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81)
【一个个不同的选择构造了不同的支流,不同的支流流淌往不同的世界,而何玉轩此时此刻便站在一个通往无数分叉口上的支点……】
【他要通往这不同的分流,去寻找他遗失的爱人。】
何玉轩摸了摸脸,他总觉得这内容有点熟悉,难道是错觉?
小黑屋战战兢兢。
【世界之大,在茫茫人海中要寻找一个人是如此困难,更勿论是在不同的世界中摸索。然何玉轩不知是否与其爱人有特殊的联系,每通往一处,他是如此肯定他之不存。】
【……然更为可笑的是,何玉轩不知他是谁。】
【去一个不知道何处的世界,去寻一个不知面容的爱人,这是何等浪费光阴的做法?】
这是一篇靠着纯粹爱意支撑下来的文,作者的行文很是流畅,不知是曾对感情有过深刻的感悟,又或者是在其中灌输了大量的心血,字里行间透露出的那种莫大的悲哀让人心碎。
便是花费千年万年,穷尽一切也要找到一个不知详情的爱人,这是一种何等的魄力?
何玉轩自然而然得出了与文章中悲观的描述截然不同的看法。
这不是武断,是无比的魄力。
【这是何玉轩已知的最后一个世界,如若他不能从中找到那个爱人,便意味着这世间要么不存在此人,要么这人已经消失。】
【然一股莫名的气息,在何玉轩甫一进入新世界后便不断勾引着他,直到那个男人也同样出现在何玉轩面前……】
【……朱棣甫一出现,便是彻骨寒凉的冷意席卷而来,这非是臆想,而是真实存在的风暴,然这些在触及何玉轩时,便化为春风般的温暖,缠绕着他不愿离开,直至男人一步步走到何玉轩的面前来。】
【朱棣喟叹,他搂住何玉轩,总算把这个寻找了无数世界的爱人抱入怀中。何玉轩靠在他的肩头,却无法望见男人背后的深渊……】
【证明无,远比证明有更难。】
【何玉轩选择踏破每一寸土地,用着微薄的感知去寻那人;而朱棣选择更为彻底地泯灭。】
【要证明不存在,那便一寸寸毁掉便是。】
【……】
何玉轩:……
这个“朱棣”与真的朱棣大概半斤八两。
毁灭所有的世界只为了一个可能性,这样的做法何玉轩是不可能做到的。
这篇同人的作者把这两者中微妙的不同与张力展现得酣畅淋漓,彻底剥离描述了两人的不同点……这其实也是大多数同人悲剧的缘由。
两个观点截然不同的人,甚至身份高低不同的人,究竟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何玉轩也不知道。
他舒展着腰身,半阖着眼说道:“虽然我应是主动模糊了记忆,然若你当真强迫了何事……便一起同归于尽吧。”
轻描淡写的话语宛如调侃给,却是在说着令人惊悚的话语。何玉轩眉眼带笑,那淡淡的笑意总是残留着,便是他不说话,都让人深感温和。
然便是这样一个性子,总是说出让小黑屋胆战心惊的话语……如果小黑屋有“胆”有“心”的话。
小黑屋:【……您可以对您的生命更看重些。】
如果还能重来,小黑屋可能在自身有意识的那瞬间便期待,至少给他来一个比较惜命的人。
何玉轩嘟哝着说道:“我猜,你只告诉了我为何你会出现,没告诉我关于你的来历吧……你再踢试试!”
小黑屋慢慢地,无声地把何玉轩推给周公。
何玉轩:zZ...
……
十二月十九日,朱棣出师攻大同。
十二月二十四日,广昌守将杨宗投降。
建文二年正月初一,蔚州守将王忠、李远投降。
二月初二日,燕军攻打大同。
李景隆狠狠地砸了水杯,眉头紧皱,“冰天雪地的来这一出,不就是想要耗费我军的实力吗?”
