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剑冰】几时重(26)
然而等待了那么久,又挣扎了那么久,他终于开始觉得这次冰无漪回来似乎是同从前有些不同了,容易生气,也 容易脸红,连对自己的态度似乎也变得比之前更为在意了,剑布衣不知道冰无漪离开的这些年到底心境上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不敢猜也不敢问,他只是隐隐觉得自己 这许多年的期待好似终于有了那么些成真的希望。
幸福不过就是可以预见的未来能够陪在冰无漪的身旁,他想陪着冰无漪,真幸运,冰无漪也愿意让他陪着他。
剑布衣心里的那棵参天大树,终于开出了第一朵鲜嫩的花。
然后,炫彩一片。
第二十二章
自从送走了越织女与红流,剑布衣和冰无漪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之前他们二人相处的那 段时日。冰无漪每日醒来就大摇大摆地跑到秋鸣山居,两个人喝茶聊天下棋钓鱼,常常窝在一处一待就是一整天,冰无漪负责一日三餐,剑布衣则准备下酒小菜,分 工明确,无比和谐,剑布衣对这样的生活是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倒是冰无漪,总是觉得不大对劲。
就好比此刻,剑布衣端着一壶茶举着一本册子 优哉游哉地在院子里坐好了等开饭,但是冰无漪反倒是忙前忙后在厨房里烟熏火燎地炒着菜,冰无漪绝得这简直太不对劲了,他瞪着院中一派悠闲的剑布衣,狠狠地 用菜刀剁着案板上的早就被切得细碎的肉泥:“人是我的房子是我的,我都愿意大老远地跑回来负责了,他居然还在那边老神在在地享受,难道不应该是他给我洗衣 做饭么?怎么全都反过来了?”
像是察觉到冰无漪的视线,剑布衣放下手中书册,偏过头来朝冰无漪笑了笑,又指指桌上食盒里码得整整齐齐的鸡 蛋饼,冰无漪咽了一口口水,别扭地偏了头:“不要以为给我做点鸡蛋饼就了不起了,也不知道学学人家越姑娘,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烹饪技术还非挣扎着给Q毛小 子做补汤,剑布衣又不是不会做饭,真是一点都不自觉。”
用过了膳,冰无漪酒足饭饱地瘫在躺椅上晒太阳,剑布衣则挽起了袖子收拾碗筷,冰无 漪舒服地拍着肚子,眯着双眼看着剑布衣坐在小马扎上弓着身子吭哧吭哧的洗碗,心中不由感慨这才是他冰无漪该享受的人生,不过想到几个时辰之后自己又要钻进 厨房继续准备晚饭,冰无漪一对好看的长眉就紧紧揪了起来。
冰无漪想了好半天,觉得问题多半还是出在两个人没有开诚布公地说明白负责这档子 事儿上,冰无漪觉得也不能全怪剑布衣,毕竟那一晚上他俩估计都喝醉了,要是剑布衣清醒,肯定就反抗了,连自己都对醉了以后事儿记得模模糊糊了,剑布衣搞不 好更不清楚,不对,要是剑布衣不记得这事儿,那是不是代表他可以赖账啊?冰无漪不怀好意地摸了摸下巴,但是转念一想,剑布衣又不是傻子,醒来看到一地衣服 还有身上那痕迹,还能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儿啊,何况自己纸条都留了,又纠结了那么久,放弃了那么多,现在才来装不知道也有点忒不厚道也忒对不起自己的牺牲 了。
正想着,剑布衣抬起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回身朝冰无漪笑了笑,冰无漪觉得那个笑容里居然带着一丝幸福满足的味道,他也只好咧着嘴朝 剑布衣回了一个笑容,拍了拍胸口又呼了一口气,苍天啊,幸好自己没赖账,想不到平日剑布衣一副标准江湖正道侠士的模样,居然能做出那么小媳妇的表情,看来 以后还是真不能乱喝醉酒了。
想到喝酒,冰无漪眼睛一亮,他正愁不知道该怎么去跟剑布衣交代自己已经决定对他负责了,两个人平日里插科打诨 惯了,突然说这么暧昧的问题实在是有点不习惯,何况冰无漪也不大好意思直接跟剑布衣谈起那一晚的事情,导致两个人到现在提也没提过那次同床,冰无漪觉得这 么拖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干脆灌醉剑布衣再来对他负一次责好了,不对,这次不能灌太醉,起码得让剑布衣记得是怎么回事儿,免得回头又说不明白。
