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双骄同人)[绝代双骄/鱼玉]蛊+番外(73)
紫衣少女一声不响地软倒下去。小鱼儿也吃了一惊,看着地下倒着的那具娇躯,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白衣少女不发一言,走向床铺。只见她伸出玉手,在床后的墙壁上摸索半晌。只听“咔”地一声脆响,宛若机关缓缓挪动的声音,床后竟现出了一道窄门!
小鱼儿瞪大眼睛,道:“这是……”
白衣少女抚着心口,冷冷道:“时机难再,我要逃走。你是不是也要跟来?”
小鱼儿上下看了看她,却摇头笑道:“你自己去罢,我要找人。”
白衣少女一声低笑。她还未出言,墙角那花纹古朴精致的衣柜里便传来一声闷响,柜门震了一震。
小鱼儿眼珠一转,冲过去拉开衣柜门一看,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白布、无可奈何地瞪着大眼睛的人不正是那只他心心念念的小狐狸么!
想来是了,那铜先生虽是对他十分在意,对江玉郎倒是可有可无的态度。若不是碍于二人性命相连,只怕那晚江玉郎来营救时就已经任由木夫人杀了他。这般的区别待遇,倒也是可能的事情。
而他方才满心的困扰,竟没有想到这最容易被自己发现的地方,也是铜先生藏匿江玉郎最好的地方。
江玉郎被解开桎梏,拍开穴道,恨恨道:“那些人趁我迷迷糊糊,就把我扛到柜子里弄成这个样子,你竟然没有发现!”
那两位出手甚是不留情,他几乎用尽了真力,数个时辰毫不停歇地冲击一处控制上身活动的穴道,直至方才穴道才有些酸麻疏通之意。他狂喜之下试着向衣柜门撞去,奈何力度不够,只发出这一声闷响。幸好这声闷响,也足以让外面的人发现自己。
小鱼儿忍不住一笑,又摸上他的手腕,轻声道:“疼么?”江玉郎肤色苍白,骨骼纤细,双腕更是白如素雪,不盈一握,因而衬得那鲜红勒痕煞是惹眼。
江玉郎不及回答,白衣少女已催促道:“人已经找到了,若是不走,就莫要耽误我。”
江玉郎的目光转向白衣少女,霎时一丝惊艳之意一闪而过。他只听到白衣少女语声娇脆如轻莺啼啭,哪知她容貌也端的是惊为天人。
他目光闪动之间,不觉带上些只有面对女子才会出现的油滑温驯,波光粼粼里隐藏着不易察觉的老谋深算。小鱼儿在旁看得好笑又牙痒,江玉郎也只有讨好女人时才会收起一身的刺,乖乖披上绵羊的皮。
白衣少女虽颇具姿色,但江玉郎又岂是等闲之辈。仅仅一瞬出神,他就不动声色地敛起满目潋滟容华,微笑道:“此番多谢姑娘。”
少女冷冷道:“无碍。”说着已推门而入。
小鱼儿和江玉郎忙跟了上去。墙壁后,居然还有条通道,虽狭窄阴湿,但对于小鱼儿几人来讲,无异是逃出此地的曙光。
江玉郎眼珠一转,搭讪道:“不知姑娘芳名?在下江玉郎。”
白衣少女冷厉的侧脸莫名露出一个近乎忧伤的神情,又迅速敛住神色,缓缓道:“你们可以叫我,铁萍姑。”
三人并路而行。铁萍姑行路之时,淡淡道:“此地本是个庙宇,是经我们布置了几天时间才变成那副人间天堂的模样。据我猜测,这个庙是在五胡作乱时所建,那时人命贱如猪狗,很多老百姓削发出家,以避灾祸。但庙中也并非长久安全之地,所以他们修建了山腹中的这条密道,以躲避强盗流寇的烧杀淫掠。”
江玉郎微笑道:“姑娘果然秀外慧中,在下佩服。”
小鱼儿笑道:“这么聪明的女子,实在不多了。”
铁萍姑脚步一顿,冷笑道:“哼,这只能怪男人。”
江玉郎无声一笑,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微妙的趣味,口里倒是规规矩矩道:“但请赐教。”
铁萍姑扬起下巴,脆声道:“只因所有男人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孩子,他们总是希望女孩子比自己傻,这才有大显身手的机会。所以,愈聪明的女孩子愈要装的愚笨软弱,男人既然觉得自己天生就比女人强,女人自然要让他们多受些罪,多吃些苦。”
她话语里透着不符年龄的成熟与冷漠。小鱼儿看着神色冷厉坚决的铁萍姑,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些遥远的回忆。
有一瞬间,他仿佛看到了地道中昏暗烛光下少年绝情而晦暗的神情。
一闪而过。
小鱼儿片刻失神,直到衣角被轻轻拉住,回首对上江玉郎征询疑惑的眼神。他对他眨眨眼,表示自己无事。
这时铁萍姑的脚步声戛然而止。原来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山腹之间的道路,两旁不再是光滑的石壁,而是坑洼不平的粗糙土石,蛛网密结,阴森可怖。
铁萍姑略一犹豫,划起了一个精巧的火折子,往一条道里走去。
小鱼儿和江玉郎立在原地,打量着两条通道的入口,同时开口道:“且慢!”
