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剑冰】几时重(18)

作者:龙鳞黄泉 阅读记录

小说简介:人这一世,总会有一些人,一些事,于不经意间,以时间为刃,牢牢刻在心头,甩不掉,更忘不了。冰无漪喝醉酒的时候,总会拉着剑布衣,眼巴巴地看着他,反反复复重复同一个问题:“日子太长,会不会忘了心里的人?小布衣啊,你不会忘了我的,对吧?”点击展开

按 照冰无漪的计划,差不多喝完一坛酒,剑布衣便会有七八分醉了,然后再灌他半坛子,不能多了,如果完全醉了反而什么都问不出来,等剑布衣恰好醉得脑筋有些糊 涂判断力下降的时候,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从剑布衣嘴里把他想知道的所有事情给套个底朝天,然后恼人的“小心咒”所带来的麻烦就迎刃而解了。

可是如今已经一坛酒喝空了,连自持酒量过人的冰无漪都开始觉得自己舌头僵头昏眼花了,对面的剑布衣仍是慢条斯理地喝着酒吃着菜,偶尔还会关切地问他一句:“好友,吃点菜吧,别光顾着喝酒,一会儿小心喝醉。”

冰无漪一脸的不可置信,迷离的双眼紧紧盯着桌上的酒坛,用力眨了眨,再睁开,又眨了眨,他就不信了!冰无漪忿忿地又拍开了另一坛酒的泥封,给剑布衣手中的酒碗满上,摆开了架势:“剑布衣,是朋友的就再来,莫不是你怕喝不过本公子啊?”

“这……”剑布衣有些犹豫,“好友一会儿醉了可怎么是好?”

“醉就醉了,我还不回去了呢!”冰无漪举着一碗酒凑到剑布衣跟前,“我不嫌你这小破院子寒酸就不错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剑布衣怎敢不相陪。”剑布衣长眉微挑,笑着喝干了手中的酒,看着冰无漪挑衅地瞪着自己也喝干了一碗酒,只是摇头无奈地笑笑,又拿酒坛给两人倒上了酒。

冰无漪直到醉得眼都睁不开的时候,仍然没想明白,明明平日里剑布衣喝不了几杯就红了脸,今日怎么成了千杯不醉,他有些无力地揪着剑布衣的前襟,朦胧间却听见剑布衣在耳边说:“我担心你醉了没人照顾,所以我不能醉啊。”

“你!小看我,我才没醉!”听了剑布衣的话,冰无漪努力地挣扎着站起身来,脚下却不知怎的虚了一步,斜斜地往旁边栽,剑布衣连忙上去扶住冰无漪,冰无漪在他怀里挣扎着,用劲地伸出手,朝着天空张开五指,然后抬起微微泛红的脸,一双晶亮的眼睛看着剑布衣,“你看,这是五!”

剑布衣朝着冰无漪笑了笑,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是了是了,冰无漪,夜深露重,小心受寒,我扶你去休息。”

“我才不要去休息,我还没把你喝倒呢!我们再喝!”冰无漪猛的挣开剑布衣的怀抱,又趴回了桌边,举着空酒碗就往剑布衣嘴里塞,他眯着眼睛皱着眉,喃喃自语,“咦,怎么有两个剑布衣?我该灌醉哪个呢?喂!剑布衣,你不准晃,你给我站住!”

冰无漪举着酒碗在剑布衣的脸颊边上左伸一下,右伸一下,剑布衣无奈地抓住了冰无漪的手腕:“我在这里。”

冰无漪盯着剑布衣盯了好一会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找到了,剑布衣,君今不醉将安归!来,喝……”

再 也控制不住的眩晕感猛地袭来,冰无漪一头载倒在剑布衣的怀里,手上握着酒碗的手一松,酒碗就这么掉了下来,剑布衣连忙用接住了放回了桌上,他按压着有些发 胀的额角,低头看向怀中的冰无漪,柔软修长的身体蜷缩着,额前凌乱的发丝纠缠着长长的睫毛,酡红的面颊似乎是不大舒服地蹭着剑布衣胸前的衣襟,像只猫儿一 般。

剑布衣忍不住伸手拨开他柔软的发,然后停留在有些发红的耳廓轻轻摩挲,微麻的触感透着温顺与乖巧的意味,拇指擦过怀念许久的唇瓣, 像是受到了蛊惑般,他慢慢地低下了头,小心翼翼地含住冰无漪柔软的唇,淡淡的清甜味道太过熟悉,身体里的思念太浓厚,剑布衣害怕自己会瞬间吞没了他,努力 压抑着狂跳的心脏,轻轻地摩挲着,抵着他湿润的舌尖,深深地吮吻。