冰 无漪脸上又热了起来,虽然他总当自己是情圣,其实也就是个花嘴不花心的主,从小到大大半时间都用在暗恋上了,经验少的可怜,唯一一次跟剑布衣不明不白地上 了床,事后还一点记忆都没,这要再对剑布衣做一次……冰无漪有点犯了难,对啊,不是还有酒么?酒壮怂人胆,呃……不对,酒后乱性……呸呸呸!管他呢,反正 有酒,做了什么都怪喝多了不就好了。
“好,就这么定了,买酒去!”冰无漪一拍大腿,“啪”地一声惊得剑布衣手中的碗都掉回了木盆中,溅了 他了一脸的水,等他擦干了脸上的水滴,冰无漪已经哼着小曲跑得没了影,不就是馋酒了么?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吧,剑布衣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小心翼翼地擦拭起冰 无漪那套号称苦境绝版的贵重碗碟。
没过多久冰无漪就拎着一小坛陈年秋白露回来了,至于为什么是一坛而不是两坛,那是因为冰无漪非常清楚地 记得那一晚明明喝完一坛自己还能数一二三四五,但是喝完了第二坛就醉得不分男女结果被鱼篮观音给祥瑞了,所以就算酒肆老板再怎么卖力推销店里的秋白露陈酿 有多香多醇,冰无漪仍是坚决地只买了一坛。
陈年秋白露摆上桌时,剑布衣的脸色先是变了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皱了皱眉:“冰无漪,怎么今日又喝起陈酿来了?你该不会是又想把我灌醉吧?”
冰无漪被剑布衣这么一问,原先准备好的说辞给一下忘了个干净,赶紧低头给剑布衣满上酒,支支吾吾地回道:“一坛就能灌得醉,你酒量这么差么?我不过是看你我二人多年未见,我归来这段日子又因越姑娘的事,一直没能好好聚一聚,把酒言欢不是挺好?”
“也对,我记得那年,你是带了两坛过来的,菜也不让我吃,一个劲儿地只闷头灌我酒,害得我连着头晕了好几日。”剑布衣接过满上了酒的酒杯,朝冰无漪笑了笑,“不过可惜好友第二日清晨便不见了踪影,结果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把我灌醉。好友可否指点一二?”
冰无漪听剑布衣提起自己落跑之事,尴尬得抬手拨了拨刘海,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不过就是想着灌醉了你让你说说你小师傅是怎么对付你的小心咒的啊,谁要你清醒的时候不愿多提。”
“我的小师傅……其实,他也没有办法。”剑布衣眼神突然暗淡了下来,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
冰无漪察觉剑布衣语带哀伤,忍不住问道:“你不是说你的小心咒困扰了你小师傅好几年,后来你这能力不就莫名又消失了?我以为……”
“因为,从那以后我就辞别了小师傅,再也没有回去过。”剑布衣摸着发间垂落的发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声音多了些沙哑,他顿了顿,双眼直直望进冰无漪的眸中,“你若是想避开这小心咒,这,也是一个办法。”
“哎呀,这才多大点事儿啊,又死不了人,这里好好的我干嘛要走。”冰无漪无所谓地摇摇头,又见剑布衣的眼神有些失落,赶紧跟他碰了碰杯,“喂喂喂,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又没让你走,呃……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被你小师傅赶出来了吧?”
剑布衣摇摇头笑了笑:“怎么会,小师傅从来舍不得对我大声,又怎么会赶我走?就算这能力莫名害得他时常遇到些磕绊,他亦从不曾为此迁怒于我。我离开,是因为有事要远行。”
冰无漪点点头,想起他们以前曾提起剑布衣的小师傅,那时剑布衣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哀伤的神情,他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心地问道:“剑布衣,你……是不是很想念你的小师傅?他对你来说是不是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