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南宫认/慕】无端(27)
也罢,既然笏政溜走了,认萍生抬脚踩下去的对象自然也是变了的,南宫神翳吃痛,“你谋杀亲夫!”
再旋半圈,“我错了。”
收脚,大功告成,认萍生在会场外面积压的烦躁消除了一大半。他轻轻啜了一口香槟,切,味道也不咋地嘛,还不如冰啤来得好喝。
其实南宫神翳在会场外面就见到认萍生了,那时醒恶者正和他报告参加这次宴会的哪几个人是要特别注意的。南宫神翳本来听得极为认真,不远处的那一抹银白晃了一下,便把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没见过穿正装的认萍生,南宫神翳猜他应该也是从来没穿过,所以才替他准备了,效果一如南宫神翳原本设想的那样好,这人呐,还真是个衣服架子。
只是,还没等南宫神翳好好欣赏一番呢,认萍生脸上的神情就变得不那么赏心悦目了。南宫神翳顺着他的视线看下去,便懊悔不已了,忙过了头,忘记嘱咐醒恶者给负责会场治安的工作人员通个气,不用给认萍生进行常规检查。
说起这一点,南宫神翳也是有点憋屈,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人的洁癖不亚于自己,但他是万万也没有想到认萍生在面对熟人的时候也是那么排斥肢体接触的,平常拉个手什么的也仅有十次成功两三次的概率,一想到这点南宫神翳就非常的惆怅。
认萍生的神色愈发不善,南宫神翳又不好扔下还在认真报告事情的醒恶者一把冲过去,撂开那个工作人员,也就只能这么干巴巴心不在焉地等着。
入了会场之后,南宫神翳又忙着招呼客人,好不容易得了空在会场给他专门辟出的一间休息室坐了一会,透过半开的门,他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认萍生。
拉过看上去还有些炸毛的人,南宫神翳讨好地说道:“饿了没?我去给你拿吃的?”
认萍生急忙抽出自己的手,“你干什么啊?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南宫神翳眸色一暗,认萍生也看到了,又急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怕别人——”
“怕别人会说我闲话吧?”南宫神翳不在乎这些,可是认萍生在乎,为这事情也小吵小闹过好几次,每次都不了了之。
不搭话,认萍生低着头看酒杯:“我饿了。”他是真饿了,晚饭还没吃,笏政说来这一定能搓顿好的,还吃什么饭堂啊,自我虐待。
南宫神翳神色稍霁,殷勤道:“你等一会儿哈。”
呃。
认萍生看着这堆得跟小山似的盘子,无语问苍天,真不知道是该佩服南宫神翳力学结构学得特别好食物叠得是既美观又稳固,还是该表扬南宫神翳高估自己的胃口,真当他是猪啊?
不知认萍生脑海中闪过什么念头的南宫神翳把盘子放在旁边的桌上,又拉了把椅子,将认萍生摁在椅子上坐下,“你先吃,我等会儿再过来。”
那后来发生的事情,充分证明了南宫神翳喂饱认萍生是老谋深算且计划深远的,只不过在认萍生看来,那就是企图已久没安好心禽兽一只了。
第二十七章
认萍生坐在角落里吃得心满意足,不愧是南宫神翳的生日宴会,餐点都是一等一的好。虽然认萍生已经有点习惯南宫神翳亲自下厨做的饭菜,不过负责这次宴会的大厨也是值得大大表扬一番的。
在心里给大厨献了很多朵小花的认萍生觉得自己吃撑了,便站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偏过头去看到了落地窗,手一伸一拉,窗户就被打开了,风不大,缓缓吹着很舒服,认萍生便走到露台消消食。
南宫神翳上台讲话的时候没看到认萍生,心里突然有些烦躁,三两句就结束了致辞。众人只当翳流的董事长真如传言所说的那样,寡言沉稳,便也不去计较他就只讲了那么几句。
醒恶者皱眉,思忖着南宫神翳怎么没照事先准备好的演讲词说,就看到了南宫神翳下台来,四下张望,好像在找什么。
