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救我同人)如果+番外(7)
一个是末流贵族出的C级Alpha,还装了假性Omega腺体,在大家族里可有可无。
一个是能拿上台面的贵族出的Omega,还是个开始崭露头角的小歌手。
答案显而易见。
被摔到地上的小歌手惊恐地看向暴虐的商屿,动弹不得,只能像个小鹌鹑一般将自己蜷在角落,透明的高脚杯已经因刚才的冲撞被摔碎在了墙边,琥珀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商屿用仅存的意识控制身体走过去,拿起地上的碎片,对着手臂狠狠划下。
血光飞溅。
第12章
豪华的房间被砸成了破败的刑场,小歌手跌跌撞撞地从里头跑了出来,商屿暴怒地举起椅子砸到了门上,一声巨响,椅子四分五裂。
楼下的人们察觉到了异样,友人拨开人群想上楼查看,却被从商屿房间里翻涌出的信息素震慑在了原地。
SSS级Alpha的失控不是普通人可以压制的,绕是离了这么远,在场的Omega也被那信息素震得当场软下了腿,友人火急火燎地电话给了Alpha强制中心,又吩咐人去商屿的住所找时温,“砰砰”的声响从关上的房间里传出,浓稠如白雾的信息素都快变成杀人的武器,商屿的低吼从里头隐约传来,仔细辨别的话,还能听出里头不断往复地在叫同一个人的名字。
“时温。”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时,时温还在厨房搅动锅里的西米露,茶几上的手机还亮着屏,上头是一个多小时前商屿发过来的短信:“想你了,也想西米露。”
上车的时候时温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脱下,商屿在酒会上出事了的消息仿佛一道劈开灵肉的惊雷,让他恍惚得都不知该怎么办。
心脏疼,头疼,浑身疼,密密麻麻的钝痛随着身体的颤抖覆盖住每一寸肌肤和神经,时温在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愣怔里白了整张脸,直到车到地方了,他被人牵下来了,闻着熟悉的信息素的味道了,被打散的神经才堪堪被从四面八方拉回。
强制中心的人已经到位,手里拿着黑洞洞的麻醉枪,时温在触及那冰冷的武器时倏然惊醒,冲进了已经实质化的信息素中,猛烈拍打紧闭的房门。
“商屿!商屿!”时温在外头急切地叫道。
屋内的野兽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醇厚红酒混杂甜腻糖浆,失去理智的大脑略微清醒,失血过多的眩晕让出口的声音都有些虚浮:“时……时温……”
“是我!是我!”时温在外头应着,声音里有些颤抖,“商屿你怎么样了?有事吗?不怕啊我来了,你开门让我进去看看好吗?你……”
话未说完,面前的房门被一把拉开,商屿狼狈又高大的身影渐渐出现在眼前,还来不及反应,时温便被拉进了一个带有血腥味的怀抱。
“我没、没有……”商屿死死地抱着时温,声音哆嗦,沙哑得仿佛磨过沙砾,痛苦不堪,“我没有碰他……我很乖的,我很乖……”
时温愣在了原地。
怀里的Alpha抖得像被雨水打湿的小兽,呼痛的声音从神经末梢开始蔓延到全身,抓着自己的双手用尽了力气,甚至能看清上头暴起的青筋。
现实与梦境开始奇妙的交融,面前时温的脸都开始变得模糊,商屿在那痉挛的滚烫里痛得厉害,仿佛又回到上辈子他最后见到时温的那一天。
消瘦枯槁的面容,突出眼眶的眼球,迟钝眨眼的动作,商屿站在快要死去的时温前面,用最冷漠的姿态,对爱了他十年的人,说出最恶毒的话。
商屿潸然泪下。
“你别……别走,别离开、我……对、不、起……”
时温抱住了他。
第13章
商屿做了个梦。
梦里的自己站在灰色卡带一般的柏油路上,行色匆匆的人群与他擦肩而过,碰到的地方都会发出灰白的闪光。
他在这黑白画质的电影里迷茫失措,胸口是一阵高过一阵的空寂与疼痛,迈开的脚步灌了铅,每一步都仿佛要用尽全力。
遥远的街头站着一个消瘦的身影,手腕的红绳是这黑白世界里的唯一光彩,商屿无神地透过层层人群朝他看去,仿佛心跳冲破胸膛,耳膜边都是震耳欲聋的咚咚声。
