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吞赦】蚀心火(26)
每下一次啃咬他都刻意观察那顶上冷颜是否有所变化,然而那冷若冰霜的俊颜却仍是一贯的不为所动,莫名的挫败感让他在下口之时便多加几分力道,不了多久,那雪白的胸肌就印满了各式各样深浅不一的淤红齿印。
唇顺着身体线条向下游走,滑过平坦精劲的腰腹,来到那结有绳带的裤头,蓦然间一种莫名的忐忑让那侵略的唇到了这里却停了下来。
同样身为男性,所以知道,有没有这个兴致一旦接触就会明了,况且就算没有,只要给予适时的挑逗,无关意识,仍然可以引诱勃发。虽然一开始确实也是自己强行说要的,但在心底或多或少仍然抱持着他也同样意愿的想法,只是情况若真到这个地步,若证实了他真的没有这个意思,自己却自以为是的一昧沉沦……
这样的事实,独独会让自己的立场变得更加难堪,所以他有些怯步,甚至不敢再放胆求证地踌躇不前。
这般瞹昧的姿态就这麽保持了一段时间之後,身下之人似乎感受到他的迟疑与踌躇,於是那一直静置身旁的手突然有了动作。
他抓住那手臂,将那俯在身下的身影一把托了上来。
身体随着这个举动结结实实地扑回那宽阔的胸膛之上,突如其来的动作立即吓坏了这神智已呈现极致慌乱的身影,瞬间一道老子不玩了的想法窜入脑中,於是他一个起身,急忙就要逃开。
然而,就在这时,那只仍然扣在他臂上的手又再一个扯动,即又将他再度拉回原来的位子,这回,另一只手则按住那不安扭动的後颈。
「妈的!你──」被箝制动作的愤怒让他一个开口就要咆哮,然而就在他正眼瞧上那冷俊颜面之时,那依他所言乖乖闭起的眼睫,竟让他一时间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那俊挺白颜合着眼,一脸淡漠地低吟了声:「吾不会开眼。」
虽然语气平淡,但那口中所说的话、所表示的意思,就像是知道他的窘迫、他的不安与怯懦,所以顺应了这无礼言行中的一点要求。
或许这只是他毫无它意的单纯配合,但这一点小小贴心都足以让此时此刻的他感到无比窝心。
你……为什麽要这麽配合我?对我这麽好?
够了!真的够了!
正当他为此再度感动莫名之时,一只温热的大手已抚上他那曲跪二旁的腿,然後滑进……
「啊!」
他不禁吓得一阵抖动,下意识反应地就要弹跳起身,然而颈後的手臂却将他压扣得似乎动弹不得,於是连忙抓住那手,意图阻止他的动作。
「住、住手!放开!」
这回,总是配合他意愿的魔者对那几声抵抗的低吼置若罔闻,持续挑逗。
「你……」
其实早在先前那一连的接触之後,就一直感觉下身有点不太对劲,立刻就不可自拔地一头陷了下去。
喘息在那呼吸之间开始浓稠,微蹙的眉心流露出无法抑制的迷乱神色,原本意图要将那手拉出的五指也在顷刻间失去气力,很快他就放弃了所谓的坚持与挣扎,沉沦在那手指精妙的抚慰之中。
生平首次,这麽近距离地挨紧着他,他的气息、他的身体是这麽的炙热、这麽的触手可及,几乎是无所不在地将他完全包围,光是这点就足够他兴奋致极了,更何况还有那手指的搔弄抚触,在在都是令他无法抵抗的痴迷与诱惑。
血气由肢体末稍逆冲到下腹凝聚荟萃,极致的官能脉动让他再也支撑不住,直到这时他才放任自己完全依靠在这胸膛,埋首在那颈项之中,双手握拳,似乎是难以按捺地搥打一旁沙地。
喘气声愈见狂烈,最後在这被情慾所奴役的身体里只余下那近似本能的反应与那深植脑海里的一道身影。
「呼……吞……佛……」
在茫然的意识里,唯有在这神智就要断绝、尊严早已消散的间隙里,他才愿意松口直接唤出这在心中不停盘旋的名谓。
「吞佛……」
接着,他撑起就感觉就快瘫散的身体,双手扶住那白瓷面颊,落下他最毫无保留、深切浓厚的一吻。
