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每次回家夫人都在异世界+番外(76)
可以确定他曾经被人毫不留情的虐打过,所以才会第一时间做出这种反应。
没想到等来的不是耳光或者歇斯底里的尖叫,只是沉默而温柔的摸头杀。
“目的。”月光下的长发女人看上去冷冷的,但她亮棕色的眸子特别温暖。
少年觉得鼻子根有些酸:“我看到了。”
“我看到你和森先生一起去买零食,你看上去很喜欢蜜瓜,我想买下来送给你……我没有偷,真的……”
“我没有偷东西,你愿意相信我吗?”
压在脑袋上的手又揉了揉:“如果不相信你,之前在超市里我就不会是刚才的态度。行了,下次再来买东西记得把钱留在收银台上。”
“但是,”兰波松开手放过他被揉炸了毛的脑袋,曲起指节弹了少年一个响栗:“以后不要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学会好好保护自己,明白?”
“嗷!”少年眼泪汪汪的抬手捂住脑门,大眼睛重新亮起来:“你打我!”
“你有意见?”语气相当不善,如果真的有意见并把意见说出来,大概会被她在脑门上戳个洞……
太宰治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他就是故意拿了超市的东西装在口袋里,还在外面裹上一层擦过鼻涕的卫生纸掩人耳目,不是没有钱啊,但他就是想这么做。
如果我做了无法被原谅的事,你也会原谅我吗?
偷窃,说谎,抵赖……最后还是被原谅了,躲在淤泥和毒液陷阱深处的孩子满意的抱着长发女人的胳膊蹭了蹭,假装没看见自己把鼻涕蹭在了她的袖子上。
兰波教授……当然早就看出来这小子是故意偷超市的食玩扭蛋,如果只是习惯性无意识的装在口袋里,谁会特意在外面再裹上那么恶心的一层纸巾?但是……怎么说呢,幼年时在夏尔维勒的乡间她也做过同样的事,虽说诱因各异……
最重要的是太宰自身知道这样做是错的,他并不缺乏善恶观,只是想要挑衅约定俗成的界限于是便做了。
惩罚和责骂对他来说没有用,他明白这件事不正确,也知道可能出现的最糟糕的情况,仍旧选择采取这样的行动,这只能说明他并未把暴力惩罚当回事——打就打吧,疼就疼吧,打完疼完还继续,就是这个样子。
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这样的孩子真是让人头疼。
低头看看突然黏上来抱着自己胳膊的软趴趴一坨,兰波教授觉得长到这么大,二十多年叹的气加起来也没有今天次数多。
二胎,真是个沉重的话题。
回到车上,太宰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中也一看他竟然敢抱着自己母亲的手,立刻就不愿意,坐在另一边也抱着兰波不肯松手。无奈之下森先生只能孤零零的坐在驾驶座上慢吞吞把车开会家。
好寂寞呢,人家也想抱着夫人的胳膊啊……
到家后天已经彻底黑透了,中也盲选了一本《荷马史诗》坐在兰波对面磕磕绊绊的读,他已经不需要人逐字逐句领着学,只做细节上的修正足矣。兰波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听,有不对的地方就轻声提示他更正。
森先生把太宰拎去书房用过药又打上石膏,然后找了本薄薄的《博弈论和经济行为》带着他重新回到客厅,装模作样的享受“为人师表”的乐趣,讲着讲着就把数学问题给讲成了政治学问题……
一个小时后中也放下《荷马史诗》重获自由,太宰治……已经快被森鸥外灌吐了,听到“非合作博弈”这个词就生理性厌恶。
读书时间后面紧跟着一小时音乐时间,钢琴可以算是诸多西洋乐器中准入门槛最低,上手速度最快的种类,再驽钝的初学者在第一次碰触琴键的半个小时后也能磕磕绊绊敲出《玛丽有只小羊羔》的旋律。
于是橘发少年就在亲妈的高压教育下耐着性子敲了一个小时《玛丽有只小羊羔》,他决定自己从今以后再也不要喜欢“羊”这种生物。
绝不!绝不和这种动物挂上任何关系,哪怕只是名称!
在旁边听了一个小时《玛丽有只小羊羔》的太宰治决定一回横滨他就要去找一个青少年组织的麻烦,没什么原因,也没什么恩怨,谁叫他们好死不死给自己起了个名字叫“羊”!