铁萍姑回过头来,花容惨白如同鬼魂,淡淡道:“什么事?”
小鱼儿道:“这里是出路么?”
铁萍姑迟疑了一下,竟缓缓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出路在哪里,不过是碰运气。”
她的回答实在是令后面二人啼笑皆非。小鱼儿抚额道:“那么姑娘你可知道这要费多么大的力气?这山腹正如诸葛孔明的八阵图般复杂诡秘,或许你走了半日,又兜回了原来的地方。”
铁萍姑道:“只要有路,就有走出去的希望。我想这山腹中孤魂野鬼不少,再多三个冤魂也不嫌的。”
她咬了咬唇,忽地冷笑道:“你们若是怕了,不如再回去。”
江玉郎道:“在下等并没有怪姑娘,只是……”
他指了指铁萍姑选择走进去的通道石壁上刻的一个箭头。铁萍姑摸不着头脑,望向二人。
小鱼儿显然也早已将此事了然于心,只不过不知为何一言不发,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江玉郎,眸子闪闪发光。其中一闪而过的情愫在铁萍姑视线中一晃不见,她几乎觉得那是宠溺和纵容。
江玉郎看着一脸茫然的铁萍姑,少年心性骤起。他有意卖弄,神采奕奕地笑道:“按铁姑娘所说,当年凶寇流窜,僧人们因惧怕才造了这条通道,是么?”
铁萍姑点头道:“不错。”
江玉郎又是一笑,细白手指向着石壁一指,道:“这箭头也自然是他们刻上去的了,对么?”
铁萍姑道:“自然。”
江玉郎悠然道:“僧人们避祸之后,自然是要回到庙里去的。这箭头,指的恐怕就是回到庙里的路线。”
小鱼儿接口笑道:“你若是想再看到铜先生的那副尊容,不妨就继续走罢,我们绝不拦你。”
铁萍姑茅塞顿开,恍然道:“原来没有箭头的那条路才是生路!”
小鱼儿抱着手臂倚在石壁上,笑嘻嘻道:“你终于明白了,我看你方才想不通,只怕也是装的。”
不知是欣喜还是什么原因,铁萍姑的脸颊漫上了一线红晕,扭脸咬着唇道:“你们……这件事就算你们对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她急急地迈着步子,掉头就往另一条通道里一马当先地快步走去。
原本阴暗山腹内的空气仿佛都活跃了起来,江玉郎瞧着她的背影,喃喃轻笑道:“这小姑娘长得不错,性子倒也有趣……”
语气饶有兴致,好似品玩珍宝佳酿。
忽地下巴被擒住,江玉郎抬眸一瞧,撞入一双不愉的黑眸。小鱼儿皱眉道:“你不准勾/引人家。”
江玉郎哑然失笑,罕见地向着枪口撞上去,天不怕地不怕地故意挑了挑眉,面不改色道:“我?勾/引?鱼兄慎言呐。”
小鱼儿看着祸首无辜的神色更是气结,把他双手捉住往石壁上一按,唇便覆了上去。
江玉郎来不及挣扎反抗,只得闷闷地哼出声。身后是寒冷刺骨的石壁,身前炽热气息不断掠夺,少年有力的双手紧扣着他,将他紧紧抵在冰火两重天的罅隙里,他比常人清楚得多的头脑忽然有些发昏。
迷蒙间感到唇上一痛。江玉郎一把推开小鱼儿,傻傻瞠目。这刺痛不是见血也是红了,一会铁萍姑看到了会怎么想!
小鱼儿意犹未尽地舔着嘴角,看着他微张着嘴,被突如其来的惩罚般亲吻弄得蒙了神的模样更是得意至极,低首凑在江玉郎耳边,笑道:“你再勾引她,我就在她面前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