身下魔者在那唇落下之时,便顺着了他的意思,微启牙关,放任那蓄满酒味的舌侵入口中,细腻纠缠,缱绻难分,同时更加快手上的力度。
不久,在四唇乍离之时,那昂起的头在重重地吸了口气後,瞬间全身一个僵硬,在那手中他登上了生平最激昂难忘的高潮。
轻轻一声低吟之後,那僵直的身体立即瘫倒而下,在阵阵浓烈的抽喘中,终於失去了意识。
感受到身上之人已不再动作,那合眼的魔这才缓缓地张开眼睫,他默然扬手轻轻按着那俯在胸上的头颅,浅色眼瞳似乎没有转向那沉沉而眠的睡颜的意思,只是直直地凝望天际。
直到黑暗中透出一丝曙光,狭长眸子仍然一贯深沉与淡薄。
同时,还有那麽一点困惑……
【邪心焰】之下
自那夜之後,有一些状况开始在他们之间微妙化开。
例如,那火色魔者再也看不见那骄纵的身影出席任何公众场合,他就像是人间蒸发般的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中。
魔者看在眼里,虽然心有疑虑,但多少了然於胸,然而对那刻意的回避他却选择了默不作声,任由关系在这沉默中逐渐僵化……
魔城大殿的出口,三道身影前後步出。
「真不能明白,明明是那麽危险的任务,一干魔将头都快贴到地上去了,根本就没有人笨得想接!」走在前头,满脸针钉的青年踏出殿口就忍不住马上抱怨:「下可好了!看来,连有没有命活着回来都不晓得了!」
跟在青年後头,面有恶疮的男子立即一个箭步前向,用力按着他的肩,示意要他别多话:「魔刺儿,够了!」
「蟠凶,你住嘴!」青年反而不领情地一掌将他挥开,斜眼瞪向身後那道身影,刻意提高声调而道:「我说的哪有错,反正就是有人爱强出头!也不用脑子想想,倒楣的可是你我这些同队的人耶!」
那走在後头的身影似乎对前方的言论闻所未闻,微低的头让二侧的暗红长发掩去几分颜面,就连步伐也缓慢得不如过去那般豪迈大气,乍见之下似乎有些失魂落魄。
魔刺儿见那人对自个的话没有反应,再开口变得加更放肆与刺锐:「蟠凶,你看看,刚刚在魔君面前还一幅耀武扬威的模样,怎麽私底下就这一幅死德行,也不想想已经多少天了,看样子不用等到出任务了,你就直接先帮我刻个灵牌吧!」
「魔刺儿──」
正当蟠凶欲再开口阻止之时,一条藤鞭已圈上了魔刺儿的颈项,人连同鞭绳一同被扯飞而起。
魔刺儿落在那一直默不作声的身影之前,只见那人一手握紧鞭柄,一手扯任藤头,那掩在发後的利眸透出一道寒光,嘴角咧出一道冷酷的残虐笑容,沉吟而道:「不用这麽麻烦,既然你心心念念这麽爱死,本大爷现在就免费为你送行。」
言毕,扣着鞭子的双手立即向左右使劲拉开。
「唔──啊──」
那下手的气劲有着真要至人於死地的力量,眼看魔刺儿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挥动的四肢就像是那垂死前的挣扎,蟠凶即刻向前,试图阻止。
「螣邪郎。」
一旁传来的一声轻唤,瞬间立即定住了那施虐的手,喝阻了一场命案的发生。
蟠凶见他停下动作,马上松开藤鞭,救下那悬在虎口上、随时就要断气的魔刺儿。
「汝在这里做什麽?」
一声问句又出,只见那定立的身影微微一震,没有动作也没有回话。
看着眼前氛围陷入另一种异常僵硬的恐怖场面,蟠凶立即将已经昏厥的魔刺儿一把扛上了肩,随口丢了一句:「那……我们先离开了!」即刻溜之大吉。
之後,分头伫立的二道身影再度陷了一阵长久的无言沉默,直到那低垂的颜微微地抬起了头,视线落在那无人的另一旁,轻轻颤动的唇咧开一抺不自然的笑意,接着开了口:「本大爷在管教没教养的小毛头是没眼睛看啊!倒是忙碌的大将还蛮悠闲的嘛,闲到四处多管别人的闲事!」