冰无漪已经醉得失去了意识,只能迷迷糊糊发出几声含混的咕哝和低低的轻喘,这声音传入剑布衣的耳中,令他突然回过神来,怀里冰无漪的嘴唇已经有些发肿,潋滟的水光折射出暧昧的色彩,全然没有防备的样子却让剑布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还睡得真是安心。”

将 冰无漪抱进了房里,剑布衣替他松了松衣领,见他无意识地扇着脸,又起身拧了帕子帮他轻轻擦着他的脸,努力挥开心中的那些旖旎的念头。冰无漪朦胧间只觉得原 本有些烧灼感的脸上突然一阵舒爽沁凉,像是有人用打湿的帕子缓缓的轻柔地滑过自己的脸颊,额头,披在后颈的长发被轻轻撩起,薄汗被很轻的力道拭去,所有的 动作都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了他一般,他觉得有种久远的似曾相识之感,不禁开口唤道:“劫……尘……”

剑布衣的正在擦拭的手停住了,他皱着眉一把抓住了冰无漪的肩膀,几乎是带着颤抖发问:“冰无漪,你说什么?”

冰无漪努力想睁开眼,却只是动了动眼皮,他有些难受地挣了挣,许久没有开口,待剑布衣渐渐放轻了力道,却听到冰无漪再次轻声地开了口:“劫尘,劫……尘……”

剑布衣顷刻间如遭雷击,手一松,帕子已落了地,心头一瞬间涌上了各种情绪,悲戚,心酸又绝望。

沉浮挣扎那么久,看尽世态炎凉人性凉薄,却终于在这乱世间再次遇上了冰无漪,于是他便生出了一种想要守住什么的气势,半是凶霸半是温柔,丝毫也不肯退让,只想将自己和冰无漪之间那些点点滴滴一一守护好。

这 段日子过的太过美好,让他几乎忘记了冰无漪心里一直有一个死角,那个他走不进去的死角,他以为他能够改变过去,让冰无漪不再一个人孤零零地想着那个人,他 甚至以为他已经回来得足够早,早到可以代替那个人抢先住进冰无漪的心里,他已经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要这么执拗地等着冰无漪,是为了实现年少时不可言 说的梦,还是为了让自己彻底死心。

他就这么静静地靠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冰无漪,那些与冰无漪在一起,快乐的,又或是忧伤的过往,一一浮现在 心头,他有些无力地伸出手抚着冰无漪的脸,是了,他不该这么贪心,竟然生出了想要与冰无漪相守下去的念头,他原不过就是希望冰无漪过的好,若是冰无漪过得 好,是谁让他开心快乐又有什么关系。

剑布衣终于明白,感情和梦想都是冷暖自知的东西,无需他人的承诺或者肯定,最终怎样往下走,只是自己的决定,他终于明白从冰无漪在树下向他伸出手的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了开始这段无法回头的感情。

只要他心里有冰无漪,冰无漪心里有谁都不重要了,他走不进冰无漪心里也没关系,只要冰无漪还在他的心里就好。

情在不能醒,索性多情。

第十七章

宿醉的夜晚总是不大好睡,浅眠,多梦,易醒。

冰无漪醒来的时候,天 色仍然有些暗,他呆呆地望着帐顶,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昨夜他似乎是想灌醉剑布衣好套出“小心咒”的秘密,可是自己反倒是先醉了,连最后怎么睡着的都不知 道,这帐顶的颜色那么朴素,看来多半是住在了秋鸣山居,冰无漪想翻个身,却感觉有些挤,他忍不住腹诽:“到底是寒酸布衣,连床也这么小!”

冰 无漪又动了动,皮肤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却让他突地睁大了眼,他小心翼翼地偏过头看向自己的左方,枕边剑布衣面向自己放大的睡颜让他惊得差点喊出声来,冰无漪 眨了眨眼又定了定神,觉得倒是自己反应过度了,既然是在秋鸣山居住下了,寒酸布衣又没有其他的床,那两个人自然是睡在了一处的,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对 劲,他仍是松了一口气。

宿醉之后那种口干舌燥的感觉袭上喉头,冰无漪难受地抬手揉了揉喉结,不知道是不是这动作惊动了剑布衣,剑布衣轻轻 地咕哝了两声,翻了翻身,仰躺着又睡过去了,冰无漪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情紧张地盯着剑布衣,不知道为什么,冰无漪总觉得不要吵醒剑布衣比较好,他慢 慢地向床内挪了挪,轻轻掀开了被子想下床喝杯水润润喉,突然身上一阵冷,汗毛都竖了起来,冰无漪低头一看,自己居然半裸着身子浑身上下只穿了一条亵裤,他 暗恼自己怎么连寝衣都忘了穿,转念一想在秋鸣山居哪里来的寝衣,身上又冷的一阵哆嗦,只好立刻又钻回了被窝,探头探脑地借着室内微弱的光找自己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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