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南宫认/慕】无端(29)
那样的戏谑,生生撞进认萍生防备得极好的心里,撞得那些高高的城墙慢慢的出现了裂纹,砖瓦开始脱落,似乎再有什么样的契机发生,心墙便会轰然崩塌。
高高的蛋糕,热闹的人群,认萍生站在角落,离得远远的,只在那个被围绕在中心的人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落寞。
心底的某一处,好像在慢慢起着变化。
明明是冬天,认萍生却仿佛听到了雪化的声音。
十点多的时候,宴会落下帷幕,南宫神翳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笏政今晚收获颇丰,也吃了不少好东西,满足得不行,正想和认萍生一道去跟南宫神翳道别呢,却怎么也找不到人。
南宫神翳见该他接待的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会场里还有一些,就和醒恶者交代了几句,便转身想去找认萍生。
人没找到,倒是看见了笏政,这厢笏政也看到南宫神翳朝自己这儿走来,便迎了上去,“学长,生日快乐!”刚才人太多,笏政没好意思往前凑,就和认萍生站在别的地方说话,这宴会看着接近尾声了,当然是要补上一句的。
接过笏政递过来的礼物,南宫神翳笑道:“破费了。”是一支钢笔,南宫神翳对这个挺讲究的,一眼就看出这笔很不错。
笏政送这份礼物也不完全为南宫神翳,顿了一会儿,他才回道:“其实这不是我挑的,他说你应该会喜欢这个,所以我就借花献佛了。”认萍生的眼光一向很好,这笔虽也不算贵,但心意是很显的了。
南宫神翳挑眉:“哦?那他呢,可有给我准备礼物?”
笏政笑得心虚,“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也不为难笏政,南宫神翳晃了晃礼物,“还是要谢谢你,不光为这份礼物,还为你肯来,要是你不来,他肯定也不会来的。”
那不就是在下的使命么?笏政默默在心里反问了一句,脸上还是挂着笑,“那我去找认萍生,再晚就赶不上门禁时间了。”
南宫神翳眼角瞥到了一个背影,便扬手把助手叫了过来:“将我学弟送回学校,路上注意安全。”
笏政看着南宫神翳莫名地笑了一下,一点即通,人家小俩口卿卿我我天雷勾动地火,他当然不能跟着当电灯泡的,便随即应道:“谢谢学长。”
认萍生多喝了两杯,也没注意到会场内的变化,摸着楼梯便一步一步的走下楼去,他看见大楼下面有个庭院,就想上那儿坐坐,吹吹风,反正身上带着手机呢,等下笏政也能找到他的。
正在大树下坐着呢,有辆车驶了过来,刚开始认萍生还没注意,等到这车正正停在自己面前,认萍生才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驾驶座上的人摇下了车窗,昏黄的路灯打过来,认萍生睁大了眼睛,却是看不清来人的神色。
“上车。”
第二十九章
认萍生在这座城市生活了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来到城郊的山头,不高,盘山公路建得很好,坡势也缓,驱车上去并没有花费太大力气。
古人说登高望远,自然是有其道理的。
譬如现在,认萍生惊讶于这座繁华喧嚣的城市在深夜的时候竟是这样的静谧安宁,点点寒星,风吹着很冷,却挡不住人们欣赏风景的兴致。
看着认萍生一脸的欢喜,南宫神翳的心情也很好。虽说到底是他的生日,但南宫神翳总是很愿意看着认萍生高高兴兴的。
“这里的风景很好。”认萍生由衷赞叹道,他不是个矫情的人,该表扬南宫神翳的时候他还是会不遗余力地表扬的。
南宫神翳从车里拿出大衣,将凌风而立的认萍生裹住,毫不谦虚,“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挑的地方。”南宫神翳的言下之意其实是我都安排得这么好了认萍生你应该以实际行动来表达你对我的赞扬的,比如主动投怀送抱。
认萍生毫不客气地给了南宫神翳一肘子,言简意赅地谴责道:“大煞风景。”本来是想说南宫神翳脸皮厚的,想想还是算了,这人的脸皮其实挺好看的,也许跟厚度也有一定关系,万一哪天他脸皮变薄了,也许就没那么好看了,那多得不偿失啊?认萍生在心里嗯了一声,决定大人有大量,无视此人的间歇性厚脸皮。
南宫神翳顺势拉过了认萍生,紧紧地箍在身前。两人的身高并没有相差太多,所以认萍生往下溜了一小步,以便自己刚好能靠在南宫神翳的肩上。
似乎是对认萍生这样难得的主动十分满意,南宫神翳抓住他的手便往自己唇上带,认萍生笑了笑,“也不嫌脏。”话音里有些颤抖,他一向畏冷,就算像现在这样包得紧紧的,可山上的温度比起山下来说要低了一些,认萍生想不抖也难。
南宫神翳也察觉到了,拉着认萍生就把他塞进车里,猫腰找到按钮,开了顶棚,又到车后厢拿出备用的毯子,这才钻进驾驶座。
虽然还是有风,但可比刚才暖和多了,认萍生惬意地裹紧了毯子,仰头看天上。南宫神翳又找到了另外的按钮,将车座往后调了些,这样躺着也舒服点。
“礼物呢?”南宫神翳突然想起了这茬儿,拉过认萍生的手不轻不重地捏着,问道。
故意不想顺他的心,认萍生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没准备。”
南宫神翳啧了一声,随即起身扑向了认萍生,掐着他的下巴不依不饶:“真没准备?”
