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综]搞事拼图+番外(203)
“晋助大人,我有一件事想要问您。”她坐姿更端正了:“请问我能和您继续比试剑术吗?”
“可以,”高杉说:“不过我猜最后一定是我输。”
香都的剑法极为凌厉轻快,没有一朝一夕是无法追上的,这高杉很了解。
“我可以让一只手。”泉正色说:“我想和高杉大人比剑,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谁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高杉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复杂。
渐渐的,他露出了轻淡又傲慢的笑容。
“香都,如果我赢了,那就是胜之不武;如果我输了,那便是更添耻辱。无论输赢,我都会在名声上更堕一层。我为什么要答应你?”高杉说。
顿了顿,他将烟斗啪嗒放在窗台上,又说:“不过,我对你所说的比试很敢兴趣,不如我们用其他的方式来比试。”
“好。”泉点头:“将棋?俳句?誊画?”
“那就本将棋吧。”高杉说。
棋盘摆好,棋子归位,两个人在窗口对坐。烟管、酒盏和相片都无人理会,祭典的热闹也渐渐远去,泉的眼中只剩下棋子与自己的指尖。
玉将。
香车。
成银。
角行。
龙王。
泉局上将死,高杉胜出。
泉:……
她有些懵。
她年轻时,好歹也是跟着赤司什么来着的一个叼比部长学过如何用将棋装逼,没料到现在换了个地方,却技不如人,被杀得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您赢了。”泉抬起头,对高杉说道:“晋助大人想要什么呢?”
“……”高杉将棋子在棋盘上扣了扣,懒散地说:“我还没想好。先记着吧。”
于是又是一局将棋,泉逆王手,胜了高杉。她望着棋局上的死棋,露出轻柔曼妙的笑,问:“晋助大人,我什么都可以问您索要吗?”
“如果是性命的话,不可以。”高杉回答:“我说过,此身受于父母双亲。除非战死,不得将性命拱手让给他人。”
“我绝对不会要那样的东西。”她戳了戳自己的面颊,随即说道:“我想要……晋助大人。”
“嗯?”高杉像是没听明白她的话,疑惑地说。
“我想要晋助大人。”泉重复道。
高杉陷入了沉默。
露着甘美笑意的少女,正专注地望着他。那双盈盈的眼里,像是含了许多倾慕之意,让人忍不住便沉溺其中。从面庞再往下,则是细腻的锁骨与皎白的双臂。
“你记得吗,刚才我赢了一局。”高杉忽然说。
“当然。”泉点头:“晋助大人想要什么?”
“我想要你。”高杉答。
这回换泉沉默了。
她想要高杉,高杉想要她……
“那岂不是正好吗?”她跨过了棋盘,颇为逾越地坐在了鬼兵队首领的腿上:“那么,我就不客气了,晋助大人。”
桌案上的棋子和棋盘被高杉的袖口一并扫罗在地,黑红两色的棋子滚得四处都是。随即,他便将自投怀抱的少女按在了棋盘上。
“香都,等一会继续下棋吧。长夜漫漫,用棋局消遣正好。”
窗外热闹的祭典还在继续,往来游人如织。穿着浴衣的男男女女穿梭游荡,纷繁的灯火映亮了他们满含愉悦笑意的面颊。孩子们跑来跑去,一个系着头巾、手持水桶的男人敲着铜锣,发出悠长的吆喝。
“小心明火——”
“小心明火——”
“小心明火——”
敲锣人的声音渐渐隐匿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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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陪高杉下了半晚上的将棋,两人胜负四六开。最后干脆不下棋了,直接用某种神秘又古老的方式定胜负。第二天天光渐亮,晨曦自窗棂中洒入,一向早醒的泉还有些迷昧未绝,浑身软累。
一定是下棋太耗费脑力了!
绝对是这样!!
