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门同人)[老九门]锦瑟+番外(47)

作者:阙越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 本文又名《[老九门]她的复仇对象位高权重》标签: 乔装改扮 民国旧影 复仇虐渣 关键字:主角:生烟,明珠 ┃ 配角:老九门众,无心法师众,河神众 ┃ 其它:北平有对双生花 “北平有女,且娇且媚。”“一胞双生,花名并蒂。”携风扶摇,衣香鬓影众人所爱皆虚名,而不爱她烽火家书,残破山河她爱华夏家天下,唯深憎他待到百年后偶闻她年少爱慕之人如花美眷,子孙满堂——她在最好的年华遇见他,本该一生喜乐,却世事无常,名字消隐在时光里,无人记得 点击展开

顾先生偶然抬头,看见了她站在二楼的栏杆边缘,他举了举酒杯,舒展了眉目,岁月不饶人,虽经历风霜雨雪,却依稀可想象年轻时的风采。

生烟也举起酒杯,与他遥遥碰撞,嘴角似乎笑了笑。

她身后传来一道声音,珠玉相撞,是谁掀开了隔间的帘子,她回首看去,眼神一愣。

那人今日依旧黑衫圆帽,仿佛衣柜里只有黑白两色的衣裳,适合永远留在照片里,但无论什么材质的布料,都能穿出老派绅士的姿态,明明年岁没那么大,却要板着一张俊脸,老成持重,一板一眼,颇少了风趣。

生烟想起上次捉弄于先生的时候,她难得露出的震惊表情,不禁真心实意地笑了笑,暂时消了心中空寂的感受。

于先生岂非不知她所思所想,一扫衣角落座,摆不出冷淡的态度,难得和颜悦色道:“坐吧。”

生烟坐在她身旁的椅上,轻轻晃了晃头:“明明是我先来的,您鸠占鹊巢,却硬生生把自己当主人了。”

于先生挑眉,慢声道:“这家舞厅,似乎是我的产业。”

言下之意,不论生烟认与不认,她都是这里名正言顺的主人。

生烟笑出声,道:“我还以为,您又要叫我闭嘴了呢。”

于先生不解。

“就是那回去荣家拜访的时候,您不需要我说多余的话,只是您问,我答。”生烟回想起当时,自己尚且对她忌惮不已,又无法讨好,当真困难,不曾想到往后与她坐在一张桌上,谈笑风生。

“我何时说过那种话。”于先生斜她一眼,颇有兴师问罪的意味,“倒是有人说过,我脾性冷淡易怒,只是不知道,我何时在她面前发怒过。”

生烟困惑地眨了眨眼,骤然想起在荣怜房间的那场对峙,她威胁荣怜的话语竟被于先生听到,窘迫地抿了口酒,待反应过来后,她委屈地质问:“那您听到了那些话,便知道了我的处境,却淡定地在外面等着。”

她们若追究到底,便会发现两人都不无辜,于先生没她一哭二闹的能力,怕她喝多了借酒发疯,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纵道:“是我的错。”

第32章

生烟托腮凝目看她,不知是灯光暖色照人,亦或者酒中加了迷幻物质,产生了幻觉,竟觉得她此刻眼神温和专注,唇角上翘的模样极为亲近。

于先生挪了挪手旁的酒杯,问她:“你在看什么?”

“看你。”

“为什么?”

生烟每每在外面见到于先生,她都戴着一顶帽子,随时与衣裳配色,本以为是为了遮挡长发,但后来见到她的短发,又心生迷惑,不明白这顶帽子的关键。

难道,只是因为要符合黑市老大的身份吗?

生烟扑哧笑了,于先生莫名,脸上表露出几分不理解,听她笑声中断断续续道:“这顶帽子真的太不衬您了,将这幅好容貌全部隐去,太可惜了。”

于先生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好脾气道:“我又无需作为女子,要这幅容貌又有何用。”

“有用呀。”生烟嘴角牵了一缕笑,如若开玩笑一般,“我看着欢喜。”

楼下乐手弹奏出明快悠扬的乐曲,伴着歌者曼妙嗓音,并成一曲天籁,于先生从她身上移开视线,似乎漫不经心,手指却搭在酒杯底座上无目的地晃动,半晌,于先生淡然问道:“上次我对你说的话,做好决定了吗?”