副将平安叹息道:“将军所言极是,然山东大同乃是兵家必争之地。若是大同被燕贼拿下,那应天府便危险了。”
李景隆气急,吼道:“我岂能不知,可南军大都是不适应这天气,强行出兵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
随着李景隆与平安的发言,山东德州的府衙也开始热闹起来。
便是如此,大多数人也清楚,无论今日争辩如何,到底还是得出兵了。
无他,大同的地理位置属实太过重要了。
要是他们真的不出兵相助,大同被攻陷了,其后果远不是丢了一两个瞿能可比较的。
李景隆便是深知这一点,最终还是不得不点兵出击,以最快的速度试图追赶上燕军,阻止燕王攻陷大同。
燕军在得知李景隆已然走出紫荆关后,又迅速从大同撤离,火速回到北平。
燕军这一手宛如就是为了逗猫,让南军平白无故跑了一趟,冻得半死不说连根毛都没捞到。而燕军在回家的路上还捞到了蒙古投降的军队,简直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快活过年的模样。
南军:?
同样冰天雪地,为何你吃肉我喝汤?
……
燕军回京的那日,何玉轩不在城里,而是跟着刘生下田去了。
番薯尝试出来的栽种日期是在二三月份,这是一种稀罕温暖的作物,不能过冷,不然种子压根就不发芽。
刘生为了尝试出这个规律,在整个冬日都忙碌异常,原本这应该是菜农最悠闲的时光。
然这对刘生的好处也是巨大的,且不说这新式作物的尝试点是在刘家,更别说通过这一轮和官府搭上边,只要刘生日后不闹事,且燕王也不落败,刘家这辈子是彻底吃穿不愁了。
刘生是个有毅力的人,如今身在北平,其他的事物便是想再多也无用处,便索性一概都不理会,只认真做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
何玉轩是个压根就没接触过农事的人,跟着刘生一起扎着裤管下田地,还没如何就先被蚂蝗吸了口血。刘生老道地用火苗燎过蚂蝗的背部,把蚂蝗弄下来后警告何玉轩,“这些要是被缠上了可不是简单能处理的,你的水靴没扎紧。”
插秧他敢帮着忙活,番薯那块地,何玉轩便只是瞧了瞧,也没插手。毕竟是新的东西,他这个半吊子便最好别乱来了。
何玉轩老实地跟着刘生的步骤来,很快便开始投入插秧事业中。
何玉轩是一个好学生,刘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虽然他确实不懂很多东西,然一些枝节的东西与农务有关的名词,只要刘生提过一遍,何玉轩便不会再忘记。而且他时常能够提出一些让刘生眼前一亮的点子。
啊,如果不是何大人的身份……刘生真想把何大人一起拐过来做事。
五五分也成啊!
何玉轩弯腰,又直起了腰,难得勤快,这腰简直要断掉了。
站在岸边的莺哥简直要哭出来了,整整两个月啊!何大人总算愿意走动了,哪怕是下田也是极好的!
刘生一边笑一边帮着何玉轩,顺便教他如何才是更好的下种方式。
这二月末三月里开始了,倒也不是所有的事物都需要刘生自己动手,只不过这番薯等物着实重要,今天是下种的第一天,他便亲自来看看,顺便带来了何玉轩。
何玉轩忙活了一上午,老胳膊老腿宣告需要休息。
他软在田边的椅子上,两只胳膊都在微微颤抖,不过更为酸痛的还要数后腰,这不断弯腰起身的动作简直磨人。
莺哥从原本的高兴变得不高兴了,扁着嘴给何玉轩忙前忙后的,这小模样好笑又无奈。
何玉轩缓了一会儿,洗了手然后接过了莺哥递过来的热茶,“我不出来你不高兴,我出来你还是不高兴?”
莺哥看着何玉轩眉眼弯弯,满是笑意的模样,小小声说道:“可是您太累了。”
何玉轩是真的累,他拿着茶盏的手都在微微颤抖,那茶液的表面都泛着小波澜。
何玉轩敛眉,淡淡地说道:“我不过是忙活了一点时间,便如此不堪。然需要夜以继日的农民百姓呢?”他的目光随着这片田野荡开,这里不过是刘生的一个试点,随着目光望去,基本都是弯腰下种的身影。
莺哥不服气地说道:“人各有其职,大人您是大夫,济世救人自然是您的责任;如我是内侍,不论过往如何,该做的事也是不能避免的;这些百姓以种庄稼为生,便需要在农忙秋收时忙活,这难道是不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