那个人在等他,商屿莫名就知道那个人在等他。
他拼命地迈开步子朝他奔去,拥挤的人群却沙丁鱼一样朝与他相背的方向前进,人头攒动,他被撞得东倒西歪,那人的身影在眼前时隐时现,商屿想叫他,出口的声音却只有沙哑的气音。
时温。
时温。
等等我,时温。
人群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空旷的城市开始分崩破碎,脚下的马路坍塌下陷,黑暗侵蚀眼前的光景,商屿在坠落的瞬间朝那人影伸手,堵着棉花的喉咙急促地想要叫出脑海中的那个名字,他在下坠的失重感里心如死灰,下一秒,却被一双莹白的手拉住。
仓惶抬头,时温的脸在眼前出现。
“时温……”
商屿睁开了眼。
深夜的病房空旷寂寥,只有床边的心电监测仪尽职尽责地发着“嘀嘀”的声响,时温趴在床边闭眼熟睡,眼下的青黑都被月光柔软地笼罩。
包着绷带的手臂渐渐传来刺骨的疼痛,迟钝的大脑恍惚间想起了先前的事情。
商屿小心地撑起身体,忍着浑身不适靠近睡着的时温,然后在那疲惫的脸上印下一吻。
“我抓住你了。”
第14章
友人几乎都要给商屿跪下了,在病房里连大气都不敢出。
那场酒会最后以昏迷的商屿被Alpha控制中心送到医院收场,商家甚至下了死令才把这丑闻给压了下来,商屿醒来以后就动用全部的权力把商母给送到了八竿子打不着的国外,然而事实到底是怎样,也知道当时参与的人才会知道。
空旷的病房里光线很好,有风从开着的窗户徐徐吹过,商屿看了眼被风吹起的柔软纱窗,又转头看了眼友人可怜的模样,半晌,嗤笑一声,摆手说道:“这事与你无关,放心,我不会怪你。”
“不过,“看着友人松了口气的样子,商屿又不紧不慢地说道:“事情发生在你那里,你总得给我点补偿。”
“……”友人,“你想要什么?”
“帮我去办件事。”后仰着伸了个懒腰,透过窗户,商屿看到了楼下正朝他走来的时温,“一件……很重要的事。”
走出病房的时候友人还没从商屿拜托自己这件事的震惊里反应过来,以至于时温和自己打招呼的时候他都只能愣愣地点头,时温有些疑惑,把保温盒里的菜摆到商屿面前时都还在念叨着到底出了什么事,后者哼哼唧唧地边往嘴里塞东西边敷衍他,提太多了,最后还恼怒地拽过时温的衣领亲了上去,把时温堵得没了脾气,最后也只能把这个话题给搁置。
缠着绷带的手臂到底用起来不怎么方便,时温收拾好餐具后又不放心地跑去和主治医生咨询情况,商屿的身体素质很好,手臂上的伤也没有伤到筋骨,之前的昏迷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短暂休克,一周后就能拆线。
“不过消炎药还是得按时吃,这段时间也得忌口,一会儿我把下午的药给你,你拿回去以后记得让商先生按时吃。”
“诶,好的,谢谢医生。”
时温捧着医生给的药向他道谢,又确认了一遍吃药的注意事项,才放心地回了病房。
推开门的时候商屿正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发呆,见着时温后脸上都仿佛在发光,他将时温的腰单手搂住,脸在那柔软的肚子上轻蹭,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还以为你去找医生以后就回去了,让我等了好久。”
“没,不回去了,”时温捧住商屿的脸浅尝辄止地亲吻,“今晚我在病房里陪你,哪里也不去。”
“好。”商屿笑眯了眼。
友人的办事效率还是靠谱的,在出院的前一天商屿终于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夜里时温来看他的时候商屿多了些放纵,把对方亲得泪眼朦胧了才堪堪止住索取。
没受伤的手把时温环在怀里,不算小的病床挤下两个成年人还是稍显拥挤,商屿埋在时温的脖颈间来回蹭动,直到鼻翼间全是自己与时温的味道了,才彻底放松了下来。
“明天就要拆线了,”指间的发丝柔软顺滑,时温眯着眼任商屿在自己身上磨蹭,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留疤,下次你别做这种事了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