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银子小姐注孤生[综]+番外(24)
“哦,好的。”渡我乖巧的点头,松开手收起贴纸,总算没有真的祸害了占卜屋里唯一的占卜道具。
银子把渡我跟敦敦一左一右扒拉开,坐到自己的占卜师专用座位上,然后伸手一指茶杯。
敦敦立刻会意,小跑两步给银子倒水。
但银子发现自己还没来得及喝点水歇口气,就又有事儿上门了。
“万…事…占…卜…屋,这位先生,你确定是这里?”一个青年的声音。
“没错哦,就是这里了,真的非常感谢您特意送我过来啊,警察小哥。”另一个青年的声音。
两个青年一边交谈着一边拉开了占卜屋的门。
银子不得不出声提醒:“不好意思,现在是占卜屋的歇业时间,需要占卜的话请换个时间再来。”
“没关系啦,我不是来占卜的,是要把企图轻生的人送回家。”当先走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警服的娃娃脸青年,头顶戴着个红色眼罩,眼罩上有两只眼睛的图案,看起来略微魔性。
银子目光一顿,她感觉这个警察相当眼熟。
她眼熟的是警察本人。至于警察头上那个红眼罩倒是第一次见,很别致的感觉。
所以他叫什么来着?冲田?
心里想着这些,银子嘴上则说道:“送回家?抱歉,我家里人都在,并没有缺少一个企图轻生的成员。你们找错地方了,快点换别处去问吧。”
“别这么说啊银子小姐,我会感觉自己很多余的。”另一个人语调轻快、仿佛在撒娇般说道,跟在警察身后走进了占卜屋。
是太宰治。
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此刻全身都湿漉漉的。黑发帖在清秀的脸颊上,水珠顺着衣服的线条向下滴滴嗒嗒,然后在地面上积起了一滩小水洼。
他看上去刚刚参加完一场“穿常服花样游泳比赛”,而且最后还夺得了第一名,所以开心到来不及用毛巾擦擦头发,就到处蹦哒着去炫耀自己的好成绩。
银子用挑剔的目光打量太宰治:“这是什么?河童吗?警察先生,现在这是有什么上门派送河童的活动对吗?我可以拒收吗?”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一瞬,接着他更加轻快的笑起来:“不是哦,别的不说,我觉得我的头发至少还是挺茂密的,跟河童一点都不像呢。”
银子点点头:“那么敦敦,去借一把理发器来。”
中岛敦开始试图假装自己没长耳朵。
“哦……”冲田总悟盯着银子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是那天晚上的银子吧?”
“是我。”想了想好像没必要跟这个算是帮过自己一把的人装傻,银子痛快的点头承认了。
“那么你是这里的……?”
“老板。我是经营这家占卜屋的老板,坂田银子。”银子顺手递出一张名片。
冲田总悟接过名片点点头,伸手提起太宰治的衣领,在对方萌萌哒的困惑表情里把人丢到了银子脚下。
“我是冲田总悟。是这样的,你家这位先生试图轻生自裁,所幸被我们警方成功抢救。
“这位先生的行为严重消耗了宝贵的警力资源,甚至害得土方打翻了重要的证物蛋黄酱。请相信,那个证物关系到我们最终能不能捉拿凶犯。
“我个人怀疑凶犯是一个爱吃蛋黄酱的人,是那种无论吃什么都会倒很多蛋黄酱在表面的人……不如说那种人必然是凶犯,根本就用不着多此一举的调查。
“当然,具体情况就不便太过详细的透露了,总之你家这位先生造成的问题不小。
“请你多跟他谈谈心,打消他再次轻生的念头,用家人的爱来感化他,治愈他。
“另外就是相关罚款——”
银子举手打断:“那个,冲田警官请等一下。”
冲田警官。嗯,这个称呼有些好听。冲田总悟决定给这位女老板几分薄面,暂停了自己的话语。
银子冷静的问道:“能请你重新再说一遍吗?”
“从哪句开始?”
“从‘你是那天晚上的银子吧?’这句开始。”
“你是那天晚上的银子吧?”
