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同人)我居然磕了燕王和我的CP!(191)
他回头看着不知何时跟到他身后的柳贯,“我出去走走。”
“我陪大人去。”柳贯并未喝多少酒。
何玉轩随他去,敛着身上的狐皮大衣步入庭院,踩着那微微作响的雪地消失在府门后。
何玉轩很久不逛街了,他漫步走在街头,这些热闹的场面不知多久不曾看过,那笑闹声与许多颜色交杂在一处,渲染出一副炫目的除夕夜景图。
何玉轩跻身其中,就好似他也是其中的一员。
身后的柳贯几乎悄然无声地跟着何玉轩,守着何大人不被他人打扰。
这般闹市场景,何玉轩擦身看到许多悬挂的花灯,他低笑着说道:“这时间怕是不对吧。”元宵花灯可还有得等。
如今会拿出来的花灯都不是绝顶的,敢留待那元宵节的灯盏才是无法挑剔的。
这是当初何父教他的小知识。
何玉轩漫步走到一处高楼,那应该是那旁边的酒楼搭起来的,灯火通明的彩楼煞是好看,其上的烛光无数,摇曳的灯火似是跃动着无人知的舞蹈。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人群越发多起来,这除夕夜是没有宵禁的,哪怕你热闹到了夜半凌晨,也是自由。
何玉轩在那彩楼的附近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包间,这些位置早早就预定出去了。何玉轩生生用钱砸下来一个位置,而后在包间里面躺平。
何玉轩平时很少关注自己的钱财,也不知道自己有多少钱,还是昨日清点库房的时候方知道自己还算富裕。除开除夕给马晗他们压岁钱外,何玉轩兜里也揣了银票出来。
他向来少有能花钱的地盘,唯有几次在包间这件事上有些偏执,生砸钱也要砸出个位置来。不然单单只有大堂的位置,何玉轩定然是不愿意进来的。
人多嘴杂,且事多。
何玉轩随便点些东西,而他在这包间内踱步走了两圈后,他解开身上的狐皮大衣,侧躺在这屋里的软榻上。这软榻正巧安置在靠近彩楼的窗台下,他微微仰头就能看到那流光溢彩的画面。
这除夕夜总得是与亲朋好友一起聚会方才有意思,何玉轩愣愣看着天际弯弯的月牙,懒散地说道:“柳贯一直跟着我,难道不必归家吗?”
柳贯平静地说道:“我与马晗已经无父无母。”
何玉轩:“……哦。”
是孤儿啊。
何玉轩的眼皮半阖,那皎洁的月色并未被那彩楼的炫目夺去光彩,倾泻的银白光芒就好似流动的绸布,好似与盖在他身上的狐皮大衣有些相得益彰。
朦胧间,何玉轩的思绪有些乱飘,他轻柔地说道:“那便把何府当做家吧。”
屋内很安静,安静得好似柳贯也不在。
何玉轩觉得有些不对劲,正想睁眼看看,突地被身后那强硬的力道拥入怀中,那熟悉低沉的嗓音幽幽响起,呼吸声贴在何玉轩的耳根,敏感得他忍不住一颤。
“子虚这未免太不公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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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九十二本书
何玉轩那一瞬间不是惊悚, 而是冒出一个玄之又玄的念头。
朱棣是在他身边安插了人吧……不然怎么有种定点刷人的感觉?
“您是怎么溜出来的?”何玉轩扭头, 他的动作有些缓慢, 似是有些担忧转头过去就刚好与人脸贴脸了。
帝王半蹲在软榻前, 那漆黑幽深的眼眸好像涌动着些许焰火,他低头看着何玉轩的眼神极为醉人,微动的眼波勾缠着柔意, 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何玉轩的碎发,“子虚以为呢?”
那漫不经心的嗓音透露着朱棣的不在意。
何玉轩微微挣动了两下,朱棣松开力道, 他起身坐直了后, 把半蹲着的帝王同样拉到软榻坐好,看着朱棣那他一句话他一个动作的模样忍不住微笑,“所以您出来有告诉宫里一声吗?”
