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审神者之后[综漫]+番外(44)
“没关系,举手之劳。”她顿了顿,语气显而易见地温柔了下来:“你是和家人走丢了吗?”
说,说是和家人走丢了好像也没问题。我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边属于她的药研藤四郎,揪住衣袖轻轻点了点头:“和,和三日月。”
“需要我带你去找吗?”她在我意料之外的朝我伸出手。
姐姐的话,是不会这样做的。我望了眼周遭黑压压的人群,犹豫着把手放了上去:“如,如果您愿意的话……万分感谢。”
“小心点,别走散了。”她反握住我的手,半圈着我走出了拥挤的人群。
就这样跟着不认识的陌生人走真的可以吗?可能会是和之前一样的姐姐的政敌也说不定?我习惯性的怀疑又在怀疑的下一秒加以否定——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理由的否定,全凭借一贯不怎么准的直觉的。
“要吃糖吗?”她忽然停下来,指了指一旁插满了苹果糖和棉花糖的小推车。
“不,不用了,非常,非常感谢。”我连忙摇头,但目光却忍不住在那亮晶晶的苹果糖上多停留了一会。
那是姐姐送给我的第一个礼物。我被母亲大人丢弃在夏日祭的半夜,从未和我说过一句话的十岁的她找到蹲在树下的我,将满是裂纹的苹果糖送给我,第一次叫了我名字。
本已经向前走了两步的她忽然又停下脚步,转向了一旁的药研藤四郎:“药研你刚刚不是说要买苹果糖吗?”
“诶?啊是的,是这样。”
刚才?是他们碰见我之前吧,我这么想着,却见她径直拉着我走到糖果铺前买了两根苹果糖,一根递给药研一根递给了我。
“谢,谢您……”我接过糖,紧张到差点在说谢谢时咬到舌头。
这样,这样对待一个怎么看都不讨喜的陌生人的我,真的没问题吗?我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她和她身边的药研藤四郎,在诚惶诚恐和受宠若惊之外又感到了淡淡的迷茫。
非常感谢,所以也非常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回报和感谢才好。
在约莫走了三四分钟后,我们在挂着广场帮助中心牌子的环形台前停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她在和似乎是工作人员的女人交流了几句后转头望向了我。
“三,三条由佳。”我下意识的挺直背。
“嗯,你的三日月宗近走丢时穿的什么衣服?”
我微妙的感觉走丢这词语好像有哪里不对,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她的问题:“藏蓝色条纹浴衣,穿,穿着木屐。”然后我停顿半响,终于鼓足了勇气对她提出了那个一路都想问却一路都没能问出口的问题:“请问,请问您的名字是?”
她定定地看了我半响,在我快撑不住的时候突然伸手摸了下我脑袋:“做好事不留名,你可以叫我雷锋。”
与此同时面向全场的广播在头顶响起:“审神者是三条由佳的三日月宗近先生请注意,您的审神者在广场北面的帮助中心等您,请各位工作人员留意,走失付丧神为一名穿着藏蓝色条纹浴衣和木屐的三日月宗近——审神者是三条由佳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以后我可以改名叫flag执,上周觉得这段时间绝对不会卡文了于是信心满满的申请了榜单说要日更,然后这周卡文卡到几乎飞起……哭着抱紧大家。
做好事不留名的婶婶大家可能认识!是基友阿倦的[综]共建和谐本丸的女主!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等等】大家快去看!
第43章
广播播报了大概三遍后, 三日月出现在了门口。
近似于委屈的情绪在扑进他怀抱的瞬间同眼泪一齐涌现,但害怕和忐忑的心情却又在与此同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几秒后好像连后怕的心情都成了错觉。
“抱歉。”他的手指穿插过我在人群间散开的头发, 微凉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到皮肤, 却无端地给予我温暖的感觉。
“没,没关系。”没有说出口的后半句话是‘你来了就好’。
和他这样抱了半响后我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还没跟帮了我的那名女孩子好好道谢,可转身却只看见了服务中心的工作人员和空荡荡的椅子。
走,走了吗……我连她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不过雷锋是她的代号吗?我怅然若失地望了会她之前在的地方,却在试图抱住三日月手臂的瞬间一阵失重, 被他整个儿抱了起来。
“哈哈哈哈,这样就不会走丢了。”似曾相识的公主抱的抱法,我僵硬了片刻后慢慢放松下来,把头靠到他胸口,轻轻嗯了一声。
浴衣的布料很薄,只是这样靠在他的胸口就能感觉到那份温度和一下一下的心跳, 还有他身上那浅淡又无法让人忽视的清和香气。我想我应该感到害羞,就像之前的每一次,为和他的近距离接触脸红心跳无措害羞,可我现在却只感到安心, 甚至想揪住他的衣襟离他再更近一点, 更近一点。
“回, 回去吗?”我慢腾腾地轻轻揪住他的衣襟。
“嗯,好啊。”他回答, 然后更用力的抱紧了我。
穿过喧嚣的广场外围,走过较之前安静不少的青石路,我听着木屐踏过石路的轻响,远处海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他平稳的呼吸声和心脏跳动的声音,安心到了一个程度,睡意便也难以克制的丝丝缕缕的泛起,朦胧了本紧绷的神经。
“母亲大人不要我,然后,姐姐把我带回去的那天,也是夏天的祭典。”我在清醒时不喜欢或是说不擅长说话,泛起困意后却是能流畅一些:“那个时候,烟火很美丽,然后我,我第一次参加那么多人的祭典,所以一直抓着母亲大人的手。”
“大概是抓得太紧了,所以母亲大人就松开了,然后我就在和母亲大人分散开的那颗树下等她,等了,等了很久很久,中间看到苹果糖,很想吃,但是也不敢离开那个地方。”
“后来人越来越少,直到……直到祭典结束,母亲大人都没有再出现。”我迷迷糊糊地说着,意识已经不太清楚,连把苹果糖递给他的动作都做得软绵绵的:“我一直,一直在等她,不敢睡过去,后来我等到了姐姐,从来没和我说过话的姐姐找到了我,第一次叫了我名字,给了我苹果糖,然后带我回到了家里。”
他握住我拿着糖的那只手,轻轻嗯了一声。
“三日月。”我听着他的心跳,低低地叫他名字,在他又嗯了一声后又含含糊糊地说了些自己都听不清的话:“你真的来找我了,真好。”
他好像是再次嗯了一声又好像说了别的什么,我没能听清,只是本能地朝他更靠近了一点。
过来不知道多久,在我几乎快要睡着的时候,远处传来了模糊的轰鸣声,接着三日月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烟火大会开始了。”
烟火……大会?我蹭了蹭他的胸口,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向夜空,接二连三绽放的绚丽烟火隐隐约约地映照出周围的云絮,似夜非夜,像是许多年前,恍惚间令人产生出一种身处梦境的错觉。
我望了会天空,又转头看向他,他的下巴微微的尖,很光滑,仰起头时显出的线条格外流畅好看。
让人很想亲上去。
实际上,我也的确亲上去了,或是说咬。
身体支配权被交给本能一般的,迷蒙地抬头,轻轻地咬住,然后伸出舌头小狗儿似得舔舐。
几秒后他低下头来回应我。
亲吻,一遍又一遍熟悉的亲吻。
然后是,陌生又熟悉的,同之前捉迷藏那次几乎一模一样的令人心跳加速的燥热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想要蜷缩起来的渴求。
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转移到了耳垂,又慢慢地下滑到了脖颈,像是电流又像是细小的火焰,一点一点地教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软成了一滩,唯一能做的事情好像只剩下了紧紧地抓住他的前襟,努力维持少得可怜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