“不,我不是。”银子非常认真而笃定的回答。“我也完全不认识这个脑子有问题的绷带浪费机型河童,可以的话请警官把他关进监狱里去。放任这样随时想自裁的不稳定因素在社会上乱逛实在是太危险了,请务必对他严加看管。就算立即执行枪决也没关系哦,这样一来他就绝对没有办法再自裁了。”
中岛敦发出了虚弱的哀鸣。
他到底该怎么做?果然还是应该假装自己不在场吗?
中岛敦望向身旁的渡我,发现小渡我正捧着脸,看得津津有味。
醒醒啊小渡我,现在不是看热闹的时候吧?你面前发生的这个不是电视里演的狗血伦理故事,而是充满了人性恶意的现实哦!
冲田总悟眨了眨圆圆的大眼睛,他望着银子,虽然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他的娃娃脸就是天然自带一种无辜而天真的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银子错觉般看到了冲田总悟眼中划过欣赏的神色。
年轻的娃娃脸警官从警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单子,搁在长桌上:“用枪决阻止自杀的确是个好办法,老板你的想法很不错啊。那么这个是罚单,请在三个工作日内将罚款交到警局。我先走了,再见。”
银子恨不得用武力把冲田总悟留下来,掐着他的脖子告诉他那个河童跟自己真的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什么叫“你家这位先生”啊别人听了会产生很严重的误会的!
但银子不能那样做,袭警的后果她还是知道的。
所以她只好失魂落魄的摊成一片,默默目送冲田总悟离开,然后绝望而忧郁的盯着桌上的罚单发呆。
怎么办,感觉好虐,痛苦的就要死去了,我果然是虐文女主角吗?是注定要被虐心虐身的虐文女主角吗?
“那个……”太宰治扶着长桌爬起来,立刻洇湿了一大片遮盖长桌的绒布。“罚单我可以自己去交哦,我不是为了赖掉罚单来找银子小姐的啦。”
银子迅速坐直了身子。
她又活了。
太宰治歉意的笑了笑:“我是有件重要的事情想和银子小姐说,才拜托警察小哥开车送我过来的。其实我也想自己走过来,但是入水之后感觉身体变得很重,就连站起来这个动作都非常艰难,好像身上挂着很多铅球一样……所以我觉得,说不定真的是在水中招惹了河童。就是不明白为什么河童没有直接杀了我……”
中岛敦开始希望自己压根不认识太宰治。
虽然这么想有点忘恩负义,但是……
根本就跟河童没有关系吧太宰先生!完全是因为你又擅自入水自尽,衣服吸饱了水才会变成这样的吧?!快点把沉重的外套脱掉啊你还在耍什么宝呢太宰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做人了!开始爆肝!头发不息狂写不止!(醒醒你分明早就秃了已经是个河童了喂!)
第20章 、深夜不要外出乱逛!
小小的占卜屋门外挂着“暂停营业”的牌子,屋内亮起灯光。
长桌的绒布上洇出一片水痕,地板上也聚了一小滩水洼。
今天的占卜屋似乎是以水为主题媒介,在进行与水有关的占卜和启示。
坂田银子与太宰治相对而坐,中岛敦和渡我被身子则被粗暴的赶了出去。
这是一场只有两个人的重要会谈。
“所以你想跟我说什么呢?”银子摸着水晶球问。
这时候银子身上没有披斗篷,抚摸水晶球的动作也跟占卜师状态时完全不同。
萦绕于她周身的,不再是高深莫测和神秘冷艳,而是一种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安宁与平和。
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一点一点收起了脸上轻浮的微笑,表情严肃而紧绷:“啊,其实我是想和银子小姐坦白:我来自异世界这件事。”
他停住没往下再说,而是盯着银子看了看。
银子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她放开水晶球,从长条桌下面摸索出一根早忘了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棒棒糖,拨开糖纸塞进嘴里,然后抬头给了太宰治一个疑问的眼神。
那意思是:“你说完了?”
太宰治耸了耸肩膀,表情放松下来:“哎呀好可惜,我本来还想着有没有可能看到银子小姐惊讶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