这样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醒恶者稍微转了一下脑筋便知道南宫神翳在找谁了。翳流的这位两朝元老眉头锁得更深了,抬脚便想往南宫神翳那里走去,却在半路被人截了下来。
是和认萍生一起来的那个年轻人。
笏政恭恭敬敬地递上了自己的名片,醒恶者是个极有涵养的,平常在公司里也很愿意提携一些有实力的年轻人,所以即便笏政的目的看起来并不那么单纯,醒恶者还是接过了名片。
“我叫笏政,是A大法学系大三的学生。”
醒恶者微微一笑,“幸会,”也掏出了自己的名片,递了过去,“醒恶者,翳流副总。”南宫神翳身兼翳流董事长和总经理二职,醒恶者是公司唯一的副总,也是南宫神翳绝对的最佳助手,在很多翳流老员工的心目中,他的地位并不逊于南宫神翳。
当然,正处于精英成长过程中的笏政是知道这些的,不过他还是为醒恶者这样好的修养而感到由衷的敬佩——姜还是老的辣啊,一看这老的就跟笏政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不一样,绝非易与之辈,简称老前辈。
“久仰大名,如雷贯耳。”笏政抱拳,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不伦不类,便讪讪地放下了手,醒恶者觉得这位年轻人挺有意思的,便率先伸出手,“会场里能有笏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实在是我们翳流的荣幸。”
这下子,笏政还真的是完全受宠若惊了。他本来是看醒恶者盯着南宫神翳那边看,南宫神翳又好像在找什么的样子,突然,南宫神翳的视线定格在了露台那边,笏政见醒恶者神色似乎僵了一下,便对围在身边的人说了声抱歉,往醒恶者这边走来。
果然,这位老先生目光十分如炬。照认萍生的说法,他和南宫神翳只是“普通朋友”关系,笏政虽然不相信这套说辞,但他很清楚,认萍生绝对会在外人面前藏得滴水不漏的,南宫神翳虽然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但只要认萍生不松口,他也会配合着好好隐藏的。
可是,醒恶者那神色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的,笏政认命地以一副英勇就义的姿态快步上前,心里感慨得很:自己这媒人当得可真是称职,以后就算找不到好的工作,开个婚姻介绍所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结果醒恶者的名片,笏政双眼放光,哇塞,好像是镀金的耶!看起来就是金闪闪很值钱的样子,果然是翳流的二把手啊,笏政仇富的心思被羡慕嫉妒恨冲淡了些,笑得都快合不拢嘴了。
不过,笏政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分,稍微控制了一下面部表情,笏政便开始语带试探,“先生可是在找南宫学长?”好歹校友一场,等下要是谈不拢,醒恶者应该也会看在这一点的份上不对自己派发追杀令。
醒恶者微微一笑,心下已经明白七分,这年轻人是来当说客的,倒是勇气十足嘛,“还有几位客人需要董事长亲自接见,我想去提醒他一声。”
切,蒙谁啊?笏政暗暗腹诽,重要的人物在开场前都应该见过的,哪里会等到南宫神翳都致完辞之后才去见?那多没礼貌啊。笏政虽然有点鄙视醒恶者这么睁眼说瞎话,但有些事情还是心照不宣的好,人家堂堂一纵横商场的老前辈,不惜屈尊纡贵很给面子地站在这儿好好地跟他说着话,他总不能蹬鼻子上脸不是?
“先生真是无论何时何地都在为翳流打算啊,”上半句是真心的,不过一旦加了但书,这真心恐怕就显得有点刺耳了,“可是南宫学长现在已经是能独掌一方的后起之秀了,有些事情,先生还是只旁观为好,您说是吧?”言下之意就是您老又不是当事人,跟着瞎掺和干嘛?
笏政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怎么说才能隐晦得让醒恶者听懂,情急之下就直白了些,刚说完他就想咬舌自尽了,要是今天被人提溜着扔出会场,他接下来就不用在本市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