认萍生也不是吃素的,“真没准备。”
“好啊?来,让我看看你的良心长哪儿去了,是不是让狗给啃了?”南宫神翳作势就要扒开认萍生的衣服,认萍生以为他是闹着玩的,也伶牙俐齿地回道:“让你给啃了。”
南宫神翳忍不住笑出了声,“你敢说我是狗?我堂堂翳流董事长,你居然敢把我比作小狗,看我怎么治你。”手指使了巧劲,认萍生便被南宫神翳死死地压在了座位上,南宫神翳又是舔又是咬的,啃得不亦乐乎。
认萍生觉得痒,笑得几乎喘不过来气,“你这样……哈哈……一通乱啃的……还不如小狗呢,小狗多可爱啊……哈哈……哪像你这么暴力……啊!你做什么?”才说到暴力二字,认萍生就听到了布料被扯开的声音,刺啦一声,震得他不禁颤抖了一下。
勉强扶着车窗撑起身子,认萍生只见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衬衫也大开着,眼角可见几颗金属钮扣掉落四周、一闪而过的光泽,却不知散落何处。
认萍生愣住了,他本来想哀叹一下这件价值不菲的衬衫的,转念一想这衬衫又不是他买的,就释然了。可是现在这情形,“荒郊野外的,你想干嘛?”认萍生是打死都不会承认这一瞬间飘过他脑海的只有“野合”二字的。
南宫神翳就着车顶漏进来的月光,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自己的杰作——认萍生的脖颈、锁骨、胸前,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尽管看起来并不明显,但南宫神翳坚持认为那是光线不够好的缘故。
见南宫神翳退开,认萍生连忙抓着衣服就要起身,却被南宫神翳一把擒住手腕,现在他倒是肯开口了,说出来的话却让认萍生弃车而逃的心都有了——他真的不介意徒步下山的。
“既然你没有准备礼物,那么我就只能自己要了。”
认萍生屈膝就是一踢,我让你荒郊野外的乱发情!可惜,这一踢没能命中要害,南宫神翳伸手一挡,顺势往旁边一带,欺身压了上去,认萍生觉得他的肢体今天的韧性不错,以这么别扭的姿势被压着居然还不怎么痛。等一下,认萍生皱眉,南宫神翳这样的身手,狂甩街头流氓八条街啊,这是怎么回事?
似乎是看穿了认萍生的疑惑,南宫神翳俯下身子,抵着认萍生的额头,声音里满是笑意,“忘了告诉你,我在上大学之前,一直都是念的军校。”说起来他也算是军人的后代,父亲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母亲想不开,也跟着去了,他一下子就成了烈士遗孤,还是蹲在学前班里的遗孤。按照程序,南宫神翳上了小学之后就一直是念的军校,只不过在那儿之后他一直是由外公照顾,老人家从小就给他灌输长大后必须继承翳流的观念,所以南宫神翳在高考的时候打了报告改了志愿。凭借着旁人对父亲的描述,南宫神翳深信如果父亲还在的话是肯定希望自己也能成为一名军人的,可是父亲和母亲对于他来说都是很模糊的回忆了,外公才是他唯一的亲人,所以,南宫神翳对自己以后会接掌翳流的这件事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