不是迁怒,绝对不是迁怒!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卷毛猫仔
疯狂搞事
兰波教授表示
攒一顿狠的揍
羊要凉
第65章
盯着儿子完成今天分量的家庭教育, 兰波教授大发慈悲放了两个男孩自己去洗漱,中也的房间在楼上, 太宰仍旧住书房, 半个小时的打闹后整个空间终于安静下来。
“现在……是你的问题。”
兰波教授拽住森先生的领带把人拖进主卧, 黑发男人“欸欸欸”的嘴上喊得热闹,眼睛里满是笑意。
夫人真是可爱。
她一路拖着男人踹开卧室门又“咣当”把门踢上, 中也开门好奇的探头盯着母亲的卧室看,楼下传来“嘶嘶嘶”的奇怪声音。他直接翻越栏杆跳下去, 黑发少年笑眯眯:“你睡得着?我有点睡不着。”
两人目光一起移动到客厅电视上……长夜漫漫, 都睡不着,那就来一局游戏呗~反正还在暑假期间明天又不上学,先玩儿了再说!
橘发少年提供游戏碟片游戏机游戏手柄等作案工具, 黑发少年动手拆下电源将电视挪进书房关小声音,全程提供技术支持,两人悉悉索索折腾了二十分钟, 开始了又一场激烈的“比试”。
太宰治也就只能在电子游戏里和中也交手了, 放在现实世界……中也一般情况下都会让着他, 主要是怕一不小心打死了处理尸体会给兰波带来麻烦。
……呵呵。
主卧。
森鸥外任由妻子揪着自己的领带被拖进卧室, 相当享受她主动的热情。他甚至贱兮兮的表示夫人坐自己身上骑自己身上都行,就是别掐脖子, 留下印子怕夫人出门被人问起时会害羞。
神他妈的害羞。
兰波教授挑眉把人拖到面前又推了一把,森先生放弃反抗乖乖仰倒在软绵绵的纺织品上,手心里攥了一缕她的长发。
她坐在他腰腹间彻底掌握支配权,表情得意的像是抓了只大老鼠的猫咪。
……夫人体重比上次回家时下降了些许, 但是看上去挺健康的没有贫血的迹象——他难得晃了下神……某种意义上算是种自我防御,实在是无法在直视她的同时保持基本理智。
尤其是在卧室里的床上。
啊~近距离看,那双亮棕色的眼睛里藏着冷光和桀骜,被欺骗世人的忧郁掩盖,真想知道夫人表现之下到底是何种本性。
“手……有点紧……”他抬手轻抚她扼在咽喉处的手背,好像这真的只是夫妻情趣。事实上,兰波更想问清楚晚饭时没能问出口的问题。和森鸥外相处很轻松是没错,但如果这家伙果真是个毫无底线可言的肮脏成年人,她也不介意捏碎他的喉骨顺便接手对方的女儿。
兰波肩头的长发垂下来扫过森鸥外脸侧,女人笑得眸色深沉:“也许,你现在能解释一下那一长串‘猥亵幼女’的罪名到底怎么回事?”
她说话的语调变得格外诱人,红唇张合间杀人不见血。
这可真是……刺激。
男人缓缓拉紧握在手中的长发,心底已经打好腹稿。
这种越描越黑的事,根本无法凭借几句简单话语就解释清楚,夫人正巧是位学识德行都远超常人的教授,人也不蠢,又一向对伤害孩童的事容忍度为零。不打算离婚的前提下,哄好她就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夫人,说得是爱丽丝酱?”他抬起手臂轻轻抚摸她的脸颊:“亲爱的,你知道,什么是异能力者吗……”
夫人来自法国,养父又是“巴黎公社”的首领,不知道异能力的概率极低。
兰波眨了眨眼睛:“你想说什么?”
难道说……爱丽丝……
“那孩子其实是我的异能力,也是我的女儿。医术再高明的医生也有想要拯救却无法拯救的亲人,她便只能以这种方式留在我身边。”
紫色眼睛里氤氲着水汽,脸色苍白,碰触她脸颊的手指微微颤抖,像极了痛失爱女的悲伤父亲。
这个……就触及到兰波教授的知识盲区了。生父在她六岁时离家出走,除了一百多个法郎只给老兰波夫人留下一堆孩子。战争期间法国乡下的日子不比任何一个国家的乡下要好,兰波家只剩一栋四壁空空的房子。没有田地,也没有租客,只能依靠老兰波夫人和长子长女给人做些零工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