,故意不让他看见自己眼角湿润的泪水。
李瑟的心愿很简单,这辈子与张启山天荒地老,长相厮守,纵是老了也要牵着手一起散步,看夕阳,可是她也知道,在当今这个乱世,这样平淡普通的愿望是最不可能达成的。
二爷也曾拥有难得的幸福,却在失去之后放浪形骸,花天酒地。
国家也曾拥有繁荣的盛世,却在落后之中为人欺辱,割地赔款。
整个长沙城每天都有许多人死去,整个国家处于动荡不安的时局。
颠覆一夜即可,从来没有人能逃过。
这辈子能活多长她不知道,她只想抓紧一切时间,与他在一起。
张启山说要下墓的时候,李瑟张了张嘴,却最终与往常一样笑道:“我等你回家吃饭。”
就像无数个早晨他出门时,她对他说的话一模一样。
不过下墓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不想破坏他的计划,更不想阻碍他的道路,微笑着目送他远去,这是一个贤妻良母应该做的事情。
理解,懂得,包容。
可是李瑟不想,她只想揪着张启山的耳朵质问他,把自己置于何地。她素来不是一个宽容大度的女人,不想明白家国大义,只想好好守着自己的男人过日子。
张启山离开之后,她夜夜都在吃饭时为他准备一副碗筷,添上大碗的米饭和菜,害怕他回来之后没有饭吃会饿,可每一次都心灰意冷地将饭菜倒掉。
她心里终究是不安,夜夜做着噩梦,便索性跑去五爷家,将姐姐拐到府里和自己一起睡,害得五爷独守了几夜空房。
小时候,李瑟喜欢和姐姐一起睡,失去至亲令她彻底失去了安全感,每晚必须要姐姐在身边,相互依偎才能安稳,但现在时隔多年,她又和姐姐睡在同一张床上,枕边虽然有一个熟悉的人,却消弭不了失去张启山的孤独。
陈皮来刺杀她的那一回,李瑟想,我不能陪启山一起到老了,怎么办?
她随手拿起化妆台上的香粉向他挥去,她夺门而出,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启山救我!
但最后救李瑟的人却不是张启山,而是陆建勋,那个与启山争锋相对的男人看向她的目光令人讨厌,后几天他陆续拜访,送来各种讨好的礼物,李瑟全部命管家扔了出去。
李瑟终是等回了张启山,她难掩心中的欣喜,他却精神恍惚,举止古怪。
长沙城中出现有关张启山的谣言和诋毁,二爷被诬陷是日本奸细,他为保二爷被撤职,病情愈来愈重,她终是下了决定,带他回北平治病,让那些仇人找不到他的所在。
李瑟让副官提前秘密送走了启山,自己一个人留在府上混淆视听。陈皮杀进来的时候她身姿傲然,眉眼弯弯,冷哼一声:“你永远也不可能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