生烟垂眸,落在于先生洁白秀气的手指骨节上,停顿了一会。

她无法向这里的任何人告别,却总是要给她一个答案。

从很久之前,源于幼时四处漂泊的经历,生烟便想要一个稳定幸福的家庭,只是她父母逝去,并无兄弟,只有一个孪生妹妹,便得从此承担责任,照顾她与自己长大成人,后来世事兜转,她再也不奢望这个愿望的时候,却遇到了于先生。

她说,愿意给她一个家,让她从此再不流浪,做回原本的自己。

生烟信任她的承诺,并且从不怀疑,自心底尊敬,只是她已经做好了决定,无论是谁,都无法更改,她借口犹豫这么多日,而没当场拒绝,只是怕辜负了这番心意。

更怕自己的选择令于先生失望。

她在医院陪护的那个夜里,寂静清冷,可以令她想好无数个搪塞的好听理由,只是她并不想用所谓的谎言去欺骗于先生,于心愧疚。

更可况,于先生总是能一眼瞧出自己的真情假意,只是浮于表面的虚伪,并无意义。

她用一张表里不一的面具活了那么久,怕自己早就忘了说真话的方式,不想再伪装了。

起码现在,这些无用的东西,都统统扔掉吧。

生烟将原本圆滑世故的话语咽下,脸上礼节性的笑意渐褪,对她点头,静静道:“我想好了。”

于先生一瞬不瞬地看向她,在表情上发现些许细微的变化,心里隐隐有了一个答案,却仍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

“我无法答应你。”

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口紧压的重担骤然卸去,从未有过如此轻松释然的时刻,不必再提心吊胆说着那些违心的话,担心时刻会被戳穿的谎言,在轻缓优美的曲调中,她浑身松懈下来,随时绷紧的心弦终于松了松,有了缓解的时间。

于先生却未有神色改变,意料之中地淡淡道:“还好,这回没在我面前哭了。”

她总是具有打乱气氛的能力,生烟不愿回想丢人的场面,心虚:“我什么时候在您面前哭过……好像是有这么几回,不过都不是无缘无故的,您也太计较了。”

“哦?”

生烟听出了一丝怀疑嘲笑的意味,羞愧地将头转向别处,以此掩饰自己泛红滚烫的面颊,正赌气的时候,听她说道:“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东西。”

生烟只当她埋汰自己,不去理会,又听她柔化了语气,其中添了一些异样的情绪,道:“但是对你而言,却是有用的。”

她这句话又轻又柔,似乎只是自己的一句无意呢喃,浮在云彩烟尘里,随时会随着冬日的结束一起消尽,却又重重敲在生烟心里,惊起一片不知缘由的回音。

纵使生烟平日精于交往人际,却对她的这句话萌生不解,出声询问:“为什么……”

于先生眼神晃了晃,闪过一丝从未有过的特殊情绪,却避过了这个问题,恢复原本的镇定自持,不答反问:“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她有千条门道知晓生烟与钱明绍的关系,却至今没有因为这层关系对她稍有意见,生烟并不瞒她,简单明了地说:“奉天。”

“那里很难,做好准备了吗?”

生烟喜欢与她的交流方式,不必解释那些为难的事情,仿佛她全部理解通透,每一个问题看似简单,却暗藏别扭的关怀。

“其实……并没有。”

在这种情况下,她终于可以放松地说出这句话,不知前方等待着什么,却心无畏惧,自然微笑道:“我知道那里是什么地方,甚至亲眼见过悲惨无望的事情,我对于将来并无把握,但是如果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局势继续恶化,我无颜去见九泉之下的父母先人。”

她捂了捂心脏的位置,感受到鲜活的生命跳动,眉眼温柔,低低絮语:“冷眼旁观的人那样多,也不缺我一个,但有生之年,麻木隐忍的日子数不胜数,我也想体会一次冒险的感觉,就算结果不如人意,起码我也得偿所愿,不至于愧对良知先祖。”

“那你自己呢?”

生烟不在意地笑了笑,灼灼容色在暖灯光下更显耀眼夺目,她感悟般缓缓诉说:“我在北平的这段日子,是人生中最光鲜亮丽的时段,不愁吃穿金银,不必奔波四处,但心里却空荡荡的,好像没了目标动力,整个人也萎靡下来了,过于安逸享乐的生活终究不适合我,我本不属于这个阶层,做什么都像笑话。”

她想起并蒂刚刚出现在世人眼前的时候,似乎整个世界都暗了,感受不到任何善意温柔,搭在桌上的手指微颤,于先生坦然自若地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她的掌心温热,消去了那些刺骨冷意,生烟手指动了动,要缩回来,她却不由分说地扣紧了。

生烟嘴角浮着一抹极淡的笑意,随时会在空气中消散,她道:“我并不适合这里的生活,就算强行立住,也迟早有跌下的那一天,我并不在乎这些,只怕虚耗时间,什么都来不及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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