她窝在高杉的身上,而那件沾了皂角和阳光味道、在稻草人身上被晾干的浴衣披盖在两个人背上,权当做被褥。
被泉当做枕头一样压着的高杉似乎早就醒了,现在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烟管。晨光里,他的黑发泛着隐约的若紫色,不知道是沾了哪儿的光线。
“还要下棋吗?”高杉问她。
“不、不了……”泉回答,双手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头脑有些昏沉,想必是因为未进滴水所致。
当她坐起来时,高杉便一直盯着她的背影。他的视线几乎有着实质,反复地扫过她的脊背。继而,高杉问道:“你背上的纹身……有什么寓意吗?”
“纹着玩的罢了。”泉用浓茶简单地漱了下口,说:“谁都有中二病的时候。”
“蜘蛛……你知道‘新妇罗’吧。”高杉的声音散漫。
泉的眸光轻轻一转。
她当然知道新妇罗是什么——
传说中的新妇罗是由一名美人所化。
她在生前与情人偷情,被丈夫发现。丈夫暴怒之下,将她丢入装满蜘蛛的铁匣中,让美人在蜘蛛匣中香消玉殒。怨念难去的美人与蜘蛛们合为一体,从此化为名为“新妇罗”的精怪,不停地诱惑俗世男子,并将他们的首级取走,割下烤食。
“难道晋助大人以为我是那样的妖物吗?”泉问。
“玩笑之语罢了。”高杉晋助说。
“晋助大人不必对这个纹身介怀。”泉用袖口拭去唇边的水渍,笑眯眯地说:“晋助大人不了解天人,所以也不知道《少○Jump》这本刊物吧,在江户的便利店都可以买到哟。在《少○Jump》上曾有过一段超人气连载,叫做《Huntama×Huntama》(误),里面的角色就会在背上文上这样的纹身。我只是中二病发,追随潮流而已。”
高杉晋助眼前飞过无数的奇怪名词,什么少○Jump,什么Huntama啦Gintama,犹如一团乱麻。他含着烟管,说:“这种东西,我不了解。”
他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传说中的新妇罗,想必比不上香都的美貌吧。不如说,她比新妇罗更像是妖物。
因为这样的认知,高杉下意识地认为她是个危险的人物。毕竟,比一个心怀叵测之人更可怕的,则是用一张温良柔善假面伪装自己的心怀叵测之人。
忽而间,窗外传来一阵喧闹,随即便是奇怪的哭喊声。
泉披衣至窗口一看,原来是昨夜祭典船鉾灯里留下的火种保存不慎,点燃了一堆杂草。周围的房屋全是木质结构,火势很快蔓延开来,将两三间平屋烧地浓烟滚滚,哭叫声便是从中传出来的。
村庄不同于江户,观念与设备都很是落后,救火人还采用传统的方式从储水的水缸中一大桶一大桶地舀水。这样的救火方式杯水车薪,火焰很快扩散开来。
泉懵了一会儿。
昨天晚上的敲锣人还在挨家挨户地警告“小心明火”,那祭典上点燃船鉾灯的人应该格外注意才是,没想到这就烧了起来。
要是现在的她会水遁就好了。
火势蔓延地快,很快便烧到了他们藏身的这一家。又子与高杉是通缉要犯,不方便露面,于是他们离开了被烧到的屋子,快速地将自己隐匿在了另一栋房屋的角落里,泉走出房间,与救火人对话。
“屋内没有其他人了吧?”救火人满头大汗地问。
“没有了。”泉匆忙地回答。
“那就好。”救火人松了口气:“还好只是烧了屋子,没有人受伤,前面几家也是这样。”
泉回答完他的问题,立刻折身冲向了火势最凶猛的地方,只留下救火人一脸懵逼和不解。
“那位小姐!你做什么!快出来!”救火人焦急地在她背后喊:“快拦住她!”
然而,泉并不好拦,她很快消失在了一片火焰之中。现在的她,满脑海只剩下一个念头——
一期一振曾经被大阪城的大火烧毁过。
现在的一期,应当是最需要主人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