他是怕了朱棣出来的时候谁都不说。
朱棣悠悠地颔首,“不必担心。”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何玉轩身上,语气平静地说道:“今日之筵席是太子负责。”
何玉轩低低笑出声来, “您怕是临走的时候才给他留下了话。”
帝王端得是理直气壮,“他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这太子的位置可坐不稳当。”何玉轩听着朱棣看似嫌弃, 实则还是有些喜爱的语句,倒是给太子松了口气。
好在这些年,朱高炽给帝王留下的印象还是扭转过的。
“子虚这个时候想着太子的话, 可不如想想如何回答刚才我的困惑……”朱棣幽幽地说道, 那面容分明冷峻依旧, 可是吐露出来的话语让何玉轩哭笑不得, 这面上的表情与说话的语气那可谓截然不同。
何玉轩抿唇笑道:“万岁,他们几个在臣身边这些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臣自当是看重的。且都是您派来的人不是吗?”
他这话隐约有诱哄的意味,说出来后何玉轩也深感好笑,怎么有种在哄着幼童的错觉?
朱棣的大手握着何玉轩的手指,那根根纤长的手指落在帝王宽大的手心中很是单薄,朱棣剑眉蹙起,突地靠近了几分,何玉轩几乎能看清楚朱棣的眼睫毛,“你的声音含糊……吃过药了吗?”
何玉轩往后避了避,心痛了一下自己的腰,“吃了,比早上好些了。”这话说完,何玉轩不等朱棣反问,便紧跟着说道:“您既然都出来了,要不同臣喝几杯?”
他状似不经意地抽出了自己的手,随意地指了指那不远处摆放好的菜肴。何玉轩的眼神在屋内看了一圈,暗叹了口气:果然连柳贯都被清出去了。
朱棣似笑非笑地看着何玉轩,像是看透了他在想什么。何玉轩装作看不到朱棣那刺探般的视线,扯着帝王的袖子往那宴席走,身负高强武艺的帝王就这么被何玉轩轻轻松松拉起来了。
何玉轩向来少在外面吃食,这家店他也仅仅是随意让小二上了些招牌菜,那热腾腾的各式菜肴摆满了整张桌子。他看着这些各有特色的菜色,突然一闪而过一个奇葩的问题:“万岁,您在宫里可曾看过银针试毒?”
朱棣听着何玉轩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倒也跟着他一起想了想,“确实没有,不过子虚为何问这个问题?”
何玉轩对这个问题的回答有些羞赧:“看杂书……”他说完后速速转移话题,“不过这确实是没有道理。银针能试出来□□的毒性,可若是用银针去戳蛋黄,同样能得到这个银针变黑这相似的结论。臣好奇这□□与蛋黄之间有什么联系……”
朱棣留意到,何玉轩一旦说起来自己最初的本职,那话匣子就好似被打开了一般,这是他以往在公务上并未表露出来。
“难道是有同一种物质?”朱棣含笑顺着何玉轩的话说下去,顺手给何玉轩夹了块糕点。
何玉轩那滔滔不绝的话因着朱棣这动作而停顿了一瞬,略有结巴地把话说完后,他就低着头默默啃甜糕了。
甜滋滋的味道向来是最能缓解情绪的,何玉轩生啃了两块后,注意到朱棣只闷着喝酒,抬手正欲越过朱棣去取酒坛,却被帝王一手给挡下了。
“你的病未好全,切莫喝酒。”朱棣摇头,把酒坛子推到距离何玉轩最远的地方。
何玉轩:……他还是能喝一小口的。
何玉轩与朱棣在私底下的接触不算少,素日里每逢午食都会同帝王一起,这怎么都不能算是生疏,可是不知今日是气氛从一开始有些奇怪,还是因着这特殊的节日,何玉轩坐在朱棣的旁边总有种坐立不安的错觉。
他趁着夹凉菜的时候抬眼看了下朱棣,那眼眸瞬间就垂落,低眉看着碗筷而不动。
怪不得奇怪了……朱棣这般炯炯有神看着他,那视线几乎能把何玉轩烧出两个孔洞。
何玉轩忍了又忍,搭在筷子上的手指微微动弹了两下,最终还是忍不住抬头看着朱棣,“万岁,您今夜是怎么了?”
朱棣不仅安静盯人,这饮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这生猛的样子让何玉轩看了有些后怕。
朱棣平静地说道:“瞧着你好看。”
何玉轩气闷。
帝王摆明了是心里有事,这模样看着还真是……何玉轩惊觉,这模样与之前朱棣问他的时候不是很相似吗?
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这话也能形容他何玉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